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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張大哥,喝點。這半瓶酒還是上次老趙和咱們一起吃飯,你怕他喝多了硬從他手裡搶下來的。”
張克清嘆了口氣:“唉,說起來老趙被關禁閉快十天了,他還沒出來,倪秘書又給關起來了,也有兩三天了吧?多事之秋啊。”
“一說老趙,我就想起那個大仙李明華了,聽說他被關起來後,他那個特別電訊組暫時由你負責?”
張克清似是無意的發著牢騷:“也就這麼一說,我可負不了這個責。”
“怎麼說?噢,李明華神氣,他的兵也跟著神氣,還敢不聽排程啊?這是哪家的規矩?再說李明華人都進了禁閉室,他還神氣什麼?”
“倒也不是這麼說,我特意請示李主任,得到許可後見了一次李明華,讓他交接一下,人家根本不買賬,李主任聽了我的彙報,也沒有追究的打算。既然如此,我樂得清閒。何況——澤之,行了,我的酒量你知道,少給我倒點——我不懂日語,李明華來往的密電很多都是日語。”
劉澤之一愣,笑道:“如果我沒記錯,李明華也不懂日語啊,更別說用日語編輯密電碼了。總不會神到一個來月他就精通日語了?”
張克清笑著調侃:“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我的日語除了數字,就認識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李明華留下來的電報,有些不是機密一級的,我也翻了翻,像看天書,就認識這幾個字。這湯做的不錯,澤之啊,將來誰嫁給你,有福了。”
76號裡年輕人多,純粹按著年齡排輩,四十餘歲的張克清比劉澤之、倪新這些人大了十幾二十歲,幾乎長著一輩,平日很有一點長者的風範,難得開幾句玩笑。劉澤之笑道:“生逢亂世,又是幹咱們這行的,沒準什麼時候閻王爺就下了帖子,結婚?算了吧,別害人害己了。”
“看你說的,你又不是一線的行動人員,沒那麼大的危險,別杞人憂天了。對了,有件事想找你忙個忙,聽說你的日語突飛猛進?有幾個李明華留下來的便箋,都很短,也不是他的筆跡,不知道是誰手寫在白紙上的,估計不會是什麼機密,但是李明華收藏的很嚴密,放在他辦公桌抽屜的夾層裡,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本來沒當回事,但是有一張上面有倪新這兩個漢字,唉,日語裡總是參雜著似是而非的中國字,你明天替我看看是什麼東西。現在倪新被禁閉,能不給他添麻煩最好。”
今天晚上張克清的話,總有點什麼地方不對勁,劉澤之心存疑惑,卻絲毫不形諸於色,笑道:“好啊,那我去看看,但願幫得上忙。來,再喝一杯。”
張克清用手掩住杯口:“行了,你也別喝了。這幾天大家的神經都緊繃著,我走了,你也早點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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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是敵是友
劉澤之默默想著心事,“芒刺”計劃,他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中日鏖戰,烽火遍地,情報戰也越來越激烈,敵我雙方互派臥底司空見怪,那個潛伏在重慶軍統局本部的日本臥底的確是心腹之患,可是也沒聽說過他有多大的建樹,給軍統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怎麼就重要到了戴老闆親自過問,不顧上海軍統站和自己尚未脫離險境,一再嚴令限期查詢的地步?如果這麼做的人換了李士群,倒可以理解,畢竟威廉史密斯得而復失,周成斌被成功救出,76號在這兩件事裡,可謂慘敗。此其一。不過自己是個軍人,職責所在,上峰有令,只能想辦法完成任務。至於這個命令是為了什麼,合不合理,沒有質詢的權利。
張克清一向與人為善,最不喜多事,下了班幾乎每沒聽他議論過工作上的事,是個出了名的忠厚長者,好好先生。今天晚上怎麼一反常態,說了這麼多?一般人自謙自己不識字常用的話無非是“只認識十個數字”、“連十個數目字都認不全”等等此類的話,張克清為什麼又畫蛇添足的加上了一句“除了數字,就認識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對一個半文盲,或者說對一個不懂日語的“日語文盲”,東南西北這個字不認識,不奇怪啊,用得著特意強調嗎?此其二。
張克清不懂日語,(無—錯)小說M。quLEDu。 COM電訊處有的是人懂日語,如果那幾張便箋不涉及機密,何必找自己?如果涉及機密,找自己去看,就更讓人匪夷所思。就算自己和張克清來往的比較密切,可彼此之間遠遠沒有好到張克清只信任自己一個人的地步啊?此其三。
東南西北……代號南極星……便箋上有倪新的名字,倪新是知道南極星的,李士群讓李明華辦交接,李明華不買賬,張克清彙報,李士群沒有追究……李明華被禁閉,他依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