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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敬東點頭道:“你不說我倒忘了,是得抄一份。平川君不在,我自己來吧。”
李士群打量著劉澤之,劉澤之有點不自在,陪笑搭訕:“主任,您找我有事?”
李士群笑道:“澤之,毛人鳳真的要來的。”
“是嗎?”劉澤之先是吃了一驚,又微微的嘆了口氣:“說實話雖然我沒敢問,可是看在眼裡也猜到了幾分,唉,世事如棋局局新。”
李士群斂起笑容,正色道:“澤之,我不管以前你和毛人鳳如何,至今我也不太清楚當初在桂林你救我,是無意還是有心。不過這麼長時間了,你一直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
劉澤之很誠懇的答道:“且不說主任您對我恩重如山,身處亂世,我和主任您在一條船上,同舟共濟這個淺顯的道理屬下還是明白的。要說對毛先生一點感情也沒有,那是違心之論,不過這一點點舊情,和屬下對您的忠心相比,和現實的利害相比,不值一提。屬下的心思,主任您應該最瞭解,軍統也有您以前許多的舊部學生、相處有年的好友同仁。”
李士群點了點頭,說道:“此次張網抓捕毛人鳳,事關者大,76號裡除了我,就屬你最瞭解毛人鳳。”
劉澤之不敢追問行動計劃細節,答道:“請主任放心,屬下一定盡忠效命。”
趙敬東抄好名單,進來把原件交還給劉澤之,劉澤之掃了一眼,李士群劃掉的另外兩個人全是電訊處的。
周成斌走出英國領事館,會談的結果出乎意料的順利,安德森先生一口答應於七月八日抵達江陰和毛人鳳會面。周成斌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七月五號凌晨一點了。他安步當車,來到距離英國駐滬領事館不遠的蘇州河畔的一個小碼頭,一艘不大的漁船早已停泊在這裡。
翟巖民迎了上來:“您來了,徐小姐已經到了,陳副站長也來了,在船艙裡等您。”
“出發吧。”
狹窄的船艙裡瀰漫著魚腥味,陳勁松和徐建雪促膝而坐,娓娓而談。周成斌問道:“你們兩個應該是第一回見面了?談什麼談的這麼投機?”
漁船搖晃著離開碼頭,陳勁松笑道:“談劉澤之,還有你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倪新。”
難得船艙裡的三個人都知道劉澤之的身份,周成斌想起了一個問題:“對了,建雪,澤之是如何對外解釋你離開上海的理由的?”
“周站長,以後叫我若男。澤之對外的說法是時間過去好幾年了,徐建雪想念臺灣的家人,回去探親了。而他很不願意我回去,二人發生了比較嚴重的衝突。他盛怒之下拂袖而去。紀群還會在原來的聯絡站停留一段時間,而後以重新找工作的名義進入葛佳鵬負責的新的聯絡點。”
周成斌本想叮囑一句:你回重慶後,澤之的身份要絕對保密。轉念一想徐建雪也是個老特工了,自然知道規矩,何必多此一舉。“為了以防萬一,你不必參加江陰的行動。中途下船,到南通找個客棧住下來,等著我派人去找你。你們還談到了倪新?勁松被76號抓捕過,和此人打過交道。建雪……若男,你也認識他?”
“見過一次,那還是去年中秋澤之中毒後,在醫院裡。這個人不像特工,斯文靦腆,倒有點像一個沒長大的大男孩,和異性說話,還會臉紅。勁松和我的觀感大不相同。”
周成斌笑笑,沒有說話。陳勁松說道:“站長,段文濤的事我辦妥了。戴老闆命令我們再搞一條盤尼西林生產線,您似乎還沒有著手去辦?我有個想法。”
周成斌答道:“這件事以後再說,目前要做的是全力以赴保護毛先生的安全。勁松,安德森領事答應去江陰和毛先生會面。”
陳勁松答道:“太好了,安德森這個英國佬很通情理啊。”
“安德森領事如此配合,是因為以前郭烜打下的基礎好。勁松,聽澤之說李士群似乎知道毛先生要來蘇北,你認為他的訊息來源是什麼?”
“您不是說過76號有可能在局本部發展了一個臥底嗎?訊息來源應該就是這個臥底。不過蘇北這麼大,江陰、南通、淮陰、鹽城、高郵、常熟、無錫等等幾十個地方,沒有詳細的行程時間,毛先生的安全不會受到大的威脅。”
“你說得對,沒有準確的行程,等於是大海里撈針,所以澤之說李士群雖然知道毛先生要來,76號並沒有任何要有大行動的跡象。也許這就是趙敬東回來了,而倪新卻還在重慶滯留的原因:他千方百計,想搞到毛先生的行程。不過這完全是痴心妄想,你想啊,除了戴老闆,只有我……”周成斌突然住了口,所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