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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就是如此的通情達理,深諳以理服人的精髓所在。
大佬們說話時,公孫敖和衛青等人已經滿載而歸。除了裝滿藤筐的野菜,還有被砍成數塊的野蜂巢。
看到地上的蜂巢,連孫媼都嚇了一跳,忙不迭拉過衛青等人,一個個仔細檢查,確定沒有一人被蜇到,才長長鬆了口氣。
就在少年和三頭身們以為事情過去的時候,孫媼突然一聲冷哼,抓過最近的一個三頭身,按到腿上就是啪啪兩巴掌。打完丟開,順手就是下一個。
幾個年長的婦人圍過來,少年和孩童們想跑也跑不了,全都捱了五指山,連公孫敖和盧信都沒能躲過。
捂著屁股,公孫敖滿臉通紅,再過幾年他都能定親了。轉頭瞪向盧信,憑什麼他的巴掌就落在背上?!
拍完三頭身,孫媼神清氣爽,招呼婦人們處理蜂巢。挖出來的蜂蛹在火上烤過,撒了些鹽,遞給一旁的少年和孩童。
盧信按住朝碗裡抓去的阿魯和阿蠻,待到幾個童子都圍過來,才讓眾人伸出手,將碗裡的食物平均分出去。
“記住,守規矩!”
公孫敖看著盧信,哼了一聲,他還是對這個少年懷抱戒心。
衛青咬著蜂蛹,和三頭身們圍在一起,用木棍劃拉過草地,回憶趙嘉昨天教的字,確定都記住了,蜂蛹也吃完了,拍拍手,背上清空的藤筐,喚來幾條大狗,繼續去附近尋找野菜。
魏悅站在欄杆邊,單手撫過黑馬的脖子,看向不遠處的盧信幾人,開口道:“阿多。”
“啊?”趙嘉回過頭。
“他們就是你從烏桓人手裡買來的?”
“是。”趙嘉皺了下眉,問道,“是有哪裡不對?”
“狼終究不是犬,敲掉牙齒、拔掉爪子也不會失去野性。”魏悅勾起嘴角,“不過無妨,訓好了,一樣能幫阿多看家護院。”
不等趙嘉反應,魏悅喚來魏武,讓他點出兩名護衛留在畜場。
“這兩人是我家僮,平時可用來護衛畜場,遇事可令他們持木牌往原陽城尋我。”
“謝三公子。”趙嘉斟酌片刻,沒有拒絕。
有了這兩個人,畜場的安全係數會再次提高。更重要的是,他們名為家僮,事實上和軍伍沒兩樣,就騎射而言,未必弱於邊軍。留在畜場期間,讓他們順手教一教衛青等人,應該不成問題。
怎麼看,這事都是他賺到。
欠下的人情總是要還。
想起魏悅要到原陽城練兵,趙嘉猶豫半晌,還是將魏三公子拉到一邊,抽-出隨身的短刀,在地上畫出馬鞍和馬鐙的形狀。為了形象些,還拉過棗紅馬,用手在馬背和馬身兩側比劃幾下。
“阿多可同他人說過這些?”魏悅的神情由輕鬆變得鄭重。
“沒有。”趙嘉搖頭。
“此事我會告知阿翁,在我從原陽城歸來之前,不要再與旁人說。”魏悅抹去地上的痕跡。
“好。”趙嘉頓了一下,猶豫道,“三公子不問我是從何得知?”
馬鐙很容易解釋,和上馬的繩釦近乎只隔了一層窗戶紙。馬鞍就不是那麼容易說得通了。
“阿多自幼就聰明,旁人未曾留意的馴牛之法,阿多一樣能從書上找到。”魏悅取過趙嘉手中的短刀,收回刀鞘,重新掛到趙嘉腰間。
趙嘉看著魏悅,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被敷衍了。
魏悅直起身,不再提馬鐙和馬鞍,牽過黑馬的韁繩,對趙嘉道:“陪我跑一場,如何?”
對上黑亮的眸子,莫名的,彷彿壓在心頭的重量突然被移走,趙嘉笑了,大步走到棗紅馬的身邊,躍身上馬,搶先一步衝了出去。
“嘉先行一步!”
一紅一黑兩匹駿馬飛馳而出,驚飛了一群不知名的野鳥。遠處的旱獺發出高叫,一溜煙鑽進地洞。確定警報解除,才重新回到地面,繼續啃食新生的幾株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