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遠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僅剩一個黑點,才依依不捨的轉身離開。
衛絹回到畜場時,趙嘉已經帶著葛布離開。見她帶回兩個生人,衛青和阿稚幾個迅速圍了上來。
公孫敖隨趙嘉前往軍營,並不在畜場,衛絹讓阿谷去找虎伯,自己躍下馬車,一邊和衛青阿稚說話,一邊等著虎伯前來。
幾名少女抱著木盆走過,見到眼前的情形,好奇道:“阿絹,發生何事?”
衛絹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將事情說明。少女走上前,發現其中一人果然是之前來鬧事的無賴,都是義憤填膺,有兩個更是放下木盆,拔-下頭上的木釵就紮了下去。
虎伯來時,剛好聽到無賴的慘叫,上前問明情況,頓時面色一沉。找來一名青壯,讓他快馬加鞭趕往縣城,向趙嘉稟報此事。
“至於這兩個,押去舊圈吊起來!”
見過擄掠孩童的惡事,眾人都對此等惡徒深惡痛絕。依照衛絹所言,被他們所害的女子不下十人,別說吊起來曬,扒皮都不多!
軍營中,趙嘉正帶人掛起蚊帳,點燃艾草,驅趕屋內的蚊蟲。
在他返回畜場期間,已經有五名更卒抵達縣城,在官寺錄名之後,由一名少吏送來營中。
五人是同鄉,居住的裡聚又彼此相鄰,此番來應役,乾脆結伴同行。其中兩人服過更役,沿途都在提點三名同鄉,告知他們在軍營中要注意的事和不能觸犯的忌諱。
“七月應役最是難熬。”一名更卒說道,“天熱,蚊虻甚多,夜裡睡不好,做活操練都沒力氣。”
“總好過四月。”另一名更卒道。
“確實。”先前說話的更卒咧嘴笑道,“蚊虻噆膚不過一人之苦,若是誤了春耕和夏種,家中父母妻兒都要受苦。”
少吏去尋趙嘉,五人就蹲在校場邊,用衣袖扇著熱風,一邊抹去流淌不停的熱汗,一邊閒話。
“早來這些日,也能為家中省些粟菽。”
兩名服過役的更卒有經驗,知曉來得早,營中也會管飯。他們不會白佔便宜,會主動幹活。無論是清理房舍還是平整校場,都是絕無二話。
正說話時,就見少吏去而復返,身邊還有一名穿著深衣的少年。如果不是後者腰帶上掛的鞶囊,更卒們壓根不會想到,他就是新任的沙陵縣尉。
不等趙嘉走到近前,兩名服過役的更卒迅速起身,順便踢了身邊的同伴一腳,讓他們也快點起來。
“見過縣尉!”五人抱拳行禮,聲音參差不齊。
趙嘉點點頭,展開木牘,核對過五人出身籍貫及身形相貌特徵,確認無誤,即送少吏離開。隨後喚來一名小吏,命其帶五人下去安頓。
小吏領命,將五人帶進已經燻過艾草的營房,隨後告知他們,半個時辰後到營地西側的磚屋前領膳食。
“一日兩膳,有肉湯,蒸餅粟飯管飽。不許飲生水,違者罰!”小吏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靠牆擺放的條桌,桌上並排擺著六隻陶罐,還有七八個木盒。
“陶罐飲水使用,盒中為藥膏,受傷及蚊虻叮咬均可治。”
小吏說話間,有伙伕送來兩罐清水。
更卒早已經口渴難耐,接過陶罐就仰頭痛飲。
水剛入口,更卒就是一愣,捧著陶罐,竟有些不知所措。
見狀,小吏和伙伕同時笑出聲音。遇更卒望過來,伙伕連忙收住笑,小吏卻不在乎,一邊笑一邊解釋道:“汝等甚是運氣,趙縣尉剛運來半車冰。本是給我等用,汝等趕巧沾光。”
“天氣炎熱,縣尉有意在營內挖掘地窖,專門用來儲冰。汝等今日好生歇息,明日早起做活,不可偷懶。”
小吏說完即同夥夫離開。
五名更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敢相信。尤其是兩名服過役的更卒,同時掐了一下大腿,感受到清晰的疼痛,才確定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