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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聽到丫頭來回報說老爺回府,在得知父親去了外院書房之後,楚玉從丫頭手中接過醒酒湯尋了過去。
楚懷英揹負雙手在書房內走來走去。
自皇上開始處理朝政,雷厲風行地實施了一系列革新:下旨恢復了三年一期的科舉,又準了吏部尚書所奏的“官員委任制”。廢除了原本選官的九品中正制度,經吏部與地方百姓共同察舉,選品德才學皆上等者,再由皇上或左右丞相進行策問,無門第之分,擇良才而委以重用。
且任用期為三年一考,五年一換任,這樣就從很大程度上防止了“任人唯親”和“結黨營私”兩大弊端。
而兵部尚書則上了奏摺,提出將現在的軍戶制改為兵役制。聽聞兵部尚書上奏摺之前,曾被皇上宣至承天殿,徹談了一整夜。或許軍制的革新,根本就是皇上的意思。
接著皇上又下旨減免稅賦,令百姓休養生息;摒棄原來的抑商政策,興學校、獎農桑、通商惠工、扶持商賈,並下令書院可開辦術數、經商等學科,請民間有名望的商賈教授經商心得。
之前那場皇位爭奪戰中的血腥廝殺,皇上冷漠狠戾的形象已經深深刻在了諸位大臣的腦海之中,幾個旨意頒下,竟然沒有一點反對之聲。
散朝後,皇上把他叫到御書房,先是謝了他往日對閿月宮在軍中影響作出了很大的幫助,又提及玉兒是他的師妹,在他的心中跟南宮妍一樣,都是他南宮越的好妹妹。
楚懷英知道皇上的意思,皇上是想他主動提出請辭先帝賜婚,然後認玉兒為妹。
可縱然玉兒被封為公主那又怎樣?一個外姓公主,能有多少榮光?若是玉兒入宮為妃,以後再生下皇子,有楚府的軍權相助,怎麼也能爭一爭那個位置。
那時的楚府,才真正登上權力的最頂峰!月國上下,誰人能及?
但楚懷英心裡更明白,皇上是一個不會輕易妥協的男子,既然他決定不納妃,估計誰也左右不了他。
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
可是玉兒的年齡越來越大,就算他等得,玉兒可等不得。
楚懷英心裡突得升起一股煩躁的情緒,走到書案前剛拿起筆想寫幾個字,又將筆扔到了書案上。
女兒的事雖然毫無頭緒,好在兒子們都爭氣,除了老三一心做學問,老四喜歡經商,老大、老二和老五在軍中都已經有了很高的權利和地位。
現在陸兒也被皇上任命為禁衛軍侍衛步軍都指揮使,加封左將軍,成為皇上身邊最貼身的護衛首領。更是一天忙到晚,比他這個當老子的都要忙。
楚懷英重重“哼”了一聲,雖然對兒子能得到皇上的看重感到高興,可心裡總歸有了些許失落之意。
他轉頭看看門外,沒見到兒子們的身影,倒看到女兒楚玉端著一隻湯盅走了進來。
“玉兒有事?”楚懷英一邊問,一邊走到書案後坐了下來。
楚玉將湯盅輕輕放到楚懷英面前,盛上一碗湯端到他面前,笑著說道:“玉兒想著今日爹爹出外應酬,一定喝了不少酒,特意為爹爹煮了醒酒湯。”
楚懷英心慰一笑道:“玉兒有心了。這麼晚過來,可是有事?”
就算楚玉自幼長在師門,可也畢竟是女兒家,提及自己的終身大事,還是有些難以開口。她扭著手指,羞紅著臉問道:“今日爹爹可去上朝了?”
楚懷英喝湯的動作一頓,低低“嗯”了一聲,放下湯用緞帕擦了擦嘴道:“天不早了,玉兒也早些去歇著吧。”
“爹!”楚玉一急,跳到楚懷英身邊,搖著他的肩膀說道:“爹爹休要瞞我,上次我可是都聽見了的!爹,為什麼師兄他……”
楚懷英一陣頭大,無奈說道:“玉兒,既然你已經聽到,就應該明白皇上的意思。為父覺得,上官府的三公子很不錯,年紀輕輕已經是正四品都察院六科掌院給事中……”
楚玉一聽頓時大急,不顧一切地打斷了父親的話:“爹,天底下還有誰能比得上師兄?玉兒不相信師兄對玉兒一點情誼也沒有!”
情誼?如果他對玉兒有情誼,怎麼會讓她等這麼久?
楚懷英心裡腹誹著,雖然已經知道了皇上的意思,可玉兒說得話,又讓他燃起了一點點希望:這可是先帝的遺昭,就算不宣昭,也不能無視吧?這份遺昭,諸位大臣可是都傳閱過的。
“也罷,等哪天爹爹再入宮見到皇上,先探探他的口風再說。”楚懷英漠不經心地拿起書,揮了揮手道:“天色也不早了,回去吧,這些日子你也別再到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