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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商人看年齡約五六十歲,手中抱了幾樣瓷器。朱由崧感覺這人有些眼熟,卻也想不起在哪見過。
福王的身側跟著一位二十五六歲的襦衫青年,一對細小三角眼,時不時得滴溜溜轉動,一看就不像個老實人,更為奇特的是那嘴邊的八子胡,居然是往上翹的。
這人,朱由崧到是非常熟悉,名為王建義,乃是三年前至京趕考的一落魄秀才,因相貌問題不被上官賞識被捂了成績且家境不理想,又花光了積蓄,沒同伴願意資助,一怒之下就將自己賣給了王府。
此時,這大肚子商人抱著瓷器告辭了,福王原本笑著的臉一下子消失,整個人變得抑鬱了起來。
“福八,你這是準備去哪啊?”
朱常洵的心情現在很不好,看到朱由崧想要出去,更是一臉的不爽,吹鬍子瞪眼的在嚷了一聲。
“老爹,孩兒這是準備去工匠房呢,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都不知道哩,孩兒不然早來看您了。”
朱由崧抹了一把汗,給小芊芊使了個眼色,意思不言而喻。
朱芊芊嘟著個嘴,心裡鬱悶極了,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難得哥哥會帶著出去一趟就碰到了朱常洵,當下也只能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父王,剛那商人幹嘛來了啊?”
朱由崧不想被福王訓誡,立即轉了話題。心理也是無奈,難得答應朱芊芊出去逛街,居然又一次食言了。
“哼,一個奸商而已。”
朱常洵轉身回到了正廳,落魄秀才王建義也隨之而行。
廳內八仙桌上擺了幾樣花瓶瓷器,不用想朱由崧也知道,這是那位商人挑選剩下的。
其中有一個瓷器特別醒目,高約二十八公分,頸口子短而直,,唇口稍厚,溜肩圓腹,肩以下漸廣,至腹部下漸收,至底微撇。
形象點說就像個裝醃菜的瓦罐,最奇特的是它的圖樣居然不是彩繪,而是藍青色素裝,這可是不常見。
“老爹,這罐子怎麼都搬到桌子上來了啊?”
朱由崧明知故問,只想挑起福王的話頭,對於瓷器,他根本不懂,只是好奇這些東西能值多少錢。
朱由崧心裡可是非常清楚的,眼下福王朱常洵已經開始將笨重易碎的家當進行處理了,這是為離開京城入主洛陽封國作準備啊,只有一年時間了,雖然心裡明知歷史走向,卻也不敢說出口。
“哼,媽了個巴得,終日玩鷹,被鷹啄了眼。”
朱常洵坐在靠椅上,氣得臉上肥肉亂顫,惱怒得一把拍在了桌上,瞪眼道:“福八,咱們家這一下虧大了,也不知是哪個王八蛋將這贗品賣給了本王,本以為是正宗的元青花瓷,可是整整花了本王三千銀兩啊!”
“嘶,三千兩?”
朱由崧一下瞪大了眼,三千銀兩可不是個小數目啊,眼下大明的物價一兩銀子值前世的六百多塊呢,一個普通老百姓的家庭只要三兩銀子就可以生活一個月了。
哪怕是目前考上了秀才的貢生每月領得食額也才三兩,三千相當於一百八十萬啊,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掙到的,就算是在京城也能買個上檔次的宅子了呢。
朱由崧眼紅了,這可都是自己以後的錢財,猶是如此心裡面也是感到一陣肉痛。
“父王,到底是哪叼民玩了咱們家,居然連堂堂王府也敢耍,如若不弄死他,經後還怎麼立足,還不被人取笑死?”
“唉!都怪老爹啊,當初若是不貪心又怎會如此。”
說些這事兒,福王老臉一紅,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以手撫額道:“去年老爹逛古商街,偶然看到這物什,當時可圍了一大堆人呢,出價是一萬二千兩。你老爹我就想嘛,這太貴了不是,所以……嗯,你知道的。”
如此一說,朱由崧算是明白了,敢情硬是逼著人家賤賣給咱,不過卻被耍了,定是有人早早預謀算計了朱常洵,說不定人家就是針對福王而來的。
“老爹,那您怎麼今天才知道啊?”
朱由崧還是不甘心,白白損失了三千兩,任誰也是肉痛啊,自家的錢也不是風颳來的。
“少爺,剛出去的那商人就是福滿樓瓷器鋪的大掌櫃——張有為,在京城可是有名的瓷器鑑賞大師,王爺準備售了這些貴得的器物,可接下來,嗚呼,被驗為是贗品。”
落魄秀才王建義逮住了話,立即向朱由崧述說,那三角眼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好似他自個兒損失了錢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