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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的人都不如範閒有體會,所以也沒有人比他更怕死,更珍惜生命。所以當知道五竹的訓練,對於自己克服霸道之卷所帶來的副作用很有幫助時,他默默地堅持了下來。
範閒日後細細想來,才明白五竹這些舉動隱含著的深意,如果真氣是一爐火,而自己就是那個爐子,那麼鍛鍊自己的肌能,就等於打造一個結實的爐子,而鍛鍊心志,磨練精神,就等在爐子上開了一個小口,能夠有效地控制火勢。
至於天天被五竹用重手錘打,範閒就只能自己解釋為:這是“三從一大”裡面的從實戰出發,正是鐵不錘不成器。
只是……真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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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範閒從床上醒來,揉了揉有些發木的眼睛,爬了起來,躥進了丫環的被窩裡,嗅著褲窩裡殘留的溫柔體香,撅起了嘴,九分滿足。
丫環思思正拿著把梳子在梳頭,發現他起來了,笑著走到自己的床邊,將像八爪章魚一樣絞著自己被褥的男孩兒使勁拽了出來,也來不及再梳頭髮,就隨便攏了攏,起身去準備晨洗的用具熱水。
範閒從被窩裡爬了起來,一屁股坐到自己給思思用棉花做成的枕頭上,掀開自己的褲子,往裡面望去,嘴裡念著前世還沒有發病的時候最喜歡劃的酒拳,出右手比劃著剪刀石頭布:“誰淫蕩啊,我淫蕩!誰淫蕩啊,你淫蕩!”
他最終還是挑挑眉毛,看著褲子裡面,自言自語道:“是我淫蕩,你還沒有能力淫蕩。”
來到這個世界很多年了,範閒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衣來伸手的腐敗生活,所以一邊打著呵欠一邊等著丫環回來。不料等了半天,他險些再倒下睡個回籠覺,也沒有等到湊到自己臉上的熱毛巾。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院子裡隱隱傳來呵罵的聲音。範閒自己穿好衣服,好奇地推門走了出去,一下子就看見了讓他很不爽的事情。
在花園裡,精神明顯有些委頓的周管家正十分兇狠地罵著丫環思思,好象原因是思思急著出來端熱水,所以頭髮沒有梳好,衣服也沒有穿整齊,旁邊有幾個丫環正滿臉害怕的圍著。
這位周管家是前年從京都來的,範閒自然清楚,是那位姨太太派來盯著自己的人,只是一年多來,這位管家表現的倒也老實,加上範閒一直暗中盯著,也沒發現他做過什麼,所以一直由著他。
但今天管家居然呵罵自己的丫環,這讓範閒很不高興,他是個很護短的人。他眯著眼走了過去,和管家求了幾句情,但不知道為什麼,管家今天特別執拗,非要讓思思去後院領家法。
範閒擰著眉頭,抬著漂亮的臉望著這位管家,嘻嘻笑著說道:“我的丫環,我帶回去管好了。”這句話似乎很平淡,甚至有些示弱。
周圍的丫環們卻聽出了一些別的味道,害怕了起來,不知道司南伯全府最大的隱患,京都與澹州的兩房間的衝突,不知道還能不能壓下去。
第一卷在澹州第十八章臉面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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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家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顯得有些囂張,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少……爺,這府裡的事情,老夫人說我還是管得的。”
少爺這個稱呼被周管家刻意地拉長了,裡面那種不尊敬的意味表現的一展無遺。
範閒微笑看著對方眼裡的那一絲鄙夷,雖然自己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而自憐自艾過,但難得碰見這種看孽種的眼神,不免有些略感不爽。
見到事情不妙,有個聰明的丫頭偷偷溜走去找老夫人。而其他的丫環下人,則是緊張地注視著場內。雖然明義上是兩房,但大家都知道,範閒少爺的身份其實不怎麼光彩,而且澹州港別府的一應用度,全部是從京都拔出來的,出自那位二太太的手。
也正是因為這樣,二太太的心腹周管家,才敢於對這位少爺如此不敬。畢竟在大家的心目中,將來繼承司南伯龐大家產的,只可能是京都裡的那位小少爺,而不是面前這個笑容可愛的十二歲少年。
下人們雖然一向尊敬疼愛範閒,但是在這樣站陣營的時刻,並沒有人敢冒著得罪二太太的危險,站到範閒的那一邊。
只有貼身丫環思思緊緊地握著範閒的手。範閒很清楚這些下人們的考慮,誰想生活的好點都不容易,所以也不會覺得悲哀或是心寒,只是偏著頭,很好奇地看著面前這位面色不佳的周管家,心想一直安份的他,為什麼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呢?
周管家是京都司南伯爵府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