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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再明月光攔下她的第三天,她徑自倒去了碗裡的藥汁,挑破了話端:“少主又何必這般試探我?”
他既然敢喝這藥,該是猜到了一切。這樣一次次地逢場作戲,無非是想她自己坦誠,既然如此,雲宿也就覺得沒什麼可隱瞞。
明月光倚在灶間門邊,盤著雙手,臉間神采未見任何起伏,只道:“沒有解釋麼?”
“因為你動情了,主公說過大事未成前,你不該沾惹兒女情長,會被羈絆,笑春風留不得。”她昂首,說得理直氣壯,不覺絲毫理虧。
“他不把我當人,連你一樣。”眸色黯淡,他彎唇苦笑,暗藏著些許落寞,“這麼多年,你見我在意什麼麼?”
“沒有。”
雲宿話音剛落幕,劍便抵制了她的喉,位置掐算得分毫不差,只要沒入,見血封喉。劍的主人,是她想窮極一聲去效忠去愛的男人,他終是有了猶豫,沒能下手,於她而言也算是寥寥欣慰,笑出了聲。
“我很在意笑春風,不準任何人傷她分毫。”他握著劍,擲地有聲地丟出承諾。
“可你也說過不會對自己人下手的。”
她就是仗著這一點在挑戰他的耐心?明月光泛起笑意,劍尖彷彿是為了反駁她的話般,微偏,稍稍滲入她白皙地頸,“我的確不會對你動手。別一再自作聰明,你以為我會隨隨便便對一個懷疑我的女人動心?”
“……”雲宿頓覺啞然。
見他掌心稍一用力,利落地收劍入鞘,神情如初,恍若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以為少主還是從前她所認識的少主,不會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過分計較,更以為這事就這般過去了。
卻沒料擦身之際,他丟下不容置疑地命令:“收拾行李,立刻離開。”
顧念著她從小追隨,這是明月光能做出的最大讓步,手刃她,做不到,尚還不至於薄情寡義到如斯地步。留她下來,一起假裝相安無事?他不想拿春風的安危來成全自己的寬仁之名。
隔日晨曦,冬日的雪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