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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藏著前朝寶藏的畫,起來挺誘人,自從聽說青山和華遙聯手讓那幅畫重現天日後,便成了天下豪傑爭想搶奪的東西,祁淺也一度想要佔為已有,才命人去血洗燕山,可惜一無所獲。
只不過那是從前的想法,現在看來的確是膚淺,而今,他已是不屑了:“要那畫做什麼?墊桌腳都嫌薄,就算它當真藏有驚世財寶,也不過是暫時填補國庫,早晚坐吃山空。朕要的是長治久安,是安邦之才,比如你。”
“好,我甘願俯首稱臣,可以帶她走了嗎?”他沉了沉氣,一番思忖,終究還是妥協了。
“青山,你當朕是三歲孩子?朕瞭解你,你跟明月光一樣,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只不過他比你心狠些,只要有笑春風在,朕就留不住你,或許屆時連明月光都留不住。”兩相權衡,他寧願選擇不去冒險。
“送走春風,還指望我會視你為君嗎?”
“不指望,你可以謀反,朕很歡迎。”
祁淺不做任何通讓,若無其事地談笑風生,言語來往間卻把青山逼到了絕路。都說無毒不丈夫,太過平庸的人爬不上龍椅,這一點青山早就知道。可現在看來他終究還是低估了祁淺的毒,以為他至少會顧念兄弟情誼善待祁清。而今,他在逼他謀反,一旦稍有風吹草動,定王便成了幕後指使者,那青山先前所做的一切也會隨之付諸東流。
“我想要的人,誰也阻止不了。”
青山揚唇笑言,丟下話後撩袍轉身,既然談不攏,那也不需要費唇舌了,謀反?抱歉,太麻煩,他從不繞遠路,名聲和定王的生死,都已不是青山所關心的事,他只記得說過要保護她就一定要兌現。
這一日,烏雲蔽天,風很大,揚起灰濛濛的塵土。
春風經由宮女的悉心裝扮被送出大殿,宮門外是浩浩蕩蕩的車隊,一群異域打扮的人將她迎上華輦。滿朝文武跪拜在身後,跟前是曾有過幾面之緣的皇上。袁族世子聽說已經先行一步,算是開路,為了確保沿途安全。
分明全都是陌生人,卻還要附上殷殷叮嚀,她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端坐在輦上,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那一身喜紅。這算是出嫁嗎?春風忍不住溢位譏笑,這一生她已經嫁過兩次了,一次比一次風光無限,上一回的休書都還沒收到呢。多荒唐的事,偏巧被她遇上了。
“明丞相,還有沒有話要和春風姑娘交代的?”
算是體貼嗎?車隊就要啟程前,祁淺無預警地拋了句話給明月光。後者倒也不忌諱周圍那地堆的旁觀者,直直地走到她面前,灼灼的視線目不轉睛地鎖住她。相視良久,他按捺不住率先出聲:“真的不願開口嗎?”
“……”春風咬唇,直至泛白,始終無言。
“愛我就那麼難?”
“很難。”
不想讓她說話的時候,她反而開口了,明月光苦笑,宮門外傾身低眉留給她最後耳語:“可你曾經愛過,一定愛過。” 殘牆斷壁,這是一座廢墟,可從那些散落的石材中隱約還能得見昔日的輝煌。還有些許積雪沒有化盡,被天際漸隱的丹霞印成了彤色,似血殘陽伴著呼嘯的凜冽寒風,卻讓袁族世子忍不住彎唇淺笑,這風有家的親切感,這邊關附近的廢城有他們袁族叱吒過的痕跡。
“我一直在等你。”回神望了眼身旁的司青山,他笑得很自信。
“你要的畫。”青山也不多話,神情冷漠地把手中卷軸丟擲。
“你不後悔?聽說你是為了定王爺才決定冒險尋畫,就這麼給我,後果很嚴重呢。”世子挑了挑眉,大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姿態。
青山抿唇不語,他的答案很明顯,已經不需要再重申。他們都很清楚,即使明月光位居丞相,只要世子不同意讓笑春風去和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然而,他同意了,並且還答應很爽快,當真是覬覦春風嗎?還不是為了當日他那一句“等你想好拿什麼更有價值的東西來交換,我自然會有空同你談下去了”!
“這畫當真藏著寶藏?”也犯不著自討沒趣,世子暗自反覆打量起手中的卷軸,問及了無數人關心的事。
“潑水就能看到。”青山很進坦白,甚至已經到了知無不言的地步。
“你看過?”
“是。”關於這一點,他也不否認。
聞言,世子一頓,凝眸逼視著他:“所以如果我說話不算數,就算有了這畫,也未必能先一步找到那些寶藏?”
“陰險、卑鄙、小人!難怪我爹說要小心你們父子!”方才還氣勢凜然的世子,轉眼就變了個人,活像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