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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會陷入烽火,淪為一片死地。
斥候策馬飛奔,依照經驗,故意朝匈奴可能前進的方向上走。果不其然,離城不到半日,就遭遇匈奴遊騎,雙方發生激戰,斥候情勢不利,四人戰死,六人受傷落馬。
傷重者被匈奴策馬踏死,傷輕的則被套上繩索,一路拖拽到左賢王於單馬前。
比起南下時的意氣風發,此刻的於單面沉似水,心情糟糕到一定程度。
兩萬大軍進攻漢邊,人吃馬嚼,攜帶的軍糧有限,即將告罄。本以為進入雁門郡就能得到補充,哪裡想到漢人會做到如此地步,移走所有邊民,糧食牲畜全部帶走,連乾草都被集中焚燒。
擊殺守衛烽燧臺的候官,碾碎算不上牢固的要塞,匈奴大軍一路襲來,入目盡是荒涼,途經的村寨裡聚不是搬空就是早已經廢棄。費了不小力氣,一粒糧食沒得著,收穫僅有幾頭瘦弱的黃羊,還是遊騎碰巧獵得。
無需謀士提醒,於單也十分清楚,如果再不能搶到糧食和牲畜,軍心將要不穩,本部和別部都會鬧出亂子。
正煩躁時,外出的遊騎帶回兩名漢軍斥候,於單大喜過望,一番威脅利誘,想要問出漢人的糧食和牲畜都藏在哪裡。
可惜刀架在脖子上,一名斥候仍不肯吐口。
於單氣怒交加,下令將他雙手雙腳砍斷,當場踏成肉泥。似被眼前這一幕嚇到,還活著的斥候面色發白,開口道出於單想要的答案。
隨軍謀士心下存疑,提醒於單可能是計。
於單卻是哈哈大笑,讓遊騎複述抓到斥候的經過,又指了指死去的斥候,不以為意道:“這會是計?”
謀士仍不放心,奈何於單一意孤行,根本不聽他的勸告。被說得煩了,乾脆馬鞭一甩,將他甩在身後,命令大軍逼近沃陽。
轟隆隆的馬蹄聲震碎大地,斥候走在隊伍最前方,沒有騎馬,雙手也被捆住,身上不斷挨著鞭子,顯得傴僂而卑微。
在匈奴看不到的地方,滿身鞭痕的漢子牙齒咬碎,雙眼泛紅,眼前不斷閃過同袍死在馬蹄下的慘狀,憑著最後的力氣,一步接一步向前,將這群北來的強盜帶向死亡的煉獄。
跨過一截乾涸的水道,沃陽縣城近在眼前。
於單甩了一下馬鞭,遊騎策馬上前,揮刀砍斷了斥候的脖子。
血從斷頸中噴出,無頭屍體倒地,頭顱滾落在泥土之中,雙眼始終大睜,不親眼見證匈奴的滅亡,至死不肯瞑目。
“大王,前邊有車痕,極深,還有人和牛羊的足跡。看來這漢子沒說謊,城裡的確有糧!”
於單面露獰笑,朝左右揮手,號角聲響起,大軍讓開一條通道,數百名僅有羊皮裹身的奴隸被驅趕向前,扛著簡陋的木梯,手持木棒、石塊和骨刀,表情麻木地向城下走去。
匈奴並不擅長攻城,於單不想損失本部騎士,別部又是出工不出力,乾脆將奴隸當成炮灰。能打破防禦固然好,打不破也沒關係,再不濟也能損耗漢軍的箭矢,為進攻的本部和別部減輕威脅。
奴隸死盡也不是問題。
只要進入城內,牛羊糧食任搶,人口一樣能輕易劫掠。
“讓他們衝,誰敢不衝當場殺死!”
一批又一批奴隸被驅趕上前,城頭箭落如雨,緊接著就是滾木沸水,還有投石器丟擲的碎石和斷木。
見到如此嚴密的防衛,於單更加確信,城內必定有大批糧食和牲畜。
“大王,如在此地死傷過甚,恐有礙進軍。”有烏桓謀士進言道。
“進軍?”另一個氐人謀士冷笑一聲,“你以為漢人會留下給我們搶?再往前估計也和這裡一樣,百里無人煙。錯過這裡,想得糧就要去善無城,那裡可是郡城!何況此處佈置重兵,繞過容易,遇到背後擊殺該當如何?”
“如何能夠?”
“如何不能?”氐人謀士冷笑更甚,“這裡是漢地,前面是漢軍,不是沒膽的烏桓,也不是愚蠢的月氏!”
烏桓謀士臉色鐵青,於單不耐煩聽他們爭吵,奴隸死完之後,直接下令別部強攻,不開啟城門誓不罷休。
經歷兩日鏖戰,別部騎兵終於登上城牆,更奇蹟般地站住腳,沒有被打下來。
見到攻破城池的希望,於單心一橫,令本部騎兵押上。
大軍如潮水般湧上,城頭廝殺異常慘烈。不斷有雙方計程車兵從城牆上跌落,城下的屍體迅速堆高,牆面都被染上大片血色。
臨近傍晚,匈奴留在城下的屍體已經超過三千,雖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