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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棍,看著盧信和公孫敖生火,都是雙眼晶亮,帶著掩不去的興奮。
畜場中,魏太守和幾名郡官站在圍欄邊,看著在圍欄內奔騰跳躍的黑馬,都是一臉喜意。
“好馬,果真是好馬!”
“如此雄健,委實難得一見。”
“馬場多年未見此等良駒。”
在幾人說話時,已有數人從馬背摔了下來,其中就包括騎術相當不錯的長史。
“我兒去試試。”魏尚轉頭對魏悅道。
“諾。”
看著魏悅解下佩劍,躍過欄杆,長史從地上站起身,也不拍掉身上的草屑和泥土,指著踏動前蹄,一副桀驁不馴樣子的黑馬道:“這傢伙夠勁,三公子留意些。”
魏悅點點頭,一步步走向黑馬。
被圍了幾日,其他野馬都已經戴上皮韉和馬嚼子,唯獨這一匹,該吃吃該喝喝,刷毛也沒問題,誰敢往身上掛些零碎,百分百當場尥蹶子。
見過幾次黑馬發飆,趙嘉萬分慶幸自己的明智,這樣的烈性子,的確不是他能駕馭。
見魏悅距離黑馬越來越近,不知為何,趙嘉的心開始砰砰跳,不知名的興奮在胸中湧動,脊背冒出一股涼意,脖子後的寒毛都要豎了起來。
動物對危險有敏銳的直覺,黑馬顯然意識到魏悅不好惹,開始煩躁的跺動前蹄,晃動著粗壯的脖頸,不斷的打著響鼻。
一人一馬對峙片刻,魏悅突然飛身上前,單手抓住留在馬頸上的粗繩,縱身一躍而起,穩穩的坐到了馬背上。
黑馬發出嘶鳴,重複著之前的動作,在有限的空間中奔跑跳躍,試圖將背上的人甩下來。
可惜和之前幾次不同,無論它跳得多高,跑得多快,都像是在白費力氣。
魏悅俯身向前,單臂抱住黑馬的脖頸,另一手控制住繩子,力氣大到迫使黑馬改變方向,人立而起。
“好!”
見到這一幕,以魏太守為首,諸位大佬都是拊掌叫好。之前被摔下馬背的長史等人更是握緊拳頭,要麼就拿起短刀,用力敲打著欄杆。
聽到砰砰聲響,趙嘉立即轉身吩咐孫媼:等這些大佬離開之後,務必檢查一下圍欄。畢竟是生猛到徒手碎幾的猛人,砸斷幾條木杆,真心只能算是小意思。
黑馬甩不掉魏悅,卻沒有甘心臣服。
雙方完全是在比拼耐力和體力,看誰先倒下,誰又能撐到最後。
在馬背上顛簸許久,魏悅也不免有些狼狽。鬢角落下幾縷黑髮,額角沁出細汗,襯得雙眼愈發黑亮,淡色的唇也多了幾分紅潤。
足足過去兩盞茶的時間,黑馬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由疾馳變為慢跑,隨著魏悅的力量改變方向,最終停在圍欄邊。
“好!”
魏太守朗聲大笑,看向一旁的雲中大佬們,表情很是得意,就像在說:瞧見沒有?我兒子!
眾人被他刺激了,想頂一句“又不是親生的”,突然想起與匈奴戰死的大公子和身在長安的二公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而同魏尚一起拊掌叫好。
黑馬送給魏太守,如今成了魏悅的坐騎。餘下的三匹野馬同樣被收入軍中。魏尚沒有虧待趙嘉,按照最上等的戰馬作價,換給趙嘉絹帛。
趙嘉沒要絹,提出換一些麥。
“麥?”魏尚看向同行的主簿,後者給出肯定答案,才對趙嘉點頭。
對邊郡來說,戰馬和糧食都是重中之重。
趙嘉獻上良馬,自然該賞。若是絹帛和銅錢,魏尚多給一些,旁人基本不會有異議。涉及到糧食就必須慎重,確定不會出差錯,魏尚才點頭答應。
雖然套來的馬沒有留下一匹,能換來一批糧食,趙嘉也覺得不虧。
魏悅翻身下馬,親自給黑馬配上韉和韁繩,又從趙嘉手裡要去幾塊飴糖,餵給仍對旁人尥蹶子的新坐騎。
魏尚召來當日在場的青壯,詢問過具體情形,轉而同長史商議,決定派人在郡邊巡邏,並通知各處尉、尉史和士史留意,或許還能找到散落的野馬。
“據探子回報,匈奴右屠耆王舉兵屠滅三個別部。”長史道。
簡言之,這些馬有可能是野馬,也可能是匈奴別部的財產,在混亂之中跑到邊郡。
“此乃野馬!”魏太守一錘定音。
大佬們互相看看,同時點頭,彼此心照不宣。
既然跑到自家地盤,那就只能是野馬。誰敢提出異議,打到你閉嘴,然後咱們再講道理。身為邊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