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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後退了一步,果然不出我所料,驚恐萬分盯著這杯酒,便似裡面盛了蛇蠍蟲蟻一般,喝下肚去便會穿腸立斃,死活也不肯飲下這杯。
我曾瞧見過東海龍王的那些個姬妾側妃們與東海龍王妃以姐妹相稱,但轉過身去各個恨不得捅對方一刀。初時不明白這些女人乃是水中不同族類,為何會以姐妹相稱,時間久矣,方才明白其中關竅。
今日稱丹朱為姐姐,本是情理之中。她孃親與我孃親乃是嫡親姐妹,我稱她一聲姐姐,並無大錯。但丹朱近日得知我將嫁於太子為側妃,心神大受刺激,此時一聲姐姐真乃平地驚雷,將她心頭恐怖坐實。
堂下有他族王子笑讚道:“聞聽鳥族公主賢淑慧德,有容人之雅量,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姐友妹恭,太子殿下好福氣。”
太子早聞我這番話,面上笑意盛滿,此時見得丹朱竟然不肯接了酒杯,自己接了我手中酒杯遞了過去,丹朱煞白了一張臉,滿臉絕望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堂下喝得興起擲酒杯者,拍案叫好之聲不絕於耳,男子歡笑女子低語之聲撞擊耳膜,還有女子低唱歌給面前的男子聽,場面喧熙歡悅,混亂不堪。
太子殿下含笑與堂下各族半醉的王子公主們還禮,丹朱與姨母立時就要告辭,越過我之時她低低道:“野丫頭,算你狠!有本事將來別落在我手裡。”
我知她指的正是將來她為正妃我為側,尊卑有別,於是悠悠然答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姨母一怔,腳下停滯,目光復雜瞧了我一眼,攜女去了。
婆稚雅道:“屬下在此的職責就是保護公主安全,尋得機會帶公主離開此地。既有去意,本仙將來落在丹朱手裡的機會微乎其微,倒不足懼哉。
這一夜宴罷已到子時,眾人趁興而來,盡興而歸。自姨母與丹朱走後,想到此去陌路相分,若有機會再見,定然是敵對雙方,我心中無端湧上一股淒涼意,不覺間倒將案上瓊漿多喝了些,微醺之下出得殿來,但見上弦半彎,藉著獨自在花樹間行走之際醒酒。
本仙在華清宮做了灑掃宮娥兩百年,對宮中花木印象深刻,閉著眼睛也撞不到樹上去。此刻半眯了眼向著後花園花樹而去,不過行了上百步,便撞在了一顆樹上。
我大怒,懷疑這園內定然有顆樹天長日久,修煉成精,用了兩分仙力一掌擊上去,嘟嚷道:“讓你作怪!見著本仙還不讓路?”
入手之處堅硬溫暖,我驚異的睜開眼,正要破口大罵,朦朧月光之下,立在面前的男子眉眼妖嬈,淺笑含春,柔聲道:“青兒這是要去哪裡?往信芳院的路可不是這一條?”
我心下暗驚,搖了搖有些眩暈的腦袋,推開了他顧自往前走:“大半夜的,太子殿下想嚇死小仙啊?”
他在我身後追了上來,強行牽了我的手緩緩而行,道:“父皇答應了你我的親事,但母后不曾見過青兒,聽聞青兒堅毅勇敢,想見見青兒。”
我甩開了他的手,感到身體似有些難以支撐,連忙扶住了旁邊一棵樹幹,頗有幾分不悅:“太子殿下自說自話了這麼久,可曾問過青鸞是否想嫁?”
他倒也不生氣,親暱的摸了摸我的發,道:“青兒除了性子耿介了些,旁的都好。本王最喜歡你這灑脫自在的性子。”
我被他這答所非問的性子給氣得心頭火起,正要發作,擠兌他兩句,他卻輕描淡寫道:“天界統御六方,本王但有所求再無不應的道理。”
——所以,尊貴的太子殿下,您連求這一項都免了?
面前男子乃是六界楚翹,容貌自不必說,除了九狸尚無人能及,便是身世高貴也是罕有匹敵之人。清風明月之下,我本應情絲縈繞心頭,但如今瞧他,竟與這院中花木無異,難以溝通言說。莫非鳥類與龍族腦部構造功能有異,因之才有這般困境?
但轉爾一想,岳珂這廝也是作了兩世的龍,與鳥族倒極是投契,可見乃是這太子殿下的腦部結構有異,比之岳珂這條傻龍反倒更為不如,不過撐著個花架子,長得有些俊俏罷了。
凡間有句俗語說得極妙:酒逢知已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想得明白,倒與他多辯無益,大不了明日見了天后說個明白,解了這樁婚事罷了。若這天后娘娘也是不講理之輩,大不了與婆雅稚尋得時機一走了之。揮揮手指著近前的信芳院道:“有勞太子殿下相送,小仙先告退了。”
太子殿下雙目灼灼,道:“青兒不必在意你姐姐對你的態度,她不過一時接受不了罷了。”
我心中嫌他貪心不足,枉想左擁右抱,比之他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