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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就是那個叫張伍深的社會青年拿來的。
床上開啟著一箇舊皮箱,裡頭放著衣服,邊上有個拎包,有個書包,那張桌上有個開水瓶,兩個綠色水壺,還散放著課本和紙筆。
何喜業站在桌前,一手拿著自己的包,另一隻手隨手就開始翻開那課本,語文,數學,英語,都很正常。
“還能有啥,學著待人接物,以後在社會上不會吃虧上當受騙被欺負。”一邊說著,李建國神色淡然地走進來,付五圓留在門外。
何喜業微微一怔,這話很刺耳,是在說我吧?他看向李一鳴,這孩子居然在點頭,心中一陣不爽。
“坐。”李建國示意了下桌邊的椅子,連請字都懶得說,反正就在之前,李一鳴說了句讓李建國安心的話:我們沒什麼好怕的。
確實,李建國有這個底氣。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得忍這種閒氣,比如這位連招呼都不打就進來亂看的。
何喜業看看李建國臉色有點硬,知道自己這動作肯定是讓他不痛快了,不請自入這情緒也很正常,何況自己還開始翻孩子的東西。
何喜業搖搖頭,坐肯定是不坐的,如果有意外,坐著反應至少慢三秒,自己帶的包裡還有配槍,也得防著對面這暴起傷人。
“帶著課本吶...”他說了句緩和氣氛的話。
李一鳴不知道這句廢話有什麼意義,只能微微點頭。
“孩子準備自學,總得學點文化知識。”李建國替著兒子解釋。
“自學啊,挺厲害。”
何喜業訕訕地衝著李一鳴抬抬下巴。
李一鳴默然又點頭,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跟這個曾經吼過他警察叔叔說,也不知道說什麼,特別是他好像有點不懷好意。
他想起電影中那些潛藏在革命隊伍中的叛徒,剛才爸爸應該讓他劃個火柴的,現在觀察不到那臉部的陰影面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