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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藏著若隱若現的離經叛道。
克萊斯托見薇妮對達達尼昂感興趣,於是帶她去了達達尼昂在教廷山的故居。為了繪製聖約翰小教堂的天花板和廊柱雕塑,達達尼昂曾經在教廷山住了二十年。
聖約翰教堂面積不大,偏居教堂山的一隅,外表看上去和其他的教堂並沒有多少不同,因為這裡沒有設祈禱室,因此四周並不見什麼人。
克萊斯托說:“聖約翰教堂裡的佈局。還與達達尼昂所在的時候大致相同。教廷山是教廷聖地,除了聖拉辛格大教堂每週日對信徒開放,用於彌撒和祈禱之外,其餘的教堂並不對外開放。”
薇妮好奇:“聖約翰教堂是因為達達尼昂的緣故,而刻意儲存了佈局嗎?”
在達達尼昂的時代,藝術家們和其他幹活謀生的僕人沒有多大的區別。即使是最富盛名的藝術家,在教會和貴族們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受寵的僕人。只不過到了現在,貴族們對藝術的熱愛更甚,為了炫耀自己的鑑賞力和品味。貴族們需要藝術家。因此,藝術家的地位也逐漸從低下的平民上升到了一個微妙的位置。
克萊斯托回答:“當然不是。聖約翰教堂從前是教皇的冥想室和休息的地方,達達尼昂完成工作之後。留下了許多小雕刻和傢俱,大概是他閒暇時隨手做的。教皇很是喜歡,也就將那些東西留在了那裡。”
此刻,他們已經走進了聖約翰教堂。見習神官看見他們,紛紛行禮。
教堂的天花板是方格的。每一格里描繪著一幅《聖典》第一章《創世紀》場景,入門的第一幅是“神說要有光,於是有了光”,第二幅是神創造了空氣,然後是第三天神創造了陸地和大海、第四天神創造了水生生物、第五天神創造了陸生生物,第六天神創造了人。最後是第七天,安息日。達達尼昂的《安息日》與其他畫家的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大該多數畫家描繪的場景中。主神平和地躺在草地上,為了迎合教廷,有時候還會畫上倚靠在主神腿邊的溫煦羔羊,因為《聖典》裡說“所有人都是神的羔羊。”
而在達達尼昂的畫中,主神悠閒地躺在百合花從中象徵休憩。花叢中隱藏著一條青色的小蛇。
克萊斯托見薇妮一直盯看著《安息日》看,評論說:“很多人都說達達尼昂是瘋子。因為他的繪畫風格和意象選擇總是出人意料。百合花象徵聖潔,而蛇,象徵惡魔的誘惑。神創造除了蛇,卻沒想到它最後會誘人墮落。我想,這裡的蛇是一個暗示。”
薇妮贊同說:“我想也是,這樣還可以和後面所繪製的蛇的誘惑,以及逐離天國相呼應。”
她雖然這麼說著,心裡卻想起了從赫格倫家族的那本《聖典》上看到的那段敘述“第七天,創世神感到了疲倦,於是神躺在他所創造出的大地上安靜地睡了過去,神做了一個夢,夢裡聖潔的百合花綻開,裡面爬出了一條青色的小蛇。神向小蛇伸出手,小蛇慢慢遊走到神的面前,沒有爬上他的手臂接受他的祝福,而是亮出尖尖的獠牙,狠狠地咬了神之手。神就是這樣在夢中創造出了邪惡。”
卡萊斯托接著說:“這座教堂平時很少有人來。多數房間都用來放置書籍。不過,勞裡神官每年回來的時候,會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不過勞裡神官每年回來述職,都不會待太久,現在大概早已回提坦城去了。”
勞裡?
正說著,一個年輕的見習神官從迴廊走了出來,恭敬地說:“勞裡神官說沒想到伊森騎士和赫格倫小姐會來,正好他新近採摘的紅茶,請兩位去冥想室享用。”
克萊斯托微微挑眉,眼神並不十分愉快,他和勞裡雖然相識多年,但是關係卻並不很融洽。不過,他依然禮數十足地接受了勞裡的邀請。他用眼神向薇妮傳達了無奈,然後想要牽她的手。薇妮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假意整理裙褶,克萊斯托見了,也沒有勉強再嘗試拉她的手。
薇妮知道,克萊斯托想牽起她,是在旁人面前表達他們倆親密關係的方式。但是,她不想在勞裡面前,宣佈她和這個頑固虔誠的聖騎士屬於一方。勞裡和她有許多相似的地方,訂婚這件事,在他看來,一定是一個愚蠢的笑話。當然,他要這麼想也行。對此薇妮根本沒打算解釋。
曾經屬於教皇的冥想室裡,牆上有個半嵌入式的神龕,神龕上放著一門鎏金封面的《聖典》。白袍翩翩的勞裡坐在矮几前。一手握著羊皮卷,一手端著茶杯。
克萊斯托和勞裡之間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他們說了說教堂上後山的楓葉林,後來話題不知不覺地轉到了新教徒的叛亂上。克萊斯托說,如果可以,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