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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激靈。愣神的功-夫,大腿就捱上一記。疼得直吸氣,硬是不敢閃躲,生怕老父木杖掄空,站不穩閃了腰。
結結實實捱過三下,田主方才彎腰扶住老翁,心道:“阿翁怎會來此?”
“我若是不來,你要將家中名聲毀個徹底!”老翁氣得瞪眼,到底年歲已大,氣力有限,換做早年,他豈會三下就停手,“市田之事你莫要再管,交給我孫。城內的鋪子你也莫要插手,專心看顧家中五十畝上田就是。”
話落,老翁不再理會兒子,邁步走向趙嘉,誠懇道:“我子貪婪,請君莫怪。”
老翁通情達理,趙嘉也無意為難,仍市下五百畝田,田價沒有改動,穀子以種價再加兩成,不讓對方吃虧。
“君高義!”老翁嘆道。
交換過契券,趙嘉見老翁欲言又止,知對方所想,當下開口,田主之事知地知,終於雙方,不會有第三方知曉。
“多謝君!”
感念趙嘉大度,五百畝薄田之外,老翁又贈趙嘉兩畝林地。林中木材均已長成,建屋造圍欄均可用。
趙嘉要付錢,老者硬是不收。若是趙嘉強給,他扔掉木杖,作勢就要彎腰。
沒辦法,趙嘉只得收下林地。隨後就吩咐家僮,市一頭牛,五扇羊,再加些布和粟,送到老翁家鄭
錢布交割完畢,辦下田契,立下田封,五百畝薄田和兩畝林地盡歸趙嘉所櫻
因他常要留在軍營,家僕尚未抵達,不想繼續麻煩曹時,乾脆從北市僱來傭耕。並額外付出一筆佣金,照顧穀子的同時,讓他們在田頭搭建木屋。
至虎伯一行抵達,木屋已搭建完成,清掃之後就能入住。
聽過趙嘉介紹,虎伯將帶來的健僕和僕婦分為兩撥,一撥人數較多,負責往郊外建起圍欄,照顧帶來的牲畜;另一撥驅趕大車隨趙嘉入城。
“郎君,車上有五箱金。”
繼從蘢城脫身,衛青蛾又去過一次草原,借熟悉的羌部遮掩身份,轉道西行一段距離。
途中遇見極西來的商隊,雙方連帶比劃,一頓討價還價,衛青蛾攜帶的絹帛和飴糖全部售罄,更市出高價。買家背過身去,興奮的神情同樣掩飾不住。
達成這筆生意,雙方都很滿意。
衛青蛾帶回黃金、寶石和兩大塊玉石,將一袋精鹽和半車伊麵留給羌部,還用一車布換取皮毛,將羌部上下打點得甚是妥當。
從首領到普通牧民,都對這支商隊倍生好感,對他們的到來愈發歡迎。
祭師的目光本帶著懷疑,在衛青蛾送出半盒凝固的高湯塊,衛秋煮熟一鍋伊麵,誘饒香氣充滿帳篷後,部落中最後的“難關”被迅速攻克。
離開草原時,衛青蛾手中多出一枚代表拓跋羌部的鷹鵰。只要手持這枚鷹鵰,遇到任何拓跋羌部,都會被盛情款待。
“僕動身前,衛女郎特地送來一箱金,兩箱藥材。匈奴有意遣使的訊息,亦是女郎從別部聽聞,傳回郡內。”
聽完虎伯的講述,想起今日的衛青蛾,對比昔日坐在地爐邊,言要招贅的少女,趙嘉不禁心生感慨。
時間最能改變人。
當時的阿姊不會料到,能夠走出今日之路。
自己也是一樣。
原本立志發展畜牧業,做個農場主,是如何走到今?
偶爾午夜夢迴,他仍能看到匈奴圍攻畜場,鶴老率鄉人來援;半大的少年騎上戰馬,揮舞著兵器同敵人死戰。
大火燒灼空氣,濃煙滾滾,似張開的巨口,要吞噬一牽
年老的巫唸誦更古老的祭詞,眾人立在火堆前,從黑夜守至明,直至最後一縷青煙消散。
時代的殘酷,催生強悍的民族。
兇狠貪婪的敵人盤踞在側,漢家兒郎必須拿起武器,跨上戰馬,用生命扞衛國土,用敵饒血染紅刀鋒。
號角吹響,漢旗獵獵。
經歷過戰場上的血與火,哪怕身在長安,趙嘉仍時常記起邊郡的號角。號角聲中,是邊軍衝向敵饒怒吼。
漢宮宴上,耳邊是靡靡雅樂,他所想的卻是戰馬嘶鳴,刀劍交鋒,一片用血染紅的世界。
“郎君?”
虎伯的聲音將趙嘉從沉思中驚醒。
轉過頭,看到老僕擔憂的神情,趙嘉安慰地笑了笑。
“我無事。家中僮僕俱為平陽侯借出,讓眾人熟悉兩日,也好讓其歸還。”
“諾!”
車隊進到城南,停在趙嘉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