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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眼前的老尼姑,就是老年妙玉後,賈環滿心驚疑。
老年妙玉聽他喊出妙玉兩個字,眼神一亮:
“公子竟然知道老尼年輕時的法號?”
賈環愣了一下,反問:
“我是賈環,你應該還記得吧?”
老年妙玉盯著賈環看了看,搖頭:
“公子別說笑了,榮國府環三爺如今也七老八十了,你是他的孫子還差不多吧。”
“對了,公子怎麼會來這種深山老林裡遊玩?若非老尼發現你昏迷在草叢裡,將你揹回我住的這裡,又給你採來草藥醫治,公子你恐怕要遭殃了。”
賈環眉頭緊皺:
“我昏迷在了山裡?是你揹我回來的?”
老年妙玉點了點頭:“是啊,你看,我這籃子裡還有剛採摘回來的草藥呢。”
說話間,放下籃子給賈環看。
裡頭確實放著不少草藥,一時有些感動,感激道:
“多謝!”
老年妙玉笑著回道:
“公子不必如此,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尼既然遇到了,自然要救。”
賈環聽得感觸萬千,他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障’,並非現實。
可即便如此,老了的妙玉,依舊顯得十分善良。
遲疑片刻,說道:
“不管如何,多得感激您救下了我,作為回報,我便留下來,照顧您起居如何?”
雖然不知道,何時能夠離開眼前的幻境中,但賈環還是立馬融入身份,想必很快就能迴歸到現實裡。
就如前面兩次一樣。
老年妙玉聽了,卻忙搖頭:
“這怎麼使得,看公子穿著,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怎可留在這深山老林中,陪著我一個老尼姑?”
“既然公子已經醒了,等會我就送公子離開這裡。”
賈環知道她是老年妙玉,自然不會離開,同時也想看看,到了老年,妙玉到底過得怎樣?
於是,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
“正所謂知恩就要回報,明知您對我有恩,我若就這麼離開,如何對得起你救我的恩德。”
老年妙玉聽了,盯著他看了看,過了一會,才笑著說:
“也罷,既然公子有報答之意,便留下吧,不過,公子若想走,隨時跟我說便是。”
見她同意自己留下,賈環很是開心,當即笑問:
“妙玉大師,那我該做點什麼呢?”
老年妙玉輕嘆:
“公子不必再喚我為妙玉了,那是老尼年輕時候,帶髮修行的法號。”
“如今我已徹底皈依佛門,也有了一個新的法號,名為執傲!”
賈環聽了,一陣愕然:
“執傲?”
“怎麼起這樣一個法名?”
老年妙玉搖頭:
“法號罷了,並無特殊意義,公子不必在意。”
賈環卻明白,自己進入了一個幻境中,既然都能夠看到老年妙玉,那她這個法號肯定也是有關聯的。
於是先記在心上,又問:
“好,那晚輩就稱呼您為執傲大師,我現在可以幫您做什麼呢?”
老年妙玉見他確實是誠心誠意留下幫自己,於是笑著說:
“正好,屋頂有地方漏雨,公子若願意,就請幫老尼修繕一下吧。”
賈環聞言,當即點頭:“沒問題。”
然而,當他跟著老年妙玉來到外頭,看到眼前的殘破不堪的小木屋後,賈環頓時怔然。
過了好一陣,才遲疑詢問:
“大師,您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老年妙玉輕嘆:“風燭殘年的老尼,有一避風雨之所,就足夠了,更何況,這裡深山老林,能有一住處,已然心滿意足。”
賈環聽了,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片茂密的叢林之中。
四周都是樹林,看不到任何的出口,一眼望不到頭。
賈環咂了咂嘴,心中猜疑,不知道這裡是幻境的緣故,還是老年的妙玉,確實隱居在了深山老林裡?
不過,這麼看來,妙玉至少活到了老年,沒有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似乎已經很不錯了。
“公子,若是太為難的話,那就算了吧,也就一處漏雨而已,我也習慣了。”
這時,老年妙玉又輕嘆道。
賈環聽後,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