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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楊林經由表親姚琛的引薦與那劉二相會,最終在田大官人門下管事吳奎處掛上了名號。就說那從吉祥客棧奔出的漢子,此人姓石名秀,當日聽得楊林在背後一喝,扭頭看是與那姚琛一夥兒之人,不置一言,掉頭就奔出了客棧去。
他向姚琛脫手了營生,手裡倒是有了點銀錢,返回老家建康府自然是夠了的。可石秀萬萬不敢回去的。這在北地倒賣羊馬的營生錢本豐厚,本錢可不止是他叔父一人的。他若今日這般回去了,夥兒人都來尋他叔父家要本錢,只憑叔父家的底蘊,就是能賠償的了,也須家徒四壁了。叫他叔母和弟妹還如何度日?
反倒是不會去,外人多會以為他們叔侄路途生了意外,那合夥兒人倒沒臉再逼他叔母償錢了。否則鄉鄰誹議,口舌中饒不了他們。
再說,如是想回家去,當年他叔父剛剛病逝時候,他就已經扶棺回鄉了,何苦再去奔走南北,重拾那本家買賣?不就是他那心氣高,一心要把賠掉的本錢再掙回來,如此回鄉了光耀。也報答了他叔父這些年的恩情。
落得現今這般狼狽落魄,石秀卻是死也不會回鄉的。
這就是那楚霸王無顏見江東父老的心情。在如今的時代裡,這般出門做生意折了本錢,不願回鄉的人多了去。石秀只是其中之一!
但是人可以不回鄉,但卻要繼續的生存啊。石秀有一身武藝,過人的氣力,幾年來奔走南北,也可以說是有點見識的,且他在羊馬上也多知道一些皮毛,比如能看出是否有病,會瞧馬口。
只是石秀是要臉面的人,他昨兒還是個小老闆,現在就要淪落為打工仔,如何拉的下面皮來?
籌措了幾日,石秀幾番打馬市外經過,卻還是沒有跨進去一步。直到這日他從路人口中聽到一個訊息,卻是有那新到的南面豪客,要招攬通熟馬匹之人,也就是俗稱的馬倌兒。
這個職業很適合石秀。憑著石秀這幾年積累下的經驗,還有他能力挽一馬的力氣,毫無疑問的被收納了下,彼此簽了字據,訂下了六月之期。
如此石秀便尋到了新路,開啟了自己的新生活。先是隨那管事的,在城外租了塊地,做馬場。接下半月時間,就見一匹匹馬兒被送來。以石秀的眼光也能看出,這些馬兒,全是一等一的健馬。且數量超出想象的多。
本以為東家共招攬了三五十人做馬倌兒,是要販運一二百匹馬兒南下,可眼下場地裡儲備的馬兒怕是有三百匹了。
楊林今日才徹底走通了那田大官人的門路,拿到憑據,這才有空閒親自來馬場看一看。結果他發現,自己竟在馬倌兒中看到了那日吉祥客棧裡掉頭離去的漢子了。
石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也是萬想不到自己竟然給一……,賣力。他心裡嘔火,可一時間卻也尋不出一個恰當的詞句來定位楊林。
首先他曉得這楊林是新到薊州城的南面大賈,甚至可能都是南面軍將手下的大都管。看看他手底下的人物,眼神如刀,精悍有力,舉止坐臥與常人有著明顯差異,怕不是那幕後軍將打軍中選拔出來的健卒。
那這顯然與姚琛不是一路人了,更多是有生意尋到那姚琛的頭上。如果眼前的這筆交易落到姚琛的手中,這廝可就要發大利市了。
石秀想到這兒,心裡也是哀嘆,自己的命怎的沒這般好?
“小可楊林,江湖人稱錦豹子。早年也曾在薊州廝混,現已在南面尋了去處。聽聞石秀兄弟武藝高強,最好打抱不平,人喚作拚命三郎。如此義氣,叫小可聞之而心神往之。都怪小可當日有眼不識真好漢,叫那姚琛賺了個大,今日特請壯士來酌飲幾杯,到此相會,結義則個,亦是賠罪!”
石秀是個好顏面的人,一聽楊林如此說話,真真是禮遇他,心中的怨氣立馬便消了去。蓋因此事兒本就不礙楊林的罪過:“哥哥大名小弟亦有耳聞,只是近年不聽哥哥名號傳揚,原來是有了歸處,此大幸。今日得見尊容,這般禮待,又蒙賜酒相款,實是不當。”
楊林本不怎麼把石秀放在心上,蓋因為這江湖傳言多有不實,這石秀只走商路,從未現身綠林當中,現雖是落魄,卻也沒到走投無路之地兒。而他自身上擔負著山寨的重任,卻不敢因小失大。當日錯過了就也是錯過,只不曾想兩人這般有緣,竟在手下做個馬倌兒。可如此他卻更不會洩露半點有關梁山泊的言語了。
彼時人馬到了濟州,有梁山泊大隊人馬接應,這石秀如果願意上山,那就一同帶了去麼。這期間有的是時間觀察他,如真的義氣,真的武藝高強,屆時做個引薦,也是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