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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不避,仍是笑吟吟地坐在車欄上。等無賴衝到近前,方才舉起左臂,扣動藏在袖中的手-弩。木製-弩-矢-疾射而出,當場穿透無賴的肩膀。
與此同時,數支木箭破風襲來,正中無賴的手臂和大腿。
無賴發出慘叫,回頭看到五六名穿著短褐,手中持有弓箭和短刀的孩童,瞳孔驟然緊縮,不顧傷口的疼痛,轉身就要跑進榆林。
孩童打出呼哨,犬吠聲大作。
無賴大驚失色,拔-掉腿上的木箭,拼命向榆林深處跑。
可惜流血太多,體力漸漸不支,拖慢了他的速度,犬吠聲越來越近。很快,一道身影從身後撲來,鋒利的牙齒咬穿他的肩窩,距離他的脖頸不到半寸。
無賴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當場跪倒在地。
“大黃,拖過來!”孩童的聲音傳來,大犬鬆開嘴,不等無賴向前爬,一口咬住他的小腿,將他硬生生拖出榆林。
衛絹已經從大車上下來,此刻正站在路旁,用布帕擦拭孩童臉上的汗水,並從車上取下藤筐,將羊肉餡的包子分給幾人。
孩童們藉著樹蔭,抓著包子吃得頭也不抬,壓根不在乎無賴的慘叫,更不在乎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
“慢點吃。”衛絹撫過孩童發頂,目光溫柔似水,根本無法將她同先前的狠絕聯絡到一起。
孩童吃完包子,意猶未盡地舔著手指,卻被衛絹當場拍在手背上。
“說過多少次,還不改!”
“絹姊莫氣,再不敢了。”孩童抓起一把草葉擦手,眸光清澈,笑容憨厚。
衛絹又從車上取下水囊,裡面是加了冰的野果湯,滋味酸甜,格外的解暑。孩童們傳遞過水囊,不捨得多飲,嘗過滋味就將木塞重新-塞-上。
養馬場裡還有不少同伴,每次衛絹送來的包子蒸餅都是大家分享。野果湯味道甚好,自然要帶回去讓大家都嘗一嘗。
“今日怎會出馬場?”見到孩童的舉動,衛絹讚許地點點頭,轉身從車上取下一隻布袋,裡面是孫媼制的米糕。
天氣太熱,飴糖很容易融化。米糕帶著甜味,同樣受到孩童們喜愛。
“前日有牡馬打架,新來的馬長沒章程,不肯聽牛伯的話,結果一處橫欄被撞開,幾匹牝馬帶著馬駒跑了出去。我和阿早幾個出來找馬,剛好找到附近,記得絹姊說今日來,就想來迎一迎。”
說到這裡,孩童拍拍蹲坐在身邊的大犬,隨後抬起腳,狠狠碾住無賴的手指。無賴叫得越是悽慘,孩童腳下的力道就越重。
“虧得我們來了,不然還不知曉,這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竟敢攔絹姊的馬車!”
踩了幾下覺得不解氣,孩童-拔-出短匕,用力紮在無賴的大腿根。手腕翻轉,刀身隨之轉動,無賴的慘叫已經不似人聲。
癱在地上的同夥也未能倖免,一側身體不能動,想躲閃都做不到。名為阿早的孩童走上前,抄起地上的短刀,砍斷一根樹枝,尖銳的一端朝下,在男子驚恐的目光中,一下接著一下戳在男子身上,留下數個血洞。
“絹姊打算如何處置他們?”阿早反手抹去濺在臉上的血點,身上的任其留下。反正外出時常會遇到小獸,馬場裡沒人會在意。
“天太熱,狼不會在白日裡出來。馬場周圍的豹子都被清理過,不如挖坑埋了。”
聽到孩童的話,無賴和同夥驚駭欲絕,開口想要求饒,結果叫了幾聲,壓根沒人理會他們。
“這兩人做多惡事,我要帶他們回畜場,交給郎君處置。”
“不殺了?”孩童皺眉。
衛絹示意阿早上前,單手撫過他的發頂,溫和道:“記得我同你們說過的話?”
“記得。”
“記得就好。”衛絹收回手,叮囑道,“惡徒要殺,只是一刀太便宜他們。這兩人不知道禍害多少女子,且有同人勾結擄掠人口之嫌,將他們帶回去交給郎君,審明罪行,必將受到重刑。”
死罪不過一刀了結,實在過於簡單。在死之前,將他們送去做城旦,每日挨鞭子做苦力,讓他們活著受罪,感到生不如死,才是更好的懲罰。
“聽絹姊的!”
說話間,又有幾名孩童走來,手中牽著尋回來的牝馬和馬駒。
孩童們一起動手,將車上的藤筐和水囊卸下來,陸續綁上馬背。兩個惡徒則是捆住手腳,仰面放到車板上。
衛絹戴上草笠,擺手示意孩童們回去,她五日後再來。阿早幾個站在林邊,目送大車行遠,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