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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道,都給賭死了呀!”
田世昌伸進頭去,問:“護士同志。是咋回事啊?”
見羅花說得痛哭流涕,護士的態度也不再生硬,她解釋道:“啊,是這樣的。她呀,接連到這裡來賣過幾次血,今天又來了。像這樣,身體會抽垮的,再說,血液的質量也不能保證啊!我說不行,她就衝我發火,跟我吵……”
田世昌關切而又責怪地:“你經常來賣血?!”
“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羅花迴避著田世昌的目光,淚珠撲簌而下,“今天……我也是逼急了呀!張老師為了救我們家亞男,自己走進老虎洞裡去喂老虎。得趕緊湊錢,去把她贖回來!別說是血,就是要命,我也給!”
田世昌一伸胳膊:“你歇著,我來!”
“哎喲,那可使不得!”羅花急忙阻止,“女人的血賤,抽了還能再長;大老爺們的血金貴,抽一點就少一點……”
田世昌笑笑:“你這是哪來的奇談怪論哪?!護士同志,抽我的血,行嗎?”
護士:“行啊!歡迎啊!血庫里正愁沒血呢!你趕緊找醫生開化驗單去!”
火車站廣場。
楊松、覃文鋒、王小蘭、花小朵帶著大包、小件,走出火車站。
一位男青年走上前來,必恭必敬地說:“楊總,您辛苦了。我在這裡恭候多時了。”
楊松在下屬面前,不由自主地擺起了派頭。他指著男青年向覃文鋒等人介紹:“我的司機。” 轉而問道,“開車來了沒有?”
司機謙恭地:“當然。專程來接您去公司,車在那邊……”
楊松:“今天我打的回公司。派給你一個重要任務——上一趟十八盤,送他們三位回鄉。”
覃文鋒和王小蘭均感到意外,連聲推辭:“不用,不用了,我們去坐長途汽車……”
“哎呀,你們就別推辭了!給我楊松一個報恩的機會,好不好?”見司機臉上掠過一絲不快,便聲色俱厲地叮囑道,“他們是我的同鄉,又是我的恩人。一路上小心點。他們說你半個不字,這車你就別想再開了。知道嗎?”
司機連忙應答:“知道,知道。楊總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嘛!”
楊松滿意地:“知道就好。哎呀!透過這次打官司呀,我才知道,‘尊師重教’,的確有必要!”
司機趕緊接過覃文鋒手中的行李:“包包給我,您們請跟我來吧!”
楊松朝覃文鋒、王小蘭揮揮手:“二位,公司有急事,我就不送了。”
覃文鋒:“不送不送。謝謝謝謝。”
縣醫院。化驗室。
田世昌坐在走廊上,將胳膊伸進小窗。
他有節奏地握拳、鬆開,血液緩緩地流進了盛血的塑膠袋。
羅花守在旁邊,一個勁地喃喃自語:“這可怎麼好,這可怎麼好喲!又讓你為我……”
田世昌額頭上冷汗淋漓。
“你!你怎麼了?!”羅花趕緊掏出手帕,卻又不敢貿然幫他擦汗。
“我……我胸口難……難受。”田世昌臉色蒼白,突然昏厥。
“世昌,世昌!田校長!老田……”見田世昌毫無反應,羅花驚恐地大叫,“護士,護士!快來人呀!他不行了……”
脫崗的護士聽見叫喊,匆匆跑來。
課間十分鐘。十八盤小學。
下課鈴響了。張念念:“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裡,同學們再見!”
學生齊聲回答:“老師再見!”
教室的窗戶全都沒有玻璃,北風呼呼地刮進來,學生們一直蜷縮成一團。好不容易盼到下課了,學生們奔出教室去曬太陽,張念念掏出手帕,擦清鼻涕。一疊紙帶出來,掉在講臺旁邊。
張念念夾著課本,走出教室。一個小女孩追在後面喊:“張老師,您的東西掉了!”張念念接過一看,竟然是許家明在吉普車上交給她的信。她慶幸失而復得。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看信。
是一封長長的情書。滾燙的話語,看得她面赤耳熱。
許家明的話外音:“念念:你的美麗,融化了我心頭的堅冰;你的善良,激發起我對愛情的憧憬;你的文靜,打碎了我情海的寧靜。念念,請原諒我大膽而又冒昧地給你寫信。你是否知道?自從和你失去了聯絡,我就開始經受情感的煎熬。打那時我就知道,此生此世,我唯有和你在一起,才有幸福可言。念念,讓我一生一世陪伴你,當風雨襲來,我要做一把傘;當冰雪蓋地,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