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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一個一個地停不下來,最後鬧進了醫院看牙醫。
他不知在看什麼,背靠著走廊的牆一動不動,而冷意,就這麼蹲在那裡,望著他,其實他只看得清他嘴上的那個亮點,卻憑著記憶硬是拼湊出他的表情。
慢慢地收回視線,腳已經蹲麻了,扶著牆壁站起來,轉身下樓的瞬間,又忍不住回頭望一眼,一拐一拐地下樓。
她視力不好,數著臺階下去,卻不料心不在焉而少輸了一階,踩了個空,整個人撲下去,聲音很大,她也忍不住呻吟一聲。
“誰在哪裡?”他也聽到了動靜,大步走過來,正好瞧見冷意摔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揉著膝蓋。
他的眼睛從前就毒,銳利得一塌糊塗,就這樣一點微末的月光,就看清了她的樣子。“暖暖,是不是你?”說話間就要沿著樓梯走下來。
冷意嚇了一跳,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往下一層走,身後是他清朗的聲音:“暖暖!”追到一樓,突然就失去了她的蹤影。
冷意靠著三樓的走廊,耳邊是他去而復回的腳步聲,直到他上了一層,冷意才捂著膝蓋,一點一點地往樓下走。
這麼厚的絲襪都摔破了,□的手更是破了一層皮,她低頭檢查傷口,腦袋突然撞上前面那一堵牆,順著玫瑰紅的毛衣往上,是付沂南那一張美豔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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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遊戲廳的相互取暖 。。。
“大過年的不在家跑哪裡去了?”熟悉的不耐煩的聲音,冷意鬆了一口,竟是笑了出來,眨了眨眼:“那你呢?大過年不在家,跑我家樓下做什麼?”
付沂南蹙眉,那麼大的一家子人,明明該是熱鬧非凡的氣氛,卻是兩張大圓桌都只有筷子聲,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拴得他難受。
本以為官聞西從國外回來了,年三十晚上終於找到個能陪他玩兒的,誰知道娶了老婆忘了朋友,竟然陪著關好好回老家過年去了,真是出息…
車子一開,回過神的時候幾乎已經到了弄堂口,窗子裡黑漆漆的一片,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開,明知道她不在,卻就是不想走,靠著路燈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鼻子都快凍掉了。
“手怎麼了?”水泥地粗糙,左手掌磨掉了一大塊皮,紅豔豔地滲著血。“摔了一跤。”冷意忍著疼,在衣服上蹭了蹭。
“冷意,你都多少歲了?丟不丟人?”付沂南嗤笑,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不忘調侃一句,“你眼睛沒問題吧?”
冷意揮開他的手,眉頭一挑:“誰前幾天還在我家樓道上摔了?年紀比我還大幾歲。”頗有挑釁的味道。付沂南氣得嘴角抽搐,卻無力反駁。
“付沂南,進沒進過遊戲廳?”冷意突然開口,衝他擠眉弄眼的,付沂南蹙眉,遊戲廳那種地方,他倒是真一輩子沒進過。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童真啊?”冷意哼哼一聲,言語間有同情也有鄙視,拉住他的袖子,託著往弄堂外面走。
城東也是黑壓壓的一片,家家戶戶都歇業團圓。“周泰年,周泰年,我知道你在。”冷意瞧著大鐵門,嗓門幾乎能喊醒一條街的人。
“你幹嘛,撒酒瘋呢!”唯一開著的雜貨店的老闆和老爸娘拿著筷子跑出來看熱鬧,付沂南有點尷尬,只覺得滿身酒氣的冷意是在借酒撒潑。
“一邊待著。”冷意斜他一眼,繼續敲門。好半天,拉下的卷門慢慢升起,男人頭髮花白,一臉的大鬍子,打著哈欠,眼睛瞪如虎目:“臭丫頭,今天大年三十知不知道?!”
冷意嬉皮笑臉的晃了晃手上的錢包,付沂南驚覺自己的錢包又到了她手上。抽出裡頭全部的紅票子塞給男人:“老光棍哪來這麼多抱怨。”
“臭丫頭,我這是深情,你懂個屁。”男人將錢收進大衣口袋裡,又瞪了她一眼,手往牆上一撥,漆黑的屋子裡瞬間亮堂如晝。
“都快十年不玩了,今天怎麼想到來了。”男人手上拿著一瓶紅星二鍋頭,小口小口地啄著,眼睛非常淡地掃了一眼付沂南,很是不屑的口氣,“這哪兒尋來的小白臉?”
付沂南瞬間就惱了,他這張臉一直為人所詬病,沒有男子漢氣概。紅了脖子就要衝上去,冷意冷眼看著,眨眼,那廝就被撂倒在地上。
“就一招,就一招啊!我說你是小白臉都侮辱了小白臉的名聲。”男人搖頭,付沂南躺在地上,面色緋紅,氣得牙齒顫得厲害。
冷意笑得前俯後仰,還不忘幸災樂禍地添油加醋:“付沂南,我都能跟他過上五招呢。”付沂南翻身坐起來,手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