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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站的力量,特意指示從南京市警署設法平調到上海,地位雖然不低,可是事關山脅正隆親自出席的日軍慶功會的安全保衛,市警署也就是負責外圍警戒,所有的警察都進不了現場,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思來想去,郭烜只能決定改變計劃,決定待山脅正隆抵達上海後,找準時機,在他下榻的住所或者路上狙擊。他想到了周成斌。周成斌是軍統三大王牌殺手之一,遠端狙擊能力更是無人能比。這樣做,雖然比之在慶功會現場當眾擊斃山脅正隆,對小野平一郎等人的震撼程度要低得多,可是他已經別無選擇。
打定主意後,郭烜和孫文凱二次會面。聽完郭烜的想法。孫文凱先是點頭同意,又補充道:“老郭,戴老闆很少說出‘不計一切代價’這六個字,而總是教導我們不懼犧牲,可是決不能做無謂的犧牲,因為我們的特工是團體最寶貴的財富。這一次召見我卻說出了這六個字,可見芒刺計劃的急迫和重要。我知道你和周成斌站長私交甚篤,狙擊成功後,周站長有可能……”
郭烜心中一寒,是啊,大上海是日本人的天下,山脅正隆攜棗宜會戰之大功,風頭正盛,警衛措施自然密不透風,周成斌此舉,無異以身飼虎,狙擊成功,有傷在身的他也很難全身而退,可是……郭烜狠狠心答道:“軍人馬革裹屍,是天職,也是無上的榮光。我想……以身殉國,周站長想來必不敢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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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再起波瀾
七月五日傍晚,天邊最後一抹夕陽漸漸逝去,船艙裡,劉林在周成斌的指點下學習發報、收報、入門級的密碼破譯。劉林興致勃勃,不肯罷手,天色全黑之後,又點亮了油燈,邊學邊問。周成斌拍拍他的頭,笑道:“行了,一天吃不成個胖子,今天就到這裡。聽老趙說今天晚上湖裡會有大風浪,你收拾一下,我們都到岸邊茅屋裡住吧。”
劉林答應著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崇拜的說道:“周站長,您到底有多少種本事?我真是服您了,電訊技術也如此出神入化,可惜以後未必再有機會指點我,要是能跟在您身邊就好了。”有句話他沒好意思說出口: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哥哥,那就死而無憾了。
周成斌笑道:“天外有天,我這點電訊技術也就是入門級的,你沒見過真正的高手。”劉林按照程式,有條不紊的收拾好電臺、天線,裝入箱子裡。周成斌前一天才拆除了左腿的石膏,走路還必須拄拐,劉林一手扶著他,一手拿著箱子走回茅屋。
午夜時分,颳起了大風,洪澤湖裡的浪也越來越大,持續到第二天凌晨,又下起了大雨,風借雨勢,天地間一片蒼茫,茅屋被颶風吹得咔咔作響,搖曳抖動。周成斌披衣起身,一闋辛棄疾的千古名作突上心頭:“醉裡挑燈看劍,夢迴=無=錯=小說 M。quLEdu。coM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旋風襲來,幾簇茅屋上的茅草被捲走,窗欞也折斷了兩根,如麻的雨點漏進房內,船伕老趙也被驚醒,趕緊起身說道:“周站長,你怎麼起來了?你腿不方便,快去躺著,這有我那。阿林,醒醒。”
睡夢中被叫醒的劉林點亮油燈,幫著老趙七手八腳的找東西接水,把室內怕水的東西往不漏雨的地方轉移。老趙安慰道:“周站長您別擔心,這場風浪雖然來勢兇猛,但不會持續很久的。我估摸著天大亮的時候就會減弱。我們住的這座茅屋是今年新蓋的,用的是雜著麻刀的土坯,沒事的。實在不行,我們就下地道。倒是村裡其他幾座茅屋,有可能倒塌。”修建這座茅屋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李智勇命人先挖了一個危急情況下可以藏身的地道,地道口巧妙地設計成了供奉著關老爺的佛龕。
周成斌隨口問道:“現在村裡到底都住了那些人?”
老趙算了算答道:“這場風浪一來,有些人來這裡避風,我昨天傍晚轉了轉,西頭那對小兩口來了,東面一座茅屋裡還是住著裴老大父子,另外一座茅屋裡來了以前沒見過的兄弟兩個,也是打魚的,我攀談了幾句,沒問題。估計天亮了,還會有些受損的漁船靠岸休整。”
忙碌已畢的劉林直了直腰,說道:“周站長,今天這個情景,到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學過的兩句詩,說什麼下大雨茅屋漏了,茅草被風捲走了,一個老頭想蓋好多房子什麼什麼的。”
周成斌啞然失笑:“阿林,你上學的時候一定不是個好學生,經常挨老師的手板吧?胡說些什麼哪?那是詩聖杜甫的詩:安得廣廈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