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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妙玉的話後,賈環徹底愣住了,同時也明白,為何她這個時候的法號會是‘執傲’了。
不過,也發覺有點不對,畢竟她前頭都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作為一個出家人,明明看到一個人倒地,即便又醜又臭,也該出手相助的。
思索一會後,賈環猜測,或許是因為這是幻境的緣故,一切都是虛幻,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邏輯。
就比如,眼前的老年妙玉,或許根本就不存在,不過都是虛想出來。
就在他愣神之時,耳畔再次傳來妙玉的呼喚:
“三爺……三爺,醒醒!”
賈環回過神來,老年妙玉沒了,看到了妙玉原本該有的樣子。
先環顧四周,見在淨室之中,便明白已經回到現實了。
深吸一口氣後,問道:
“我剛剛是不是又魔怔了?”
妙玉微微點頭:
“正是,我念了幾段心經後,見你入迷了,也沒敢打擾。”
“可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也不見三爺你醒來,我這才喚你醒來。”
賈環看她一眼,回想起在‘幻境’中看到的老年妙玉,倒有些感慨,輕呼一口氣道:
“不用擔心,我想我應該是在渡自己的心劫,隔一會就會入夢境中,剛剛……”
說到這裡,賈環止住了,不知該怎麼往下說。
妙玉則明白了一些,安心不少,又好奇追問:
“三爺在‘夢’裡看到了什麼?”
賈環遲疑了好一陣,才說道:
“看到了你老年的樣子。”
這話一出,更引得妙玉好奇了:
“我老的樣子?”
賈環微微點頭,說起了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情況,也包括老年妙玉搭救他的事情。
妙玉聽了,一陣默然,她從未想過,自己老了會過得怎樣,賈環的述說,讓她心裡有些失落,她不想自己老了的時候,一個人隱居在深山老林。
賈環倒沒感知她的情緒變化,心中只想著,老年妙玉最後所說的話。
沉默了一會,賈環試著詢問:
“妙玉,你是否有什麼心結藏於心底?”
妙玉皺眉:“心結?最大的心結,莫過於我從小就有頑疾這件事情,不過,眼下也已經解開了。”
說到最後,帶著幾分笑意看著賈環。
賈環則追問:
“除此之外呢?”
妙玉愣了愣,半晌,皺眉搖頭:
“再沒有了,我自出家,師父便教導我,要六根清淨,也常伴青燈唸佛,不會其他的心結。”
賈環盯著她說:“不,你有!”
妙玉徹底怔然,不明白賈環為何要這麼肯定地說。
過了一會,反問:
“我還有什麼心結?”
賈環微微皺眉,不知該怎麼向她表述了。
沉默片刻,說道:
“可否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呢?”
妙玉見他竟問起這個來,俏臉微微發紅。
過了一會,起身道:“三爺,在這裡也休息得夠了,咱們去別的地方逛逛吧?”
賈環聽後,也跟著起身,同她一起走出這小寺廟。
一路往另一條道下山,二人邊走邊說。
聽著妙玉所言,賈環眼前突然看到了江南水鄉,看到了幼年妙玉,出生到成長。
也看到了,那年,在太湖邊,妙玉和邢岫煙做鄰居,二人一起讀書寫字,一起捕魚玩樂。
本來一切都是很美好的畫面,突然間,妙玉的父母闖入鏡頭,指責妙玉不該和邢岫煙這種窮人孩子玩。
幼年的妙玉很委屈,詢問父母為何,她父母便長篇大論,對她灌輸了諸多的思想。
漸漸的,妙玉也不怎麼和邢岫煙來往了,見面也不過點頭而已,同時,也保持著自己名門小姐的勢頭。
沒多久,她父母皆離她而去,她被一個尼姑收為徒弟,她也跟著這個尼姑師父來到了京城,開始了京城的生活。
在這期間,伴隨青燈古佛,讓她性子越發冷淡,即便要和人說話,也是挑那些身家顯赫的小姐姑娘們交談。
對於那些窮苦人家,她有些鄙夷,也不會和她們多說一句話。
再後來,她師父也圓寂了,她繼承了師父的衣缽,賈家修好園子後,請她入住,進了櫳翠庵。
因此結識了林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