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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置屋不久, 就在城郊市得五百畝薄田。
京畿之地,人口達到數十萬,兼有大量授田, 將良田價推得極高。在長安郊外買一畝中田,花費的錢布可抵邊郡五、六上畝。
趙嘉不缺錢布, 考慮到今後的計劃,仍是要精打細算。
他市田不為耕種, 主要為建設農莊, 豢養牲畜雞鴨。田地肥沃與否,對他關係不大。
商隊西行得來紫苜蓿種子, 在沙陵試種過,對地力要求不高。而且薄田可以進行改良, 只要肯下功-夫, 花費一定時間, 縱然比不得上田,提高地力實無多大問題。
清點過手中錢絹,趙嘉一度想買荒地。
親自到郊外走過, 又至官署詢問,才知長安附近的荒地不是那麼好買,其中條條框框竟然比買田還麻煩。
衡量之後, 趙嘉終於拍板,在林苑附近市五百畝薄田。見地裡已出穀苗, 允許田主將這一季穀子種完。
未承想, 田主無意繼續耕種, 欲將田裡的穀子一併市出,當場開出價錢,希望能多得一筆錢布,在城內租間臨街的商鋪,做些本買賣。
聽到對方要求的錢數,趙嘉沒有開口,隨行的衛青和趙破奴幾個都在皺眉。
少年們長在畜場,耕種放牧都是好手。看到地裡的穀子長勢,就能斷定秋後收穫不會太好。如果田主開價合理,他們不會話。可對方分明是漫要價。
畝產俱能四石?林苑中那幾位長者尚不敢如此斷言。他們可是出身農家,採用良種,種的還都是上田!
見少年們面色不善,田主心中也有點打鼓。
他知道自己要價太高,可過了這村沒這店,堅持一下,不定對方就點頭答應了?
最重要的是,趙嘉市田時沒有亮出身份,更未佩戴官印綬帶。錯以為他是商人子,田主不但要高價,話中還隱有幾分威脅。
“家祖曾為柏至侯家將,閭里頗有情誼。君不同我市田,想在附近市五百畝田,且連成一片,實非易事。”
聽到這番話,趙嘉嘴角微翹,橫臂攔住衝動的公孫敖和趙破奴,道:“大概是我得不清楚,畝數未必要五百,也無需連在一起。”
話落,不理會田主愕然的神情,轉身就要離開。
如果價格在合理範圍,他不介意讓對方多賺一些。然而,這位明擺著獅子大開口,準備宰肥羊,趙嘉錢布再多,也無意做冤大頭。
見趙嘉不是作態,而是真的要走,田主終於急了,忙上前攔住。
“君且慢!”
他早有市田之意,奈何買家不是挑三揀四,就是將價格壓得極低。
長安附近田價雖高,也要看區域和地力。如這五百畝薄田,如果不是要建農莊,趙嘉也不會買。
“大膽!”
見田主竟然攔住去路,趙破奴怒氣更甚,幸虧被趙嘉攔住,才沒有當場動手。
以為趙嘉好話,田主厚著臉皮,繼續開始糾纏。
眼見父親如此作為,田主的兒子不能直言不對,乾脆悄不做聲的回到家中,將事情告知大父大母。
兩位老人性情厚道,知曉長子所為,皆面現怒色。
“安敢如此!”
老翁年逾古稀,鬚髮皆白,身體還十分硬朗。每歲節日,長安內史都會遣人送來粟米和羊肉,他見到兩千石的官員都無需行禮。
得朝廷優待,受到鄉人敬仰,老人更知立身立德的重要性。
他忠厚待人一輩子,不想兒子竟如此貪婪。讓人知曉他家如此市田,好名聲都將毀於一旦。
想到這裡,老翁再也坐不住,將懷裡的曾孫放下,抄起身邊的木杖,一路疾行如風,就要去“教育”兒子。
一個七八歲的少年揹著藤筐走進家門,見曾祖怒氣衝衝,手中還握著木杖,匆忙側身讓到一旁,看向緊跟在曾祖身後的父親,疑惑道:“阿翁,出了何事?”
“莫要問,留在家中看顧,待我回來再。”
“諾!”
目送曾祖和父親離開,少年放下藤筐,關上院門。見曾祖母帶著幼弟安坐屋內,母親和兩姊忙著織布,便自己往灶下點火燒水。
老翁一路疾行,到地頭時,見兒子正攔住一名青年和幾名少年,青年微微皺眉,幾名少年面露不善,很是不耐煩。
料定情況如長孫所言,老翁二話不,掄起木杖就衝了上去:“逆子!”
聽到老父的聲音,田主大吃一驚。回身見到熟悉的木杖,當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