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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明娟落寞的坐著出神,學生的期末成績還眼巴巴等著她去結算,但她就做不來。不想洗澡、不想吃飯、甚至於連動都懶得動,她的生命動能彷彿重病的人般日趨微弱。
高韙昭,紊亂了她所有的人生秩序,也徹底崩毀了她既定的人生步伐。
她,寸步難行。
又發了好一會兒呆,驀地,她瞧見桌面壓著的那張紙條,上頭歪歪斜斜的一串數字,正是高韙昭那扭曲如小學生般的親筆。奇醜的字此刻卻對它魂牽夢索,無法自拔。
撫著那串數字,溫明娟又哭了一陣,才決定拿起話筒撥出電話。
等了好一會兒,傳來電話答錄機的回話。
他不在家?
上哪兒去了?
說的也是,他那個人怎可能隨時安份守己的待在家中當個良民?
他是人稱的少幫主,幫裡有多少事務等他去處理?
“高韙昭,是我,我……”對著答錄機才開口說了兩句話,溫明娟又忍不住啜泣,方才她便一直沒真正停止哭泣過,這會兒像倒垃圾似的一發不可收拾。
“我……是……明娟……”她哽咽。
至此,她再也說不下去,伏在桌面只不斷的掉淚,連話筒都忘了掛回。
“明娟。”突然,那頭的話筒被接起,那正是高韙昭的聲音。
“你在家?”溫明娟驚詫極了,她完全沒想到高韙昭會在家。
“我在,好幾天沒出過門了,不想別人干擾我,所以用電話答錄機擋掉。”他說。
“我……”聽見高韙昭的聲音。溫明娟的淚頓時如崩堤而下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我在你的世界迷了路,再也走不回原來的路上了,怎麼辦?”
怎麼辦?
原來迷路的人不只他自己?
高韙昭心裡百感交集。這幾天他也正為了這個問題睡不安寢、食不下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突然聽溫明娟這麼說,他也怔住了。
如果他還算是個男人,就不該讓她這樣的無助、失措。
但,他又該做些什麼?
才過了兩日,正等待學校舉行結業式。之後,這個學期將堂堂畫上句號,走入歷史,而溫明娟和張婷玉也將各自回到家中休息幾日,等寒假輔導開始再回到公寓來。
禮堂裡,一切都已準備就緒,溫明娟和張婷工並肩向禮堂的方向走,才距離禮堂不到五步遠,身後卻傳來叫喚她的聲音。
“溫明娟老師,校門口有人找您。”叫喚她的是門房。
“有人找我?”溫明娟愣了愣。
這時候誰找她?
把班級委託給了張婷玉後,溫明娟帶著滿臉疑慮的來到校門口一探究竟。
那人竟然是孫孟威?上回隨同高韙昭前來學校找她時見過他一眼。但並無交談,更談不上交集。
他何以會來找她?難不成是高韙昭吩咐他來的嗎?
溫明娟滿心狐疑。
孫孟威的臉上有種淡淡的愁緒,也有些焦急。
“韙嫂。”一見到溫明娟,孫孟威立即靠了過來,這使得溫明娟看得更清楚他臉上的愁容。
“你怎麼來了?”溫明娟問道。
“韙嫂快跟我去臺北,我是來帶你去見韙哥的,他人現在在加護病房。”孫孟威以懇求的語氣央託溫明娟。
“加護病房?這……這是怎麼回事?”溫明娟怔住了,發生了什麼事?才和他在前幾天講過電話,怎麼這會兒就進了加護病房?
“他怎麼了?”她憂心仲仲的問。
“前天幫主大發雷霆,跟韙哥鬧到不對盤,好像是為了你,韙哥死都不願接任幫主,甚至於要退出江湖,金盆洗手,幫主花了好大力氣也拗他不過。韙哥是幫主最得意的衣缽傳人,幫主栽培他、看重他,對他抱很大的期望,沒想到韙哥竟然為了你而讓幫主這多年來的栽培都枉費了,幫主他當然很生氣。”
“高韙昭的身手那麼好,還敵不過你們幫主嗎?”聽孫孟威這麼一說,溫明娟頓時覺得心慌意亂。
“韙哥根本沒還手。他心一橫,決定出走了,也就任由幫主責罰。”孫孟威說。
“況且,與幫主動手也只會死得更難看而已。以下犯上,天地不容,人人得而誅之啊。”
“我……”才想說什麼,孫孟威打斷她。
“韙嫂,你去不去看韙哥?他人還在昏迷,要不是幫主還念著過去對韙哥的情份,他恐怕早沒命了,哪裡還能捱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