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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出了手。
三
奚採桑身前有江愛天,這是他活命的擋箭牌,既可威脅無情,也可擋禦攻擊。
無情一揚手,手上藍光一閃。
奚採桑卻看不見暗器,他後腰已一辣,他怪叫一聲,伸手一摸,腰背上已多了七八顆鐵蒺藜!
就在他伸手一摸之際,他繞過背後去的手臂,剎那間並排了七枝鋼稜,全深入骨!
奚採桑這時已忘了疼痛,他只是張開了口,不是叫痛,而是叫饒命,“嗖”地一聲,一鏢射入,穿喉而出,自頸背噴出打入牆中,那支精鋼打就的鋼鏢,入牆及柄,只剩下紅綢穗子顫動著,在牆上濺起了一朵血花。
奚採桑倒下去的時候,人已像一隻刺猖一般。
一隻渾身“長著”暗器的刺猖。
無情看著他的屍體,臉上的神情,寂寞多於痛楚,疲憊甚於哀傷。
四
追命和無情再見面的時候,是在飄落著小小黃花的樹下,陽光映得黃花美而俏,隨風一吹,飄送到陌生的地方去了。
追命長長地淺嘆了一口氣:“看來貧官貴賤之間的懸殊,真不該太大,貧者愈貧,富者愈奢豪,如此下去,總會出一些不大愉快的事的。”
無情沉吟了一會兒,伸手,挾住一朵小小的黃花,他在細心觀察它纖細的花瓣。“其實,與其追求貧富,不如追求心安的快樂。”
他對指上小花輕輕呵了一口氣,花送遠處,“你看,”他說,“它不追求比牡丹更豔比玫瑰更紅,它追求風的播種。”
“經過這事,殷乘風收斂多了,只全心管好他的青天寨……”追命目送曳曳飄去的小黃花,舒了一口氣,道:“‘風雲鏢局’的龍放嘯龍老英雄,已經囑人護送自欣如回去了……他本來就是個好義父。”
“這整件事,只對一個人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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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江愛天,”無情的神情有了一抹淡似風送花去的笑意,“她大徹大悟,也大發善心,將江府銀兩,盡分出去濟貧行善。”
“哦……”追命笑了,他的笑容有一種江湖人的微愁和微醉。“這樣也好……藍元山卻出家去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有些黃花,掠過他們的衣鬢,有些黃花,降落在他們衣襟足履,有些黃花,隨輕風,秀秀氣氣快快活活的遠去了。
無情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問:“藍鎮主在哪一座廟出家?”
“陝西‘金印寺’……”
“不好。”無情忽道,“金印寺就是我們接辦的山僧噬食全村性命的奇案發生處,我因匆匆趕來調查此案,金印寺的血案卻尚未有頭緒。”
“看來,藍元山想當和尚,只怕也不安寧了;”追命喃喃道:“只是,他跑那麼遠的一座兇廟去剃度,究竟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無情目送飛飄過去遼闊原野的陽光中的小黃花,淡淡地道:“我只知道,到時候了,我們又該走了,就像蒲公英的種籽,有風的時候。就要飛去。”
談亭會 後記:武俠小說裡的女性
傳統武俠小說,寫女性的題材因侷限於時代的格局,雖然出現過不少精采人物,但甚少有性格、思想、行徑上的深刻獨到的描寫。新派武俠小說,描寫女性的篇幅顯然增多,筆法也比較大膽,但往往流於幻想式的荒誕,使讀者無法在武功虛構之餘同時接受人物的空泛,不能像“紅樓夢”的世界裡感覺“似幻還真”。金庸的“神鵰”、“射鵰”裡的黃蓉、小龍女,“雪山飛狐”裡的胡夫人,“天龍八部”裡大部份的女性,“飛狐外傳”裡的程靈素,“笑傲江湖”裡的儀琳都是成功的,金庸善於運用在小說裡的“情”來刻畫她們。古龍的“蕭十一郎”之風四娘、沈璧君,“大人物”裡的田思思,“霸王槍”裡的王大小姐,都十分突出。但就一般來說,武俠小說還是刻劃男性人物為主,女性常是協助或陪襯男主角成為英雄好漢、武林高手、登峰造極、天下無敵的犧牲者。雖然某些作品著重了較大的突破,但武俠小說始終陽盛陰衰,還是須眉俠客叱吒風雲的天下。
故此,武俠小說裡的女性,難免流於三種型別:第一類是美麗女子過於天真無邪,近於白痴,全無江湖世故,一心一意對待男子(通常是主角),到了完全感覺不出對方已令多少女性情心暗種兼且必也無視於一切禮教阻礙(男主角又往往是性格正經、真誠、情痴兼備),所以一旦破滅,不但夢碎了,只好走上“犧牲自己,成全別人”一策。另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