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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堯並無不同。只是成者為王敗者寇,他孃親最後高坐天后寶座,自然不曾嘗過岳珂母子別離上萬年,相隔九重天的悽傷之意。
他見多沉默不語,以為我心中不快,又安慰了幾句方才離開。我推門進了信芳院,雜役房內灑掃嬤嬤鼾聲如雷,但我房內明珠綻放幽幽光華,映著窗上一個高挑健美的身影。那身影忽爾一閃,房門開啟,婆雅稚便立在了門口,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見我走路不穩,迎上前來將我扶進了房內。
我本以為房內只她一人,但床帳之人卻端坐著岳珂。今晚宴席至一半,他已沒了蹤影,怎的此時竟然能夠瞞過院外守衛進了我房裡。
“難道是有緊急事情?”我邊走邊道,被婆雅稚攙著順勢倒在了床上。
他往床裡側坐了坐,讓我躺的舒服一點,點點頭道:“我今晚瞧見了孃親的師妹。”
我本來已閉了雙眼,聞言驚訝的睜開了雙眼,急道:“在哪?”
若能尋到岳珂孃親的師妹,定然能解了側妃的禁咒,也以救她出來。
但岳珂面色沉鬱哀傷,恨恨道:“就在優曇花叢前。”
倦客思歸
我不曾想到,第二日上午便有緣得見岳珂孃親的這位師妹。
彼時我被天后召見,隨著宮娥去了天后所居殿閣,行禮之後側目便瞧見天后下首坐著一名年輕女子,月白長裙,面色清冷,滿面孤高之氣,腰間佩了一塊泛著瑩瑩光澤的玉石,瞧著形狀竟然是朵盛開的優曇花,我便斷定了是她,名叫流芷的女子。
頭頂傳來一聲威嚴的咳嗽聲,天后娘娘略顯威嚴的聲音含笑道:“流芷仙子還請別見笑,這丫頭乃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自己求的側妃,本宮聽說這丫頭有點野,今日召來教些禮儀。”
我抬頭瞧了一眼,但見天后娘娘面色威嚴,容貌雖也算得上端莊姣好,但精明嚴厲太過外露,反衝淡了女子的柔媚之意,倒令我心下一凜,連忙低下了頭。
流芷的聲音也與她的面容一般帶了些清冷之聲,淡淡笑道:“天后娘娘說哪裡話?這丫頭能得你教導乃是她的福份,日後侍奉太子與太子妃娘娘也好盡心盡力。”
天后似眼盲了一般,瞧不見堂下立著的我,兀自與流芷仙子撿天界趣聞聊了小半個時辰,我在堂下立得腿麻,往日這時候如果不在書房裡定然還在大睡,想到此,便睏意倦頓,打了個哈欠。
旁邊立著服侍的仙子立時叱道:“大膽!天后面前竟敢舉止放肆!”
我眨巴眨巴眼睛,感覺到裡面水氣汪洋,實非恐懼,乃是睏倦所致。慢吞吞扯出帕子來,將眼中淚漬拭淨,輕言細語道:“這位姐姐原來瞧得見小仙啊?小仙在這堂上立了半個時辰,姐姐也不曾瞧見,小仙以為姐姐眼盲了。”
那仙子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怒道:“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被我又一個哈欠終止了後半句話。
天后娘娘的面色一時裡變得有些不太好看,冷冷哼了一聲,道:“野丫頭就是野丫頭,讓流芷仙子見笑了。本宮這兒子旁的都好,就是從來不曾見過野花野草,只當小玩意兒嬌豔可愛,非要收了。誰不知他最沒耐性,不過圖幾日新鮮,過後丟在腦後,還哪裡記得起來?”
我心中一時半刻都未曾忘記朱雀神君所說,當年阿修羅爹爹與天族一戰,現今的這位天后娘娘的父親便是死在了那場戰爭中。瞧著天后娘娘這神情,就算我肯放下身段討好,怕是也會被記恨,更何況我本無心攀附,當下淡淡瞧了她身旁侍立的仙子一眼,拭了眼角打呵欠流出的淚滴,嘆道:“仙子姐姐莫怪,小仙近日做了個噩夢。有一日醒來殿中諸人皆稱小仙為側妃娘娘,小仙大約是昏了頭,噩夢還未醒,這就回去睡,睡醒來大約一切都會過去吧。”說著轉身便往外走。
這天后娘娘今日召了我來卻不肯與我正經說一句話,不知道是不屑呢還是記恨陳年舊怨。她既不屑,裝沒瞧見,我自然也要好好配合她一番應應景。往外方走了兩步,已聽得身後一聲怒斥:“大膽賤婢,今日你若說不清楚,休怪本宮不客氣,扒皮拆骨,割斷了你的仙筋扔下界去,任爾自生自滅。”
這天后娘娘乃是戰神之女,聽說脾氣不大好,可見是真的。我既落在她手裡,是生是死定然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何必要苟全顏面博她心中暢意?
我回過身來,重施了一禮,淡然道:“天后娘娘既然召了小仙來,定然有玉旨要頒,或是有要務要詢,小仙一既不是什麼婢妾,二非犯了大錯之仙,上天有好生之德,怎的天后娘娘張口便是割斷小仙仙筋,可不知小仙與天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