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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糕,找個藉口而已!”
王小蘭見覃文鋒正拿起一塊花生糕往嘴裡放,誇張地叫道:“喂喂!你說是‘借’的啊!有借有還,差一賠十啊!”
覃文鋒嘿嘿地笑著:“吃一塊,沒事!用不了這麼多嘛!別怪我嘴饞,只怪你的手藝太好……這,又香又甜又脆,擋不住的誘惑啊!”
張念念:“連花小朵都捨不得吃,你倒吃上了!”
王小蘭笑道:“課上好了,這些花生糕就算我給你發獎了;沒上好哇,你得十倍地賠我,還省得我上街去賣了!”
覃文鋒笑答:“沒問題,這堂公開課,我閉著眼睛也能上好!”
田世昌沉著臉,進門就說:“公開課,不上了!”
覃文鋒問:“怎麼了?誰改主意了?”
田世昌:“高望年,高主任啊!”
“為什麼?”張念念問。
田世昌:“誰知道呢?他今日個一起床就對我說,不到學校來聽課了。下午,你上我家去,對他一個人‘說課’。”
覃文鋒不悅地:“這不是折騰人嗎?聽一遍,不就完事了?!咳!可惜呀!”
張念念嘴快:“不用遺憾,沒什麼可惜的!說課,領導照樣能聽出你的水平。”
覃文鋒不屑地一笑:“我覃文鋒可沒有這些雞腸小肚,想在領導面前賣弄、爭寵。我是可惜,一次讓領導感受艱難的機會,白白地糟蹋了!”
眾人不解地:“感受艱難?”
覃文鋒:“今天上課,教室裡要不要打傘?”
眾口一詞:“要哇!”
覃文鋒:“高主任看見學生們上課都要打傘,會不會心生惻隱?對於我們申請修建校舍的經費,會不會有好處?”
田世昌:“會!肯定會!”
覃文鋒沉重地:“老天爺哪裡是在下雨,它是在落淚!同情我們,幫助我們啊!”
王小蘭鼓動道:“念念,高主任不是跟你挺熟的嗎?你去……”
張念念爽快地:“我去!別說下這麼一點雨,就是下刀子,我也要把他拖來!”
田世昌的家裡。
田英的房間打掃、佈置以後,成了臨時的客房。高望年就下榻在這裡。
張念念人未進門就叫:“高主任!高主任!”
高望年迎出來:“是你?有事?”
張念念熱情地:“怕你沒傘,我特地來接你到學校去。”
高望年:“啊,謝謝!學校我不去了!”
張念念:“不去了?!你不是要聽覃文鋒的課嗎?”
高望年:“課……課我不聽了。呃……有點材料要整理整理。”
張念念連聲惋惜:“啊?!可惜,可惜呀,可惜!”
高望年不以為然地:“他覃文鋒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課就真的上得那麼好?我不聽就‘可惜’了?!”
張念念莞爾一笑:“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呀,早就聽我爹誇您……”
高望年頗感興趣:“啊?!怎麼誇我?”
張念念:“他說,聽您講語文課啊,就像是在欣賞一門藝術。我總想見識見識,可惜沒這個機會。”
高望年自負地一笑:“不敢自吹自擂,至少不比覃文鋒差。可惜,可惜呀,今天不是我講課,是我聽課……”
張念念懇切地:“聽課就得評課,我就是想聽聽,您對覃文鋒的課作何評價。這才顯出您的功力呀!您一邊聽課一邊給我指點指點,這節課,好在哪裡,差在哪裡,對我的啟發不是更大麼?!這麼好的機會,偏偏您又不去,這不可惜麼?!”
高帽一戴,高望年心裡舒坦:“你這麼一說,那我還是去?”
張念念喜形於色:“哎呀!太好了!到底是師哥,有求必應!走,說走就走!”她邊說,邊撐開了雨傘。
高望年走出門時,看了看天,不放心地問道:“學校的……房子……不會塌吧?!”
張念念這才明白了高望年突然改主意的真實動機。她驚叫道:“啊!原來你是怕死,才不去聽課呀?!”
高望年趕緊申辯:“別瞎說!我不過隨便問問。真的……真的是要趕寫材料。”
張念念:“不怪我瞎說,人家會瞎想啊!萬一這話要是傳開了,說堂堂高主任遇上颳風下雨,連課也不敢去聽了,幾丟形象啊!為了替您自己正名,堵住別人的口,這堂課啊,您還非得去聽不可!”
高望年鑽進雨傘裡,說了句:“我豁出去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