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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周章,值得麼?”但我已沒了舌頭,只能笑了笑。
蔡大小姐的表兄發怒了:“你還能笑得出來?!”說著,將拳頭伸進鐵籠子裡就要打我。
金雷拉住了他,勸道:“顧世兄且息怒,莫弄髒了你的手——讓這小人笑罷,看他明日能否再笑得出來!”
明日到了。
也就是今日了。
這裡本是個荒涼貧瘠的曠野,一棵樹都沒有,更沒有鳥鳴蟲啾之聲,四周只有一片乾燥的石頭、沙土,偶有幾束枯黃的雜草零點綴著。
此時是盛夏。
看著那些枯草,就好似看到我“夏枯草”自己一般——這本當是它們旺盛生長的季節,卻只因它們生錯了地方而如此地枯萎,甚至連一個活物都不屑於去踐踏它們。
但我卻顯然要被人們踐踏了……
因我的到來,使得這片荒涼之地竟也變得熱鬧起來,連枯草們都似乎有了些生機。
金雷派遣他的手下在天下各地張貼告示,好讓天下人都來向我洩恨,讓天下人都來看我這無恥惡賊的下場……
於是來了很多很多人。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武林中的江湖上的做買賣的看熱鬧的湊興頭的絡繹不絕地到來……
有八位大漢守護在我這小小鐵籠子的兩旁,另有一位年歲稍長的立於前側,是他們九人中的頭領——這九位,正是金雷座下的九大高手“九子龍”,個個身懷絕技,武功獨樹一幟,不想金雷竟動用他們來“保護”我,可真令我有些受寵若驚。
為首的這位已年近五旬,大名趙長生,綽號“神眼仙耳”,擅長暗器、毒藥、岐黃之道,看來是用於防人“暗算”我。
另八位亦各有所長,拳腳、兵刃、火器、機簧等均不泛高手。
看著人已到得差不多了,堪堪擠滿了這方圓兩三里,於是趙長生趙爺便清理了一下喉嚨,以他充沛的真氣發出響亮的聲音,義正辭嚴地來了一番開場白——也不管眾人愛聽不愛聽,反正他是講得唾沫橫飛理直氣壯。
他講盡興後,眾人便開始“折磨”我了——有的捶胸蹬足破口大罵,有的不住地吐口水,有的扔石頭砸東西,弄得我一身又髒又痛。
我並未閉眼,只平靜地看著他們。我的感覺已遲鈍,對任何外來的侵害都似乎不再有什麼反應,倒是“神眼仙耳”趙長生趙大俠緊張得很,十分警惕地看著和聽著向我擲來的物什,生怕有什暗器之類的東西混在其中而傷害到我。
於是我便很愜意地看著他笑。他也瞪著我,眼中似要冒出火。
突地,一道極輕微極輕微“嗤”的破空之聲傳來,直奔我的太陽穴!
說也奇怪,我雖全身武功被廢,感覺也已有些木訥,但耳目竟仍靈敏,聽得出這是一枚牛毛銀針,髮針之人顯然是想要了我的命——須知世人千千萬萬,啥鳥都有,並非人人都想這般作踐於我,畢竟還是有人肯發善心要送我上西天的。
趙長生眼都不眨一下,左袖輕輕一拂,立有一股柔韌的勁氣將這枚銀針激盪開去,落於地上。
我衝他點了點頭,做出一副很讚許的樣兒——“神眼仙耳”,果真名不虛傳!了不起!了不起!
他咬了咬牙,偏開頭不再看我。
我暗自苦笑,心想此刻最想要我性命的恐怕就是他老人家了。
但金雷之令他又不得不聽,有什麼法子呢?只得委屈他趙大俠再多“保護”我些時日罷了。
接下來不久,也有發飛刀、擲毒砂、扔炸雷之類的,均被“九子龍”們一一化解了。
如此鬧騰了大半日。
做小買賣的不辭辛勞地挑了擔子來此擺賣,倒也賺了不少。
又折騰了許久,大夥兒直到都弄得夠意了,才陸續散去。
最後留下了十多人仍未走。有一位摟著個襁褓的少婦,有幾個玩耍的小娃兒,有幾名懶洋洋的乞丐,還有幾位擺攤兒的正收拾傢什——而還有一位是我認得的,正是那位在酒樓被何首烏唬得屁滾尿流的嘴硬手軟的乾澀嗓子朋友。
他此刻有些醉眼朦朧了,手上的硃紅大酒葫蘆仍不住地往嘴邊湊,漏出的酒打溼了他那稀疏的幾根黃鬍子和胸前一大片衣襟。
他搖搖晃晃地走到我面前不遠處,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趙長生趙大俠,忽地嗬嗬笑道:“可笑啊可笑,哈哈,可笑!可笑!如此一個不堪的廢物,竟要勞用這般多大俠們的大駕……”
趙長生冷哼了一聲,並不理會他。
他又亂七八糟地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