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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著粥,對於自己這齷齪想法絲毫不加以掩飾。
“那……那、那至少給我雙鞋哇。”她開始裝可憐,高舉起凍得通紅的腳丫子,湊到她面前。
“乖,別做夢……”他放下粥,玩味地撇了眼那雙腳,本想移開的視線卻膠著了,話音也逐漸消弭。喉結顫了顫,他尷尬地轉開視線,不去看那雙趾頭還在不安份地蠕動,卻很是可愛的腳;更不想去看她隨手撩起的褲管下弧度精緻白嫩細膩的腿。
為了不讓自己再有這種無端躁動的機會,明月光硬生生地改變了注意,衝著一旁候命的婢女吩咐道:“去給她弄雙鞋,立刻!”
“謝謝。”如願後,春風咧開嘴,丟擲個燦爛笑容,以為時機很好,很不識相地得寸進尺,“那……我一直待在園子裡會無聊啊,能不能讓那些婢女陪著出去逛逛?”
這話宛如一盆涼水,在春寒料峭的時節衝著明月光當頭澆下,讓他如夢初醒。凝眸看向她那副任何心思都寫在臉上的表情,他不禁冷哼,跟他玩步步為營、循序漸進?果然,這女人不值得他太縱容。
想著,明月光大手一伸,蠻橫地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緊鎖在懷裡。動作一氣呵成,沒有點滴憐香惜玉的成分,硬掰過她的頭,讓她的目光直視前方的銅鏡,“看清楚我們現在的姿勢,然後好好回憶你的身份。少夫人,往後只有少主能這樣碰你,而驛風山莊的少主是我,明白嗎?”
見她羞赧地轉開頭,他依舊抑制不住地心軟,沒再強迫,只玩味地哼了聲,“若是覺得無聊,就學尋常少婦繡繡花,不準用青色的線。”
“……”春風瞠目結舌,回眸瞪他。這男人對青山究竟是有多介懷?
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像著了魔般。分明是被氣呼呼地瞪,在他看來都覺得有種別樣的嬌俏,於是好不容易抬高的氣勢,繼續急速下降,漸漸成負增長趨勢,“好了,你乖點,過兩天我陪你出去逛。”
“真的?”她的雙眸像頃刻被點燃般,熠熠生輝,很是興奮。
“嗯。”他沒好氣地應允,暗罵自己的沒出息,幸好仍是記得堅持某些不可動搖的原則,“知道怎樣才算乖嗎?”
“怎樣?”某人很虛心地求教。
“每天至少得大聲喊一百遍‘明月光是我夫君’,我會讓婢女幫著數的。”
“……會不會太多遍了。”她就連一遍都喊不出,儘管曾經撒過無數次謊,但是這種謊言於彼此而言滋味都太苦澀。
“是嗎?你要是願意對著我喊,一遍就夠了。”
“呃……你剛才不是說有客人要來,今天有要事嗎?怎麼還不走?”春風尷尬地掙開他,轉變話題的技巧還是那麼拙劣。
明月光真希望自己可以笨一點,看不懂她的逃避也許更舒心些。順著她的話站起身,撫了撫長袍上的褶皺,他只能如之前每一次般安慰自己不要操之過急,他們成親了,有一輩子了,不是說日久生情嗎?縱然她再沒心沒肺,總有天能察覺到他的好。
“看緊她,別讓她跨出園子半步。”丟出格外慎重的警告後,他頭也不回地跨出房間。
婢女緊張兮兮地點頭。
看著他們一來一往,春風狐疑地蹙眉,雖然之前幾天他也不准她隨便走動,可是從來沒有那麼鄭重其事地交代過,驛風山莊那麼大,他篤信她暫時是闖不出去的。今天……似乎有些反常,是因為他剛才提到的那個客人嗎?
那個客人究竟是誰?幾時到?明月光會在哪見他?
這一連串的疑問讓春風陷入糾結,再看向身旁那群緊盯著她的婢女們,就算知道了一切,想要躲開她們也非易事。
然而就在春風苦思冥想的時候,怎麼也沒預估到會蹦出個婢女,自稱曾是被青山收留的,因為能力有限只能幫她溜出園子,非但如此還丟給了她一個集聚震撼效果的訊息——“那個客人可能是青山少主”。
得到這個訊息後,春風真的很難再按捺住,除了相信那個婢女她別無選擇。
事實也沒讓她失望,總算呼吸到了園子外的空氣,按照婢女的說法,沒多久她就找到了議事堂。牆外花瓶型的石門邊站著兩個隨從,看起來想堂而皇之地走進去是不可能的,春風只好選擇爬牆。
大概是明月光沒有想到有人敢擅闖議事堂,從灌木叢穿到小徑再到議事堂門前,沒有一個隨從,比起她園子裡的森嚴戒備,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考慮到那個婢女的安危,春風沒有魯莽地闖進議事堂,而是躡手躡腳地趴在窗外,偷聽裡頭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