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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
知曉自己絕無生路, 阿鷹索性破罐子破摔, 強撐著對上趙嘉雙眸, 猙獰道:“我要的, 本就該是我的東西, 有什麼錯?”
“本該是你的?”
趙嘉又是一鞭,破風聲中,一條血痕橫過阿鷹眉心,一直延伸道下頜。網雪珠沁出, 疼得他連聲慘叫。
“沒有阿姊,你什麼都不是!忘恩負義, 豺狼本性, 不是阿姊, 你還在草原流浪。不是阿姊, 你豈能有今天的日子?”
“這是我該得的!”阿鷹反駁道, “我入贅衛家, 這是衛青蛾欠我的!”
“欠你的?”趙嘉冷笑,用皮鞭挑起阿鷹的下巴,“阿姊可曾逼你?”
阿鷹張開嘴, 血順著嘴角流淌, 染紅前牙。
“她有意, 我豈能拒?”
“為何不能?你不答應, 還能殺了你?以阿姊的品貌家財,若非要守住家門,貴人照樣嫁得。”趙嘉笑容更冷, “貪圖富貴,卻自作委屈。不記恩只懷怨的畜生,根本連做人都不配!”
“我沒有!”阿鷹突然發狂一樣掙扎,似為掩飾心虛,大聲道,“我沒有!”
不耐煩聽他嘶吼,趙嘉右手前遞,鞭子抵住阿鷹前頸,將他的話生生卡回喉嚨裡。
“若非阿姊心軟,你早該去喂野狼!”
話落,手中長鞭後撤,凌空甩出,阿鷹發出不成聲的慘叫,右眼登時血肉模糊,再也無法視物。
見到這一幕,衛家僕僮無不噤若寒蟬,跪在地上,抖得不成樣子。
“衛秋。”趙嘉轉過身,視線掃過眾人,道,“將不忠阿姊之人挑出來。村寨中,凡參與此事的人家,一個不許漏掉。”
“諾!”
衛秋的傷腿經過簡單包紮,用過傷藥,已經不再流血。
聞聽趙嘉所言,將嬰孩交給衛夏照顧,撐著趙破奴找來的柺杖,一步步走到僕僮面前,抬起右手,率先指向衛媼。
“衛媼一家皆叛女郎。衛媼下-毒,其夫勾結新僕,其女背主,同贅婿-奸-情!”
婢女抬起頭,怨恨叫道:“我同郎君早相悅,是衛青蛾阻攔!”
“住口!”
不等衛秋髮怒,衛媼用力將女兒壓住,向趙嘉不斷磕頭,哀求道:“郎君,奴女年少,受惡徒引-誘,奴亦是受到脅迫,方才做下錯事。奴願為女郎償命,奴女年少無知,請郎君饒她一命!”
“阿母!”婢女掙扎著抬頭,滿臉不可置信。
衛秋氣得雙眼通紅,怒斥道:“無恥!”
趙嘉沒有理會衛媼,只讓衛秋繼續。
衛媼想要繼續哀求,被軍伍反扭雙臂,直接丟回到僕人之中。
衛秋撐著柺杖,逐一點出叛主的家僕,每點出一人,就道出其所犯罪行。待她說完,滿院之中,竟無一人不曾牽涉其中。
“數日前,僕同夏中-毒,被關在里正家中。錢伯六人不知所蹤,恐凶多吉少。對外則稱年老體衰,重疾不愈。”
“鄉老為虎作倀,越過女郎,往官寺偽報死因。”
“家中看管錢庫的僮僕,有兩人被押走,至今不知去向。”
“他們要害小郎君,是僕和夏以藏金威脅,方未立即動手。”
說到這裡,衛秋的話中已經帶上哭音,再支不住柺杖,跌跪在趙嘉面前,拽住他的袍角,恨聲道:“郎君,求您為女郎做主,為小郎主做主,懲處惡賊,擊殺罪奴!”
趙嘉示意左右,趙破奴和趙信同時上前,小心將衛夏扶起身。
“阿青,阿敖,抓人。”
“諾!”
衛氏村寨中,衛青和公孫敖各帶一什軍伍,依照衛夏所言,前往各家拿人。
鄉老本想將功補過,將犯錯的族人送出去,換得家人一條生路。不承想,人未送出,軍伍已至。照衛夏所言,他全家上下均擺不脫干係,包括他本人在內,都被五花大綁拽出家門。
不同於鄉老懷抱僥倖,早在軍伍在枯井搜出衛夏三人時,里正就知大限將至。
果不其然,軍伍去而復返,將他一家全都帶走。
妻子想要撒潑哭嚎,被刀柄砸在臉上,和血吐出兩顆牙齒,捂著嘴不敢出聲。兒子嚇得當場失禁,再不見先前同阿鷹勾結,欲-瓜分衛家的底氣。
一家接著一家,村寨中五十餘戶,有接近三分之一牽涉此事。網餘者雖未直接參與,卻多是冷眼旁觀,無一人對衛青蛾伸出援手,甚至連報信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