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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了一陣,見沒人理他,似乎自覺沒趣,瞪了我一眼便轉身而走,一邊灌酒一邊嘟噥道:“好死不如賴活,還有命就好,還有命就好……”
我被瞪這一眼,不由吃了一驚——只因這一眼竟精光暴射、霸氣逼人,有一種凌然的、傲視天下的王者之氣!
這外表如此猥瑣、武功如此不濟的醉漢,竟也能射出如此懾人的眼神,可真是怪了——看來我先前也走了眼,沒看出這位乾澀嗓子朋友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恐怕還是頂尖的高手!
但這又如何?這又與我何干?
難道他還能救得了我麼?
他又何必要救我?!就算他要救我,就算他能將我從這兒救走,放著我這麼個廢人又有何用?!
更何況,我的心早就已死了——這是任何人、任何事都再無法救得了的了。
下卷(下)
做買賣的俱已收好傢什,都邁開大步回家去了——他們挑著大擔,卻走得很輕快,只因今日他們的腰囊已脹得鼓鼓的,家裡的女人想必早已備好了一大缸熱水、整治好了一桌可口的酒菜等著他們。
小娃兒們追鬧著跑遠了,乞丐們也懶洋洋地各自走散了,只有那位摟個襁褓的少婦仍佇立在肅殺的涼意中,任荒郊的野風肆虐著她和她的襁褓。
“九子龍”們仍一動不動。
黯淡的殘陽也失去了它的顏色,漸漸地,漸漸地,被天邊的幾片黑雲捲進了迷朦的山巒裡……
風更涼了。
那位少婦再看了我一眼,終於也轉身而走,摟著她的襁褓,孤零零瘦削的身形漸漸走遠,寬大的裙袍隨風獵獵疾舞,好似她整個人隨時都會被大風颳走。襁褓中的嬰兒似乎在哭,但這哭聲也被無情的冷風捲走,捲走……
這少婦是誰?
她為何不來折辱我?
她為何摟著個襁褓?
她為何最後才肯離去?
我心裡隱隱約約泛起一個念頭,卻不敢去想,只因這念頭實在太可怕、太可笑、太可憐、太虛幻、太縹緲。
唉,反正她已走了,我又還再想什麼?
於是,一切又都“靜”了下來——風聲雖大,卻怎及得人的喧鬧?
眼下,只有一片狼藉在地上。
風走沙飛,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