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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皇一家》最快更新 [aishu55.cc]
女皇原本就計劃要在船山多停留兩天,一是故地重遊,二是梳理一下當地的學政。
自出了三位狀元,船山現在儼然已經成為江南中部有名的文壇中心,好學的風氣蒸蒸日上。但免不了也會滋生一些官場上的腐敗習氣。這是女皇下決心要整頓的,沒有理由來一趟,一塊爛葉子都不摘,就空手而去。
她讓在江南文壇頗有號召力的船山書院院長俞貞獻,將當地有名望的書院學士都邀請到船山來,做了一次雅集。她自己以俞貞獻助手的身份,參加了這次集會。
主要想聽聽他們對現在朝廷的政令、歲科兩試安排以及當地學政有什麼意見。
一個上午聽了個大概,午間休息時,女皇便回到學舍,出人意料地先擰了下泛酸的右肩,昨晚那麼激烈的時刻也沒覺得乏,今個早上反倒像老牛反芻似的一陣陣發抖,連抬都抬不起來了。
正想讓岑杙幫忙揉揉,進到裡間,卻見那嬌軟的身軀兀自側躺在玉枕上酣眠。
一條青綠的薄毯欲遮還掩地掛在月鉤似的腰際,竟然露了小半個令人血脈噴張的雪饅頭出來。兩條勻稱修長的腿不懼涼意地露在外面,稍稍錯開了膝蓋,慵懶地併攏微彎,顯然把女皇陛下早上幫她蓋被的好意,全都踢到了一邊。
微微前傾的蝴蝶谷落滿昨晚她種下的罪惡桃花,隨著呼吸有規律地起伏。全身沒有一絲餘肉的骨骼曲線,舒服地陷入被褥中,讓慣於滅燈行事的女皇陛下,後知後覺地遺憾,昨晚暴殄了怎樣的天物。
事情是這樣的,昨晚從西山歸來,女皇莫名其妙來了一句,“我發現你的師兄弟們對你都挺好的。”
岑杙起初聽不大懂,但察覺她那語氣怪怪的,似喜非喜,似怨非怨,絕不是正常誇讚的語氣。
“他們確實挺照顧我的。”岑杙笑了笑,儘量把態度放端正。
“哼,是啊,都照顧到替你掩耳盜鈴,粉飾太平了。”
這是何意啊?
敵情不明,岑杙不敢妄加揣測。
女皇似笑非笑,“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挺痴情的,還把老情人名字刻樹上。怎麼,準備海枯石爛啊?”
岑杙明白了,女皇所有脾氣的由來。這是她上學時候的糗事了。用一句話說,誰還沒個過去啊?但這過去在女皇那裡就是過不去。屬於她的原罪之一。
試探著,“你發現了?什麼時候發現的?”
本來岑杙也沒打算掩飾的,只是方才去西山涼亭的時候,看到那樹上的名字竟然被人颳去了,猜到可能是她那幫好師兄所為,她還為此沾沾自喜了一陣。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女皇的法眼。
“你想我什麼時候發現?還是想永遠隱瞞著才好?”
得,看她表情就明白了,準是上一次來的時候發現的。去西山前,她一直和自己呆在一起,不可能有發現的時機。而且那刮痕似乎也有些年份了。
也許在她看來,指不定就是自己做賊心虛想毀屍滅跡偷偷颳去的。
冤就一個字,她連說都來不及說,對面就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淚。這可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趕緊抱著她往懷裡哄。但哄什麼呢?說自己那時只有十五歲,不太懂事?還是說她手滑刻上去的,當不得真?
說什麼都不對,她清楚地知道,女皇傷心的根本不是這個。
她是傷心岑杙求學的這五年時間,她一點縫都插不進去。始終只能隔靴搔癢。
岑杙太瞭解她了。女皇陛下的心只有針眼那麼小,但她的佔有慾,卻像海水一樣不可斗量。
唉~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腰疼是路人。
女皇悄悄地卡上門栓,心虛地爬上床來。將鋪了滿枕的青絲都挪開,自個代替被子蓋在了美人的後腰上,調了個舒適的位置輕輕地貼好。
“岑杙?”
“嗯?”
她好像醒了,只是語氣有些慵懶,還虛著呢。女皇陛下一喜,終於可以像餃子皮一樣賴在她身上。下巴越過她的後肩,欲言又止,“我胳膊有點麻了……”
岑杙愣了愣,回過頭來,果然,給了個一言難盡的碩大白眼。
出息……
李靖梣也不想表現得這麼不中用,但形勢逼人,右手臂又酸又疼,都快沒知覺了。她一個早上都在艱難忍耐,就想集會早點結束,好回駙馬國尉這裡找安慰……
“哪兒麻?”
“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