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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去,少女手握一支鋒利的木釵,正狠狠扎入自己腰間。
“你……”
“來人!在地窖!”少女-拔-出木釵,又是狠狠一下,口中開始大聲叫嚷。
“你瘋了嗎?!”黑婦驚駭欲絕,撲上前就要捂住少女的嘴。
少女一下退到牆邊,揮舞著木釵,逼退黑婦。
“阿母,這都是同你學的。”
“你也會死!”
“你總會比我先死!”少女憤怒大叫,五官都有些扭曲,“你要報仇就讓阿姊走死路,接下來是不是就是我?與其這般,不如讓你先死!”
黑婦還想衝上前,頭頂的木板突然被掀開,衛川探出頭,發現藏在地窖中的婦人,猙獰一笑,牙齒都被血染紅。
“黑婦,可找到你了。”
看到神情瘋狂的衛川,黑婦終於腳下一軟,癱倒在地。
少女靠在牆邊,冰冷地看著黑婦掙扎,哪怕衛川刀上的血從頭頂滴落,目光也未有半點閃躲。
阿翁從來不喜她和阿姊,一心想要兒子,稍有不對就非打即罵。她和阿姊的日子未必好過僮奴。獲悉阿翁死訊,她們不感悲傷,反而覺得鬆了口氣。
阿母雖未一同叱罵,卻從未護過她和阿姊。為了給阿翁報仇,更毫不猶豫的送阿姊走上死路。她不想死,所以假做順從,假裝相信阿母說的一切,甚至傷了阿姊的心。
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
如果非死不可,她也要讓眼前這婦人先死!
衛川將黑婦帶上去,視線轉向少女,遲疑片刻,奪下少女手中的木釵,讓她走在自己前邊、
“和我來。”
兩人走出地窖,很快就見到豎起的火把,以及被三個婦人壓在地上撕咬的黑婦。黑婦大聲慘叫,叫嚷著害死衛川幼子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衛川的婦人直起身,吐出嘴裡的鮮血,恨聲道;“我知道是誰,你們誰也跑不掉!”
她們不用刀箭,就是要讓這毒婦嚐盡惡果!
少女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竟半點也不感到傷心。
衛川將她帶到衛季跟前,說明事情經過。後者的手握到刀柄上,雙目凝視少女,手指攥緊鬆開、又鬆開攥緊,到底沒有徹底泯滅人性,讓衛川將少女帶去和孩童一起看守。
“女!我女!”黑婦突然大聲叫嚷,“為我報仇!活著為我報仇!”
少女定在原地,看著一身狼狽、少去右耳的黑婦,知她死也要拉上自己,心中恨意升騰,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猛然衝上前,狠狠咬住了她的喉嚨。
三個婦人同時停下動作,看著少女壓在黑婦身上,任憑對方的手指在臉上身上抓撓,死活也不鬆口。
終於,黑婦雙臂垂落,口鼻中再無一絲氣息。
少女動也不動,直至衛川的婦人抓住她的後頸,將她撕扯開抱進懷裡,少女才發出一聲嘶吼,繼而嚎啕大哭。
臨近天明,除了衛季三家以及孩童,陽壽衛氏再無一個活人。
“郎君,放火將這裡全燒掉,再讓人分不同方向策馬留下痕跡。我等去官寺上報匪徒攜野人襲裡聚,殺人放火。”
衛季一邊說,一邊捧出從族老家中找出的幾件青銅武器。
“這些都是從族老家中搜出,應為贓物!”
族老顯然有幾分見識,認識青銅器上的銘文,知曉這些器物不能輕易示人,也或許是價格談不攏,總之,藏了三十年,硬是沒有市出。
趙嘉命健僕收起青銅器,衛季幾人手持火把,投入昔日居住的屋舍。
孩童們被帶出村寨,看著大火熊熊燃起,面上俱是一片茫然。
黑婦的女兒擦去臉上的血跡,抱住一個童子,溫和道:“殺死村人的是匪徒還有野人,長者們做下惡事方有今日。咱們藏在地窖裡才躲過一劫。如今沒了家,投親未必有路,若是運氣好被送到馬場,記得好好活,忘掉今日的一切。”
天光微亮,趙嘉讓兩名面生的健僕送衛季三人去官寺,其家人留下照顧孩童,隨後就和衛青蛾一同離開。
看到衛季三人呈上的幾把石器,陽壽縣令一邊派人往衛氏裡聚查探,一邊命人找來醫匠為三人治傷。
前往裡聚的少吏至日落方才返回,言房舍土垣都被付之一炬,土垣外遍佈雜亂的痕跡,有人有馬,還有大量的野獸,線索都被破壞,已是無從查探。不過在幾間倒塌的土屋內發現前朝的器具,似是陪葬之物。此外,還有一些銅製契券,涉及到三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