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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在緊急時無力為她做什麼而道歉。
她的目光有些茫然,似乎並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道歉,可她又霎時明白了,她的冷淡令他傷心了。三天,她不能拒絕他的照顧與陪伴,因為他是她夫婚夫,因為他們是戀人,只是她卻不想說話,安靜地連自己都有些心虛,甚至,甚至在見面那天拒絕了他的吻。就在他俯身欲吻她的瞬間,她下意識偏過了頭,而他的吻,最終只是落在她臉頰上,尤如羽毛般輕輕拂過。對視時,她在他眼中清楚地看到了疑惑,還有心傷。
長睫抖動了下,她輕聲抱怨:“最不愛聽你說這三個字,每次你說對不起就是放我鴿子。”她說的是實話,每次他失約總是會打來電話說“對不起”,他不知道,她最討厭聽到這三個字了。
嗔怪的表情看在席碩良眼裡明豔異常,她有多久沒向他撒嬌了?似乎真的很久很久了。手臂收緊,親暱地摟著她,他暱喃:“以若,我愛你!”
一直都知道他是愛她的,一直沒有懷疑過,只是聽他親口說出來,安以若的眼晴還是控制不住的溼了。他有多久沒有說過這句話了,久到她已經忘了時間。如果她沒有記錯,似乎從他們第一次吵架他拋棄她轉身而去之時,他就再也沒說過。竟然有這麼久了呢,她原以為只要與他在一起,只要知道他的心意,即便他一輩子不說,她也不會計較。現在她才反應過來,其實她是在意的。
安以若終於哭了,求婚之夜突來的變故,面對顧夜時的驚惶恐懼,與牧巖共同經歷的生死之劫,以及他們之間不能言明的糾纏與掙扎折磨得她心力交猝,壓抑了幾天的眼淚終於在他說愛她的時候翻湧而出。
她像是迷失了方向,孤單地站在愛情的十字路口,而他,適時伸出手拉回了她。
她哭得愈發傷心,似是要將所有的委屈與心傷傾瀉而出。席碩良並沒有深勸,只是摟緊她,像哄孩子一樣撫著她的背。他等她的這一場哭泣,足足等了三天。經歷過綁架,儘管她不說,他又何嘗不知她受了多少罪,想到她背上的鞭痕,想到她手掌裡那道極深的傷口,他的心疼溢滿胸腔。以她的性子,她早該哭的,可她卻那麼安靜,靜得他心慌,靜得他不安,靜得他已經開始恐懼會就此失去她。
現在她哭了,他終於放下心來。
牧巖這幾天有一半的時間不在醫院,他不顧槍傷未愈,協助姐告公安局處理這次綁架的事宜,包括蕭然的後事。想到明天安以若就要被送回A城了,他終於去敲她病房的門。
席碩良應聲抬頭,見到是牧巖,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將枕在他腿上睡著的安以若輕輕抱躺在病床上,給她蓋好被,這才推門出來。
“都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有專機送你們回A城。”牧巖雙手插在褲兜裡,將目光投向別處。從席碩良來的那天起,他就沒見過安以若,他想問問她怎麼樣了,手傷有沒有好點,但終究忍住了,她的訊息,他最不想從席碩良嘴裡打聽。
席碩良很快反應過來,問道:“你呢?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
“這邊不有點事需要處理,你先帶她回去吧。”如果席碩良不來,他或者捨不得讓安以若先走,只是已經這樣了,她多留一天也沒有意義了,而且聽方隊說她很不習慣這邊的飲食,所以決定讓他們先走。
“你的傷勢不輕,應該住院休息,再重要的事也不急在一時。”對於安以若能平安脫險,席碩良不能忽視牧巖的付出,此時的關心,是真切的,“你不能一個人留在這。”他在這裡沒有親戚朋友,受了那麼重的傷,沒人照顧怎麼行。
牧巖笑了,有些苦澀,卻還是很堅持,“沒什麼不行的。留下來只是協助這邊處理一下後續的事情,不像出任務,不會扯到傷口,也就一個星期就能回去了,你們先走。”
席碩良還想再說什麼,牧巖搶先說:“已經都安排好了,就這樣吧。”然後,扯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轉身回了病房,挺直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寂,也有些無奈。
第二天早上九點,席碩良帶著安以若離開了姐告,直到不得不上機,牧巖也沒有出現。忍不住委婉地問了送機的方隊為什麼都沒見到他,方隊回答:“牧隊今天送蕭然上山……”
一句話極簡單的解釋,熄滅了安以若心底最後一絲希望,她點頭,與方隊道別後安靜地上了飛機,並沒有看見站在不遠處拐角目送她離去的那個男人臉上沉痛的表情。
一切,似乎就這樣了。
當牧巖回到A城的時候,已經傳來了安以若與席碩良的婚訊。
蕭然番外—吾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