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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你怎不幫我?”
衛青抬起頭,道出一句讓公孫敖肝疼的話:“破奴力氣最大,連阿稚都曉得。”
“阿青,咱們才是一起的!”
“都在郎君的畜場,何須分得那麼清楚。”衛青跳下木欄,拍拍手,“魏叔說過,領兵打仗不能單靠勇武。阿敖該多習字,和我一起學兵法。”
公孫敖看著衛青,似不能理解。
在他的理解中,想要做將軍就必須勇猛,不勇猛如何帶軍殺敵?
“我不是說勇武無用。”衛青皺眉。他終究太過年少,道理存在腦海中,想要用語句準確的表達出來卻不是那麼容易。
阿麥轉過頭,開口道:“阿敖,弋弓和牛角弓哪個強?”
“自是牛角弓。”
“我們和阿青用弋弓射鷹,護得雞雛和鴨雛,你一人用牛角弓能做到嗎?”
公孫敖想說能,話到嘴邊,終究沒能吐出,洩氣地搖了搖頭。
“這就是了。”衛青用力拍手,“我們用弋弓,輪番射箭,合力逼退兩隻黑鷹。阿敖用牛角弓,縱然射中一隻,不等再拉弓,另一隻黑鷹就會飛落。”
趙信幾人陸續走過來,聽到衛青的話,臉上有明悟也有不解,還有些許的不以為然。
“你們若能拉開牛角弓,就無需等到媼至才能殺鷹。”趙破奴道。
“對!”公孫敖雙眼一亮。意識到自己是在贊同誰的話,立刻沉下表情,扭頭閉嘴不再言語。
“我沒說個人勇武無用。”衛青嚴肅道,“我只是勸說阿敖習字學兵法,這樣才能殺更多敵人。草原上有那麼多匈奴,縱然是再勇猛,一個人殺得完嗎?”
童子們圍攏在衛青身邊,大聲表示阿青說得對。
少年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起抓頭。貌似是他們沒轉過彎,想得還沒有這些孩童深遠?
婦人們搬出木盆,準備鞣製羊皮。
熊伯帶著青壯從倉庫取出工具,準備再造一個新圈。
魏同隨趙嘉北上,魏山留在畜場裡,聽到童子和少年們的爭執,會心一笑,決定下次給衛青講魏太守鏖戰須卜氏,屠滅其麾下別部的戰事。要是他沒記錯,趙功曹即是在那場戰事中立功,一刀砍下匈奴什長的人頭。
與此同時,趙嘉一行離開畜場,依烏桓人指引的道路北上。
出邊界時,隊伍經過一處烽燧臺。
恰好尉史巡邏至此,和候官一起攔下隊伍,仔細查驗身份憑證、大車上的貨物以及攜帶貨物的契券。發現車上有粟和鹽,尉史神情變得嚴肅,就要召集軍伍。
領隊上前兩步,將一枚木牘遞到尉史手裡。
尉史仔細看過,神情又是一變,順著領隊所指,果然認出護衛中有熟悉面孔。同領隊低語幾聲,當下讓軍伍散開,放一行人離去。
自始至終,趙嘉都沒有出聲。
他清楚魏太守派來的人不會是擺設,沿途的一切都會打點清楚。至少在出邊之前,不會有任何問題。
隊伍離開邊郡,沿著烏桓商人選擇的道路,進入茫茫草原。
天氣晴朗,從北吹來的風拂過高草,帶著一絲絲涼意。
趙嘉騎在馬上,留意沿途地貌,將羊皮鋪在馬頸上,手持木炭條,不時落下幾筆。棗紅馬打著響鼻,不時甩動脖頸,顯然對脖子上多出一塊東西很不滿。
中途休息時,趙嘉從布袋中取出飴糖,遞到棗紅馬嘴邊。棗紅馬捲走飴糖,大頭湊到趙嘉胸口,輕輕頂了兩下,引來少年一陣輕笑。
看到趙嘉用飴糖餵馬,烏桓商人立即出言提醒:“郎君,待見到部落牧民,莫要再如此。”
知曉對方不會平白無故道出此言,趙嘉點點頭,拍拍坐騎的脖頸,將裝糖的布袋重新收好。
歇息了不到兩刻鐘,隊伍繼續啟程。
隨著逐漸深入草原,沿途所見的樹木越來越少。出塞時還有成片的榆樹林,現下即使有,也不過是寥寥幾株。
目光所及,盡是蔚藍天空,遍地荒草。偶爾有小獸被從草間驚出,速度飛快的向前飛跑,很快就不見蹤影。
越向前走,景色越是單調。
趙嘉記起鶴老所言的古城,訊問帶路的烏桓商人。後者想了許久,還是沒能想出來,趙嘉口中描繪的殘垣究竟在哪裡。
“若是野粟,我倒是知道一些。”烏桓商人策馬走在趙嘉身邊,手指向前方,道,“那裡有兩座土丘,生有大片野粟,每逢粟熟,都能引來成群野鳥。可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