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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淨。”聽似無關痛癢的話自唇間溜出,看她青白的臉,手卻不自覺地放軟。
“他會阻止,他不會再讓我嫁給別人。”既然固執,就大家一起死磕吧。
“呵……”明月光唇紅微微咧開,拉扯出一道譏誚的嗤笑,“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嗎?普天之下還有能力阻止這場和親的人,只有我。”
“那……”她心頭一動,想不爭氣地服軟。
可明月光的話讓春風立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求我。”
一字一頓都像是在威脅,明月光的口吻卻很柔,細細聽來更像是在示弱。他要的不過如此,就算事已做絕,箭已在弦,可只要她開口丟一句他想要的,哪怕只是迫於情勢,他也會立刻收手。
偏偏當他抬眸時卻瞧見一張倔強至極的臉,緊抿的唇,透著執拗的瞳,一再表明這輩子她認定了司青山,就連欺騙敷衍他都不屑。眼不見為淨,說的不是往後,而是眼下,他別過頭不想再看那一臉刺眼的表情。
可就算閉上眼,她的模樣還是會浮現,他搞不懂心心念唸的女人就在面前,為什麼要忍耐?這一瞬間明月光只有一種衝動,那就是管她心裡的人究竟是誰,用自己的氣味填滿她便好。
偌大空曠的大殿內,他忽地一使力強行將春風壓在柱子邊,任憑她用力掙扎,只偏了偏頭,眯著瞳打量了她片刻,眼一閉,明月光選擇遵從本能,低首覆上了她的唇。
春風很清楚彼此間力道太過懸殊,她掙不開,又不甘願由他擺佈。她索性啟唇,狠狠咬住他的舌。
血腥味在唇齒間瀰漫開,明月光吃痛地蹙了蹙眉,照舊不願放開她。
“明丞相,你在做什麼?”突然襲來的聲音打擾了一殿的曖昧氣味。
明月光停下動作回眸,與站在殿外的公主四目相觸。感覺到春風在顫抖,他用又臂輕圈住她,不似方才的蠻橫,而是含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柔柔淡淡又威嚴十足的口吻間沒有驚訝的成分,顯然公主已經在一旁看了許久的戲,直至場面即將一發不可收拾,她才開口喚停。大局已定,她不介意在這種時候做足識想的表象,給他最後時間去做些斬斷兩人後路的事;但當火勢太旺直至失控,再不出聲便是玩火自焚了。
他眸中閃過一絲懊惱,有那麼一剎那想丟開一切帶春風走,為何不能田舍清溪,淡看風去,只你共我?很快,這想法被他視為可笑,甚至成了會縛住自己的繭。
“袁族的王不會碰你。”回神轉首,他在春風耳邊低喃,連自己都分不清這算不算是在安慰。
春風沒說話,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的眼。
晶亮眸色似是種蠱惑,讓明月光患得患失險些迷了神。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又換上了一臉玩世不恭的笑,指腹劃過她紅潤的唇畔:“看來我會是最後一個在你身上留下味道的男人。”
這是一種自我安慰,做不成第一個,最後一個也好,
話音落,他收了手轉身,不願回頭再給自己掙扎的機會。
“你有太多不想放手的東西,而她只是其中之一,對嗎?”猶豫了會兒,公主忽然說到,是疑問句,可言辭間透著肯定。
明月光背脊一僵,不想回答。這句話戳中了他的痛處,也勾勒起他腦海深處那段隔世的記憶。
“可有人把她當唯一,所以你贏不了。”她笑了笑,好像在自言自語。
這一夜,同樣不得安寧的還有御書房。
早料到司青山定會找來,祁淺一早便屏退左右靜靜地等著他。結果並沒有讓他等太久,足可見那個女人對他來說當真很重要,並非貪圖有人搶食的樂趣。
“我來帶她走。”省略了所有虛與委蛇的過程,青山直接地道明瞭來意。
“司少主,這裡不是定王府,不是驛風山莊,更不是你的玉衡派,是朕的皇宮。而朕也不再是從前需要仰仗各方勢力來穩固勢力的皇帝,你是不是該學點君臣之禮?”祁淺襲明亮的龍袍,眉心緊皺,一改上回定王府裡嬉皮笑臉的模樣。是他太過縱容司青山了嗎?即使求賢若渴,也並非容許旁人一再挑戰君威。
“這算是在逼我嗎?”並不意外他會踹出架勢,青山沒工夫像以往那樣同他周旋,只想速戰速決。
“逼你?這是你自己選的,想要幫祁清,難道不需要付出代價嗎?以為要朕推翻信用是那麼簡單的事?”他以為自己把話暗示得很明顯了,可就是有人偏要把他想得太膚淺。
“天亮之前,我會讓定王親自把那幅畫送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