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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胡語大聲應和。
趙嘉冷眼旁觀,沉默地計算羌騎的數量,盤算著該用什麼方法,才能將這幾百人一舉拿下,
最後得出結論,想要快速結束戰鬥,投擲毒煙筒是最好的辦法。殺不死更多,卻能造成對方的混亂,等其互相踐踏,形不成戰鬥力,大可衝上去補刀。如其分散逃跑,還可以在身後開弓,從容收割首級。
換成兩個月前,趙嘉不會如此冷靜。假使知曉此刻腦海中描繪的場景,估計還會被自己嚇一跳。
只能說世事不由人,他想要徹底融入這個時代,想要在這裡更好的活下去,想要護住身邊之人,就必須進行改變。
現如今,親眼見到漢人被掠後的悲慘,見到草原上的真實,趙嘉就算是強迫,也要使自己武裝起來。如果猶豫不決,不能堅定的朝目標邁進,最後留下的只能是不甘和悔恨。
摸到纏在前臂上的匕首,想起出發前魏悅同他說的話,趙嘉閉上雙眼,再睜開,看向羌人的視線猶如利箭,再不見邊郡時的溫暖。
兩支隊伍合攏一處,數百羌騎行在左右,無論是草原野人還是伺機而動的賊盜,都不敢輕易靠近。
途中遇到趕著牛羊的牧民,牛羊中間還混著不少駱駝。
牧民顯然沒有經驗,對這些駱駝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勉強維持住畜群不散,抓緊向部落的方向驅趕。至於將駱駝和羊群分開,難度實在太大,基本是想都別想。
“首領!”
帶頭的牧民是一個年約三旬的大漢,身上穿著左衽皮袍,四方臉膛,面色黝黑,眼底帶著兇光,看向拓跋詰身後的大車,表情中是掩不去的貪婪。
拓跋詰按住牧民的肩膀,對他搖搖頭,隨後轉向趙嘉和領隊,指著大群的牛羊和駱駝,高聲道:“市給我們鹽,這些駱駝換給你們,還有牛羊!”
一路行來,拓跋詰同樣在觀察,他依舊不知道趙嘉的身份,卻能肯定這個少年的地位不低,甚至能做商隊一半的主。
之前獵殺野人,主要是為試探趙嘉的反應。如果對方被嚇住,事情就會簡單許多。可惜期待的場景沒有出現,這讓拓跋詰變得謹慎,在牧民詢問是否動手搶時,直接掐滅了對方的打算。
“兵強馬壯,牛羊成群,拓跋部強盛。”按照烏桓商人的提點,趙嘉笑著說道。
拓跋詰被撓到癢處,哈哈大笑。
隊伍繼續前行,拓跋詰不斷打聽能市給他們多少鹽。知曉車上還有粟米,更是興奮得直搓手。當即打消用病弱牛羊交易的念頭,表示商隊可以自己到新建的羊圈中挑,他絕無二話。
別看被屠滅的高車部落弱小,首領的帳篷裡著實藏了不少好東西。光是絹帛就有五匹,竟然還有半箱銅錢,拓跋詰著實發了一筆橫財。部落勇士的損失都已經補足,剩下的駱駝牛羊都是搶來的,換出去壓根不心疼。
知曉首領帶回商隊,部落中的婦人和孩童紛紛走出帳篷,圍了上來。
每次有商隊經過,都能換到不少好東西。尤其是漢人的商隊,還能換到珍貴的飴糖,那是本部貴種才能享用的美味。
看著興奮的孩童,趙嘉的心情變得複雜。
他們和畜場中的孩童何其相似。
然而,見到被用繩子拴住,滿身鞭痕,近乎被拖在地上爬行的奴隸,發現其中不乏孩子,趙嘉的心又瞬間變得冷硬。
歸根結底,在草原上舉刀,是為了漢家百姓的生存!
趙嘉一行抵達羌部時,雲中郡內正舉行一場特殊的演武。
和歷次點兵不同,這次演武並未大張旗鼓,在騎兵換上馬具之前,演武場四周都是嚴密戒備,尋常百姓都不能靠近。
魏尚登上高臺,精壯的漢子立刻拿起鼓錘,用力敲擊支在架上的皮鼓。
咚咚的鼓聲傳出很遠,連城內軍市都能聽到。
三千騎兵皆身著皮甲,坐騎佩有高鞍馬鐙,伴著鼓聲列陣,殺意凜然。魏悅一身黑甲,手持長刃,策馬立在隊伍最前。
魏尚-抽-出長劍,鼓音瞬間一變。
沒有喊殺聲,也沒有高聲喝令,魏悅猛然一拉韁繩,黑色戰馬先是慢跑,在大隊人馬跟上之後,不斷進行提速。
隆隆的馬蹄聲壓過戰鼓,竟合成同一韻律,絲毫不顯得雜亂。
從臺上俯瞰,三千人化作三支鋒銳,猛撲向立在前方的木樁和草人。
目標越來越近,一輪箭雨之後,騎士長刃在手,繼續加速前衝。
長刀揮落,骨朵砸下,前方的騎士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