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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睨牆上兀自顫晃的珠花,不多發一百。
休春水的身子,比釘串在金色小箭上的珠花抖間更厲害,使得她的…雙腿,禁不住劇烈的顫抖,幾乎軟倒。“我……我不走……”
話未說完,她陡地一聲尖嘯,十隻手指,已箍在白欣如的脖子上!
她並不是想抓死白欣如,而是要扣住白欣如,要是能扣住白欣如,就能威脅無情放過她,否則,就算無情不殺她,把她送上衙門,她也只是死罪一條,死路一途。
她已別無選擇——除非能挾持白欣如,或許才有一線生機。
但就在她撲向之際,摹然驚覺,無情已經不在了!
——無情在哪裡?!
休春水的出手,本就為了要脅無情,而且她這一下孤注一擲,防著無情——可是就在她全力出手之時,無情竟不理她,居然走了!
她還來不及有什麼反應,“錚”地一響隨著“噗”地一聲,一口長劍,已沒入她腹腔裡去。
白欣如沒有拔劍,飄然後退,一面厭惡之色,惟恐被她鮮血所沾染,“叮”地一聲清吟,就在白欣如退去之際,一枚小金箭,自她白色衣襟上落了下來。
休春水張開了口,她明白了。
無情射出兩枚小金箭,一射她發上珠花示警,另一倒射連彈震開白欣如身上被封的|穴道,然後無情便走了。
因為他知道白欣如的武功遠在休春水之上,也算準休春水會拿白欣如當人質,而且在行動之際,只防著自己,而不防白欣如的|穴道已經解開了。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再留了。
有人還等著他的救援。
休春水明白這一點的時候,她張大的口,卻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終於膝蓋一折,脖子也折了下去。
這樣看去,彷彿是休春水向白欣如跪著,但白欣如卻深深地知道,休春水一點也沒有懺悔的意思,也許在她臨死的一刻,還在埋怨著造化弄人,太不公平,讓她誕生在貧賤之家,使她有錢無福享用,令她功虧一賞……不過無論她是怎麼想,她的血已從劍肌相連處,漸漸淌了出來,流了一地。
二
奚採桑不理江愛天的哀告求饒,把她的雙腿扳成鈍角。一個貴家小姐的哀叫痛楚,反而使奚採桑獸性的血在體內奔流,對這個半陰半陽的人來說,殺無抵抗者的血肉骨折之聲,和蹂稜躪美麗女子那種顫抖的肢體,頗能讓她(他?”感受原始官能的快意。
一個貧賤出身的人,一樣可以享受美麗的高潔的肉體。
他正要進入極端興奮之際,忽然覺得一股厲烈的寒意,自他背脊間透入,迅速蔓延至他全身,把每一處俱結成了冰。
奚採桑沒有回身,但緩緩的回過了頭;他沒有立即彈起來,因為他害怕就在他彈起來的剎那會被釘穿在地上。
他回過頭來就看見丈外一個人。
白衣如雪、兩道直黑的眉下星一般的眼睛,嘴角邊一抹冷峻而帶微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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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採桑覺得對方的眼神,猶如雨枚冰膽,隔了丈外,仍看得他透心徹寒。
“沒想到白花花就是無情。”奚採桑說。
“白花花是白花花,無情是無情:”無情這樣地答:“不過,九大案元兇一直查不出來,而以身份地位論白花花是必然之選,所以我請黃堡主夫婦合作,把我扮成白花花,以追命三弟為幌子,引你們對我下手。”
“我已給你逮著了,你把我送到衙裡吧。”奚採桑支起身子,嘆道。
“不。”無情緩緩地道:“送到衙裡,你也許有同黨來救,或者使錢買通貪官汙吏……總之,還有一線生機。”
“那你想怎樣?”奚採桑冷笑道:“別忘了,你是個捕頭,你不能動私刑,不能處決人,一定要依法行事。”
“是的,我是個捕頭,一定要依法行事;不過,對你是個例外。因為你實在不能算是一個人。”
“你是一頭瘋了的狂獸,有沒有人會拉一隻野獸去坐牢?對野獸,只有殺了,一刻也不能留。我掃了你的興,殺你,卻是助我的興。”無情淡淡地把話說完。
奚採桑突然伸出五指捏住江愛天的喉嚨,將江愛天擋在自己面前,兇狠之色連野獸也為之驚怖。
“你敢動我,我殺了她!”
無情搖首,神色有七分冷漠,二分譏誚,一分悲哀。
他非常非常緩慢的搖首,奚採桑卻在急促轉動著覓路逃遁的眼。
“沒有用的。”無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