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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菅祜等兩名潛伏特工。張勝宇沒有暴露,他比權菅祜等人重要得多,一旦暴露,就沒有價值了。既然權菅祜有能力掩護他逃走,也完全有能力殺了他滅口,自己和那個姓何的繼續在重慶潛伏。”
周成斌有七八分相信了劉澤之的判斷,但又說道:“這也可能是因為張勝宇和李士群是舊識?也許是因為他是電訊技術人員……”
劉澤之答道:“別說是張勝宇,換了是我,毛先生會怎麼做?別忘了,我跟過毛先生一年多,算得上頗有淵源。張勝宇和李士群之前有沒有關係,我不清楚,就算有總不至於比我和毛先生的關係更密切吧?毛先生做不到或者說不肯做的事,李士群就能做到嗎?你別誤會,我並不是在背後非議長官,只不過實話實說罷了,這就是一個臥底的悲哀吧。我想如果有朝一日我暴露被捕,和李士群比起來,更希望我馬上閉嘴,永遠不能再開口說話的應該是毛先生和你。至於什麼技術人員,你以為凡是搞電訊的,人人都是郭烜那樣的人才啊?”
一陣酸澀湧上心間,周成斌暗暗自問: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坐視劉澤之自生自滅,甚至出手滅口?他心亂如麻,叫了一聲:“澤之,我……”
劉澤之笑笑,說道:“我們之間有些話沒必要說出口,我沒怪你,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
劉澤之說的風輕雲淡,周成斌心裡卻更不好受了,嘆了口氣,迴避了這個話題,繼續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局本部和上海站聯絡的密電,知情範圍太小,張勝宇暴露被捕是遲早的事。我想李士群之所以不惜搭上權菅祜等兩名潛伏特工,掩護張勝宇逃離重慶,應該是為了保護另外一個臥底:張勝宇潛逃,所有的罪名會想當然的加到他的身上。另外一個臥底暫時就安全了。”
“張勝宇不能落在軍統手裡,但是讓他一個人逃離,很有可能被抓,他供出只提供了密電,並沒有參與康慈藥廠爆炸案,另外一個臥底的存在就會昭然若揭。所以派人隨他一同潛逃,至於派兩個人,我想這兩個人應該是一條線上的,一個人撤離,另外一個人也沒有辦法繼續潛伏。更重要的原因是如果途中遇險,以二敵一,滅口會更有把握。”
周成斌感慨道:“對李士群而言,張勝宇落入軍統手中是最不能接受的;最好的結果是他安全逃離加入76號,這樣另外一個臥底就安全了。如果不是你看穿了他的詭計,我們就真的上當了。中策是殺了張勝宇滅口,這樣雖然不能掩護另外一個臥底,但是也不至於因為張勝宇招供而暴露。說穿了一點也不稀奇,可是能想到這些,說明你比我強,難怪能在76號這個魔窟裡堅持下去。”
劉澤之擺擺手,笑道:“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我們談談金蟬計劃吧。”
“重慶派來的三十二名特工已經抵達上海,一個星期以來,陳勁松一直在設法安頓這些人,並在各個大學、廠礦發展外圍組織。戴如也到了上海,我抽調了一部分人手給他,專門執行金蟬計劃。同時我還接管了英國人在上海的一個諜報組。明日計劃正式展開。葉君遠受傷未愈,來不了,好在有他的高徒葛佳鵬在。你要做的就是密切注意76號和日本人的行蹤。金蟬計劃成敗的關鍵是李士群、影佐禎昭、小野平一郎等日偽漢奸的盲區,一旦他們領悟過來,我們必將一敗塗地。”
“我明白。還有件事:張勝宇誇下海口,說要誘捕郭烜,作為見面禮獻給李士群。”
“張勝宇?他準備怎麼做?”
劉澤之答道:“你別急,他準備怎麼做我還不清楚,其實也沒必要費力去打聽,這件事最好的處理辦法是以不變應萬變,不管張勝宇有何詭計,郭烜在重慶,不來上海就是了。我就不信了,姓張的又不會騰雲駕霧,敢千里迢迢重返重慶,把郭烜綁架回上海?退一萬步說張勝宇綁架了郭烜,千里迢迢,怎麼能讓郭烜服服帖帖的自願跟著他們來上海?”
“那倒是,郭烜那個人我最瞭解,他寧可自殺也不會屈服的。可是這個姓張的剛來76號,就大吹法螺,有點不合情理。”
劉澤之也很奇怪:“說的是,就是這一點我想不明白,張勝宇暫時劃歸倪新指揮,倪新好像對這個計劃很上心。不像是完全沒有可行性的樣子。老周,我原來住的那套房子,倪新租用後安排了一老一少祖孫兩個住,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不過我留心觀察:同住的一個所謂遠房親戚、一個孃姨,應該都是76號的特工。我提前做了些安排,把後窗戶上面的電話線外面的絕緣膠皮剝掉了一小段,後院晾衣用的鐵絲接到了這一段上面……”
“澤之,聽你這麼一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