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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包子,再多買一點帶給你表姑惠子,告訴她我這兩天都有可能回不去,有事讓她先找你。”
倪新攔住了酒井雄:“酒井君,請等一下。山木君,尊夫人初到,你還是回去安頓一下,這裡有我那。買東西的事讓我手下的中國人去吧,棚戶區裡,突然出現一個日本人,豈不顯得很突兀?”
山木龍三略一猶豫,笑道:“謝謝倪桑的關心,你的謹慎值得欽佩。酒井,你等一下,等倪秘書派人買好生煎包,你帶回去。倪桑,我還是在這裡盯著吧,回去了也放心不下,萬一出了差錯,你我難逃干係。”
山木龍三的宿舍恰好和劉澤之同在三層,樓梯口右手第一間就是,中間隔著四個其他人住的單間,最裡側住著劉澤之,規制一樣,都是裡外兩間,另附設一個不大的簡易廚房和洗手間。是處級以上的員工和幾個日軍軍官才有資格入住的,嚴格說來,只是一個科長的劉澤之並不具備資格,但是他藉著宿舍歸行政科管轄的機會,給自己安排了一套。好在這樣的事情他一向沒少做,李士群視而未見,大家也只好見慣不怪。劉澤之虛掩著門,耐心傾聽者樓梯口的動靜。終於,傳來了有人開門進屋的聲音。這個時候來到剛到上海的山木惠子所在的宿舍的人,當然是她的丈夫——山木龍三。劉澤之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他的心如同被烈火煎炙著,他的行動卻本能的保持著冷靜,他決不允許自己出錯,一定要一擊即中,要了仇人的性命!至於以後的事,他無暇,也不想多想!他掏出手槍安上消音器,再三仔細檢查,而後放入懷中,拿起早已準備好的一床薄被,來到山木龍三的宿舍前,敲響了門。惠子應聲開門,見是劉澤之,笑道:“劉桑,您來了,請進。”
劉澤之關切好友的周到笑容無懈可擊:“剛下過雨,天氣轉涼,我怕你們沒有準備,給你們送床被子。還缺點什麼?別客氣。”
此時廚房裡有一個男人的背影,正在俯身找著什麼東西。惠子深鞠一躬:“謝謝。坐坐,請進來。”
劉澤之遞過被子,回身關上門,走到廚房邊,惠子跟了過來,劉澤之突然出手,轉身掏槍頂著惠子的太陽穴就是一槍!山木惠子當即軟軟的倒在地上,一聲未出當即糊里糊塗見了閻王。劉澤之出手如電,再度回身衝著廚房裡那個男人的後腦再一次扣動扳機,沒等那個男人轉過身來,一槍斃命!
那個男人側倒在地上,鮮血和著腦漿汩汩流出,浸溼了廚房的地面,劉澤之大吃一驚,這個男人——不是山木龍三!
劉澤之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死不瞑目的山木惠子瞪的大大的眼睛裡全是恐懼,劉澤之突然對上了這雙死神剛剛降臨的眼睛,那目光一剎那又幻化成了樂奕臨死前無比傷心痛恨、不甘、不忿的目光!他全身一凜,如同從噩夢中醒來,冷汗透衣……他不是快意恩仇的俠客,而是生活在萬丈懸崖邊上,如履薄冰、身負重任的臥底!他下意識地收拾現場,抹去槍上的指紋,把槍扔到山木惠子身上,那雙手鐲再次跳入眼簾,他猶豫了一下,沒有取回。抱著那床薄被回到自己房間裡,關上門,再也無力前行一步,虛脫跌坐在門後,……剛才都做了些什麼?劉澤之啊,你這條命早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了,死於南京屠城的不是隻有姐姐一個人,而是幾十萬中國同胞,這些人,哪一個不是血肉之軀,哪一個沒有父母妻兒?
他恨死了自己的衝動!狠狠用拳頭砸著自己的頭,一次又一次……肉身的劇痛緩解了精神上已經無力負荷的壓力,他漸漸找回了理智。仔細回憶著剛才的一幕,到底有沒有人看見自己?有沒有人留心到自己有一隻從黑市上購置用來以策萬全的點三八手槍?那隻槍留在了現場是對是錯?現場還遺有蛛絲馬跡嗎?東窗事發後,究竟有多大的嫌疑會落到身上?能安全脫身嗎?又應該如何應對脫身?
他強撐著站起身洗了個冷水澡,徹底冷靜下來,這才意識到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自己忽略了很多更重要的問題。慘敗之後,小野對軍統上海站的切齒痛恨可想而知,所以親自策劃實施了獵狼計劃,剛剛過去一天,毫無進展,為什麼76號就取消了緊急狀態?就連對趙敬東、李明華這兩個最大嫌犯的審問似乎也停止了。傍晚下班的時候趙敬東居然有機會、有可能第二次拜託看守的警衛來找自己打聽情況,當時一心復仇,只應付了幾句無暇深究。這時他想起了那個警衛的話:“劉科長,您和我們組長一向關係不錯,可不能袖手旁觀那。我以前就和我們趙組長一起混江湖。來了76號還是趙組長推薦我進的待遇好、危險小的內衛組。趙組長說昨天下午刑訊室裡鬼哭狼嚎的,小野將軍和李主任親自主持刑訊,別看趙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