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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間,大辟天下寒士聚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什麼聲音?老趙,你聽——”
風雨中隱約傳來馬達的聲響,漁民的漁船大多都是人工搖櫓,極少數富裕的也不過是用最簡單的柴油馬達助力,而遠處越來越近的馬達聲卻是以汽油為動力的,難道是洪澤湖巡邏的汪偽水上緝私大隊的緝私船?緝私大隊主要的任務就是敲詐強徵漁民的魚稅,這麼大的風浪,他們不在岸邊碼頭避風停靠,來這麼偏僻的小島上幹什麼?還是剛成立的專門對付洪澤湖周圍忠義救國軍、新四軍游擊隊等抗日武裝的日軍巡邏隊?周成斌臉色變的凝重起來。他命令道:“老趙,趕緊收拾現場。”
老趙一邊動手,一邊說道:“周站長,您腿不方便,快下地道。阿林,你陪著周站長下地道,做好戰鬥準備,這裡有我應付。”
周成斌知道身上的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刑訊傷,而自己也實在不像是一個洪澤湖裡風裡來雨裡去的漁民,點頭答應:“好,把電臺和其他所有看著不像是漁民該有的東西都搬進地道。老趙,讓阿林陪著你,我們那艘船不是一個人可以打理的。阿林,一切聽你趙大叔的。”
一艘鐵質巡邏艇停靠在小島上,艇上下來一箇中國人、兩個日本人。這是日軍新組建的洪澤湖警備巡邏隊,在颶風中偏離了航向,艇上發動機的馬達又壞了一個,在風浪中漂浮了半夜,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小島,更讓他們欣喜的是島上居然有人。三人一眼看中了最靠水邊、也最牢固的那座茅草屋,冒著大雨走了進來。唯一的那名中國人趙泓說道:“哎,老頭,你的好運來了,皇軍要在這裡避避風雨,給我們燒點熱水喝。”
日軍少尉久源笑著掏出幾張儲蓄票:“你的,辛苦了,這是給你的。有吃的沒有?”
老趙忙笑著點頭:“有的有的,皇軍稍等一會。阿林,你去燒水,再搞點吃的。”
劉林答應了一聲,不大一會,端出來半盆粗糙的二米飯和一碗鹹魚、一碟蝦醬。餓壞了的久源三人也不挑剔食物的粗糙,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喝著粗瓷碗裡的開水。趙泓扭臉一看,牆邊有一個十斤裝的陶製酒罈,問道:“這是酒嗎?”
老趙答道:“是的,不過不是好酒,是最便宜的白乾。”
嗜酒如命的久源很是高興,又給了老趙幾張儲蓄票:“我的,買了你的。”
老趙拿著錢,笑的兩眼眯成了縫,趕緊開啟壇口的封泥,又讓劉林端出一盤子醃萵苣給他們下酒。
大半罈子酒進肚,天色大亮,雨小了一些,風勢卻沒有減輕的兆頭。門口傳來敲門聲:“趙大叔,我是阿牛,我的茅屋半邊頂被風颳沒了,實在不能住了,我和阿彩到你這裡避一避。”
劉林開啟門,村西頭的一對小夫妻抱著被子和幾件衣物急急忙忙闖了進來,阿彩說道:“趙大叔,耐的房子很可以,尷尬的大風,捂得好死,楞是要好看,齷齪得來,儂個短命房子格……”*這才看到房間裡還坐著兩個穿軍裝的日本人,和一個陌生的中國人。阿彩嚇了一跳,躲在丈夫阿牛身後不再說話。
半醉的久源雖然聽不懂一口吳儂軟語的阿彩說的是什麼,卻只覺如乳鶯初啼,好聽得緊。他細細一打量,眼前這個女子膚色微黑,身材苗條健康,一件半舊的青色印梔子花細布短衫被雨水浸的半溼,緊裹在身上……他站起身來,晃了兩晃,走了過去。
老趙已知不好,板起臉來說道:“我這裡沒地方,趕緊走!”邊說邊用身體擋在阿牛小夫妻和久源中間,用手把阿牛向外推去。
久源撥開老趙的手,狠狠一把推開阿牛,一把抓住阿彩的手:“別怕,我的,好人,陪我喝酒,給你錢。”
阿牛衝上前來拽住久源的胳膊:“你要幹什麼?放開她!讓我們走!”
“你的,想走就走吧,我的,和她喝酒,一會喝完了,睡覺,給錢,然後就讓她走!”
阿牛氣急,就想拼命!趙泓和那名日本兵掏出手槍,威脅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皇軍看上了你老婆,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又不是不給你錢?!快滾!”
久源抱住阿彩,阿彩哭著無力的掙扎著,久源一把撕下了半個袖子,把阿彩摁倒在地,阿牛罵道:“畜生!畜生!天打雷劈的畜生!!”
趙泓一腳踹到阿牛,猛踢兩腳,那名日本兵倒拖著阿牛的腿,向外拉去!
老趙和劉林對看一眼,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但是他們的武器都藏在地道里,赤手空拳,怎麼辦?
沒等老趙想出主意,久源已經脫去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