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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明推著腳踏車,張德州坐在後架上。
張德州向許家明講述著什麼。
黃昏。王小蘭的家裡。
張念念夜裡失眠,現在睡著了。王小蘭拿著掃帚掃地。王小蘭把張念念扔在地上我信紙掃進了撮箕裡。
“媽媽,媽媽!”花小朵跑來。
“噓!張阿姨睡著了,小聲點。”王小蘭叮囑女兒。
花小朵輕聲說:“媽媽,給張紙,我畫畫。”
王小蘭隨手拿起撮箕裡的信紙,遞給女兒:“拿去吧!”
王小蘭繼續掃地。不一會,花小朵又跑來了,說:“媽媽,媽媽!這上面寫的什麼呀?”
王小蘭看信。張念念的心聲:“爸爸:您好!原諒我不辭而別。經歷了這麼多的挫折,女兒已經心如死灰。一旦解開了身世之謎,我將帶著傷心和屈辱離開這個世界。忘掉我吧!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您的病。恕我不能在床前侍奉您了……不孝女:張念念。”
王小蘭驚訝不已:“她……不是來‘旅遊’的?!”
夜晚。村頭。
覃文鋒連說帶比畫,向王小蘭檢討。
王小蘭打斷他的話:“行了,行了。別給自己扣大帽子了。今天的事,也不全怪你!我的態度也不好。跟你出來,不是想聽你檢討……”
覃文鋒有所期盼地:“那你想……”
王小蘭:“想你這個‘三肚子’,幫忙出點子。”
覃文鋒:“出啥點子?”
王小蘭:“你先看看這封信。”
覃文鋒接過信紙,笑問:“你寫給我的?有話當面說嘛!啊,不好意思!”
“想得美喲!你!別自作多情了!”王小蘭佯裝生氣,“不是我寫的。是張念念寫給她父親的……”
覃文鋒把信紙還給王小蘭:“我不看。偷看人家的信件是不道德的。”
王小蘭:“哎呀!我也是無意中看見的。我不是想窺探人家的隱私!我是想挽救她的性命!”
“挽救性命?!”覃文鋒就著月光,看完信,心情頓時沉重起來:“這……這不是絕命書嗎?!”
“是啊!所以我才擔心著急呀!”
覃文鋒緊鎖著眉頭,條分縷析:“眼下還不用太著急。她有自殺的動機,可是暫時還不打算實施。她還要弄清自己的身世。跟田校長來到十八盤。顯然就是這個目的。咱們一方面要多多開導她、感化她;一方面要採取防範措施,不讓她太早地解開身世之謎,為開導、感化她爭取時間。”
王小蘭:“那你說,該如何開導、感化她?”
覃文鋒:“她住在你家裡,得看你怎麼做了。跟她多談談心啊,拉拉家常啊,說點高興事,最好是幽默笑話,讓她開懷一笑……”
“我哪會呀?!這個你最拿手,你多跟她聊聊。”王小蘭說。
覃文鋒毫不推辭:“行啊!那我可得經常上你家來啊!三不知還得蹭一餐飯吃!這可都是經過你批准了的啊!”
王小蘭撲哧一笑:“行啊!你呀,還沒做事,先講條件!哎,怎麼樣阻止她解開身世之謎呢?”
覃文鋒:“這個問題,得問田校長了。看看謎底掌握在誰的手裡。”
十八盤小學。辦公室。
田世昌看完信,大出意外,心情沉重,點燃一支菸猛吸一口,道:“這麼跟你們說吧,她的身世麼,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知道。除了她爹,再就是我。老村長也知道,可他死了。”
王小蘭:“那你千萬別說。”
田世昌:“‘木盆泡豬,死不開口’。這我知道。……這孩子年紀輕輕,怎麼想走絕路呢?我只知道,她參加了縣裡招考教師的考試,沒有被錄取……”
王小蘭:“就為這事啊?那正好!請她來代課,當老師的願望不就實現了麼?也用不著去自殺了!”
覃文鋒:“說得輕巧。城裡的姑娘,心灰意冷,看破紅塵,她怎麼肯在山裡頭代課?!再說了,沒當上老師,就想自殺?我不相信。一定另有隱情。”
田世昌:“有什麼隱情,咱不知道,也不便仔細打聽。可是我贊成王小蘭的意見,想辦法說服動員她代課。一則我們人手不夠,迫切需要;二則麼,別讓她成天悶在家裡,胡思亂想。有事做,生活充實;跟孩子們在一起,心情開朗,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哪!”
覃文鋒:“一把鑰匙開一把鎖。開導她的話呀,得您來說!”
田世昌:“我一連幾天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