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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一行離開雲中城, 在中途和衛青蛾道別,帶著馬駒和犍牛前往畜場。
熊伯帶領青壯們開地播種, 孫媼和十多名健婦給眾人送去蒸餅和熱水, 隨後就忙著檢查新圈的欄杆,趕走挖洞挖得太近的旱獺。
公孫敖揹著一隻藤筐,裡面是摻了豆渣的草料。
衛青和三頭身們忙著清理食槽, 給牛羊填補草料和清水。
聽到馬蹄聲,眾人陸續停下動作, 看到飛馳而來的趙嘉, 三頭身想要迎上去,又不能放下手頭的活, 一個個加快動作, 提水的時候更是一路小跑, 等到了食槽前,桶裡的水只剩下一半,引來婦人們一陣大笑。
“郎君來了。”
孫媼放下木盆, 在粗布裙上擦了擦手。
驅趕旱獺的時候, 湊巧發現兩窩野兔。遇到過冬後依舊肥乎乎的兔子, 婦人們自然不會客氣, 三下五除二把窩掏空, 利落的洗剝乾淨, 準備晚上給眾人加菜。
春季是野獸揣崽子的時候, 很少有邊民在此時狩獵。不過野兔顯然不在此列。只要是跑到畜場附近, 基本都會被逮住, 擺上眾人的餐桌。
相比之下,旱獺的待遇就好得多。
有趙嘉和虎伯三令五申,沒人會去吃它們。不過跑得太近也不成,很快就會被婦人和孩童們趕走。屢教不改的,那就只能一窩端,然後放火燒掉。
饒是如此,旱獺群的數量仍是與日俱增,連帶的,野狼、狐狸和鼬等獸類也會頻繁出沒,甚至連飛過天空的金雕和鷹都多了不少。
仰賴於健婦和青壯們的警覺和身手,凡是敢闖入畜場裡的野獸,基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甭管是地上跑的還是天上飛的,牛角弓拉開,統統射死。
趙嘉心存擔憂,熊伯和孫媼等人卻不覺如何。
早些年,文帝移民屯邊,邊民們最初住的都是草亭子,別說是土垣包圍的村寨,像樣的裡聚都沒有。常常是人在幾根木頭圍住的棚子裡睡覺,狼群就在外邊轉圈出沒。
經過那樣艱苦的日子,如今有木屋、有圍欄、還有弓箭和短刀在手,不過是幾隻野狼和狐狸,壓根不被眾人看在眼裡。
只要不是大型的狼群,壓根不需要青壯,孫媼帶著畜場裡的婦人就能解決。
日前有兩個婦人殺了三隻狐狸,剝皮時還一個勁念著皮毛實在不好,要不然還能給郎君做頂皮帽。如今就只能湊合著做個皮韉,給郎君墊到馬背上。
孫媼迎上前時,趙嘉已經翻身下馬,從腰間解下裝飴糖的布袋,笑著朝衛青和三頭身們招手。
“郎君莫要慣壞了他們。”孫媼笑道。
“不會。”趙嘉倒空布袋,將飴糖分給孩童。剩下最後兩塊,一塊自己含在嘴裡,另一塊遞給打著響鼻的棗紅馬,結果被後者舔了掌心,差點又把布袋咬過去。
趙嘉甩甩手,愈發懷疑自己養的不是匈奴馬,而是正經的馬中二哈。
“謝郎君!”
衛青和三頭身們分過飴糖,沒有自己吃,而是紛紛跑到負責照顧的馬駒跟前,小手探到馬嘴邊。
公孫敖倒空藤筐裡的草料,給馬駒餵了一顆飴糖,自己吃下半顆,剩下的全部收好。和之前一樣,等到下次回家,這些飴糖都會分給弟妹。
“郎君,怎有這麼多馬駒?”看到車上卸下的馬駒,孫媼詫異道。
“城內來了一支烏桓商隊,虎伯和季熊看過,都是匈奴馬,要不然也有匈奴馬的血統,沒有病的弱的,養好了都能做戰馬。”
趙嘉說話時,馬駒已經全部卸車,被虎伯和季豹等人趕入圈裡。
犍牛不怎麼聽話,倒也難不倒眾人,季熊一手抓著豆餅一手拽著韁繩,口中道:“等都套上銅環,看還老不老實!”
婦人們檢查過欄杆,紛紛走到新圈中,照料新來的馬駒。
衛青和三頭身們看得好奇,一個個趴在欄杆上,很快就被婦人們趕羊一樣趕走。
“去,搬草料去!”
孩童們笑著跑遠,一個個在草地上撒歡,建康和歡實的樣子活似一頭頭小馬駒,絲毫不見剛來時的孱弱。
盧信五人從大車上下來,趙嘉對孫媼簡單解釋過情況,道:“勞煩媼看顧一下他們五個。”
“草原野人?”孫媼先是皺眉,仔細打量著五個少年。聽趙嘉說完他們被抓的經過,以及在城內發生的事,神情不由得放軟,回身叫來三個健壯的婦人,讓她們準備熱水。
“先洗乾淨,再換身衣裳。”見少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