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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截殺的商隊。
事情開始浮出水面,被衛季殺死的族老並非唯一參與盜掘之人,而衛氏所涉的案件也非此一樁。陽壽衛氏之所以遠離他姓建造裡聚,同樣有了合理的解釋。
陽壽縣令一邊命人追查,一邊將事情上報魏太守。
數日後,魏太守遣人赴陽壽縣,幾番追查,陽壽衛氏一案蓋棺定論,行兇者為流竄在邊郡的匪徒野人,當派人清繳。至於衛氏涉嫌盜掘墳墓和截殺商隊,因過去多年,案情難斷,其既已身死,存活的族人和孩童便不做追究。
衛季三家人沒有離開雲中郡,而是在案情了結後一起投奔趙嘉,甘願為僕。
衛氏盜掘墳墓的訊息流出,姻親以最快的速度瓜分了族內留下的田地,重新立下田契,卻根本不理會這些孩童。衛絹被衛川夫妻收養,其他孩童無家可歸,只能被送去馬場。
每隔幾日,衛絹就會去馬場同孩童相見,送去一些吃食和衣物。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孩童的記憶變得模糊,如衛絹當初的叮囑,認真學習謀生的本領,有的繼續養馬,有的從軍踏上戰場,憑本事掙下一份家業,走上和父母族人完全不同的道路。
雲中城
趙嘉被魏太守召入內室,跽坐在矮几前,目光微垂。
魏尚合上竹簡,沉聲道:“陽壽之事可有言?”
趙嘉俯身,雙手扣在額前,額頭觸地。
“使君,嘉不欲犯人,然人慾戮我。為生,不得不為。”
魏尚目光如劍,落在趙嘉身上。
“不怕我給你定罪?”
趙嘉沒有抬頭,聲音也不見動搖:“縱為囚,嘉亦不悔。”
兩息後,魏尚突然笑了,起身繞過矮几,大手用力拍上趙嘉的肩,隨後將他從地上扶起,笑道:“丈夫立世,當斷則斷,記住你今日之言!人性有善惡,遇惡徒絕不能心慈手軟,換不來感激,僅能留下後患。我不喜儒生,卻甚感儒家一言,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郅都在濟南殺得血流成河,治下卻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如今官至中尉,長安貴人亦側目三分。”
“惡人當殺,殺得這些惡徒膽寒,就不敢繼續為惡。就如草原胡人,屠滅他們的部落,讓他們斷根絕種,邊郡才能免遭兵禍,百姓才能安寧!”
趙嘉敬聽魏太守之言,鄭重應聲。
“可得前朝器物?”魏尚話鋒一轉。
“確有。”
“不可留,著人送入城內熔鑄造錢。”
後世會放進博物館的東西,當下只能用來鑄造銅錢,趙嘉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這裡是西漢,距離秦朝被滅還不到六十年。
魏尚話鋒一轉,又言及出塞之事。
“諸事已妥,下月即可動身。若是再遲,天將轉冷,落雪之後,草原路更難行。”魏尚取出一冊竹簡,遞給趙嘉,“這其中是必須之物,你帶回細看,有缺漏盡速填補。”
“諾!”
“我和王主簿各備一車絹,回去時一併帶上。”
“使君,嘉……”
“莫要多言,帶上就是。”
“諾。”
“下月,我兒將自原陽歸來。你獻上的馬具甚好,於馬戰大有裨益。”
“三公子要歸來?”趙嘉道。
“官至司馬,自要歸城領印綬。”魏尚撫須笑道。
因新馬具的出現,魏悅歸來之後,將專領一支三千人的騎兵。
邊郡戰事頻繁,依照常例,無需多久,魏悅的官職就會發生改變。只不過,長安和匈奴正議恢復和親,在朝廷沒有準備妥當之前,這批騎兵不會輕易投入戰場。
離開太守府,趙嘉帶著兩車絹返回村寨。有了這些絹,就無需動用糧食和衛青蛾先父留下的秦錢。
走出城門時,平地忽起一陣冷風。
待風停後,趙嘉躍身上馬,眺望北方,良久不動。得季豹提醒,才猛地一拉韁繩:“歸家!”
長安
擇選的隊伍從邊郡歸來,幾十輛大車,皆是此次入選的女郎。陽壽衛的女郎不在其中。如張次公對趙嘉所言,宦者既然點頭,就不會留下任何隱患。
大車經過時,路旁的行人紛紛駐足,想要看看這次入選的女郎。
幾個匈奴人從一家食鋪走出,看著綿延整條街的隊伍,當場放肆大笑,對著車上指指點點,縱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從神情也能猜出幾分。
在場百姓皆怒目而視,幾名紈絝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