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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和父母較勁呢,沂銘嘆了一口氣。
念薇當是沂銘等焦急了,便說道:“我看那邊有個在擺攤的商販,落雨天叫賣的,大抵是雨傘了,我去把他叫來。”
沂銘輕按她的胳膊,說:“姑娘家身子弱,還是我去吧。”
不一會兒,賣傘的端著一小匾的油紙傘走過來,沂銘挑了兩把松花色的,自己留了一把,另一把遞給滬森。匾裡剩下的顏色只有櫻草色和鴨卵青,凌菲和念薇不約而同的把手伸向了那把櫻草色,兩人四目相對,甚覺尷尬。
沂銘見不得女人買東西磨嘰的樣子,說道:“我看這把櫻草色的紙傘和念薇的衣著相配,配菲菲的衣服倒是很香氣,要不菲菲你就拿這把鴨卵青的吧。”
念薇側身淺笑,說:“凌菲姑娘是客,還是讓給凌菲姑娘吧。”
凌菲不語,拿起一把鴨卵青油紙傘,低頭向前走,滬森快步跟上。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回頭我給你買把櫻草色的紙傘。”滬森說道。
“哪有不高興,不過一把紙傘而已。”凌菲努力盈盈一笑,露出深陷的兩隻酒窩。她心裡是不開心的,在沂家,只有沂銘對她好,現在他的心思被念薇霸佔了去。
滬森忍不住多看了凌菲幾眼,她嬌嗔的模樣很迷人。像這場金桂雨,凌菲下在了他已蒙灰的情感深處。六歲時被人從福利院領回家,出院時院長誇他好福氣,領養他的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周氏家族。他的養父養母沒有孩子,待他如親生兒子般將他撫養成人,送他出國留學,給了他六歲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榮華富貴。
如果不出意外,周氏企業終歸會到滬森的名下,三十年來,他小心翼翼的長成周父期望的樣子,八面玲瓏、思維敏捷、人脈甚廣。在滬森的記憶裡,周父只打過他一次,在他十七歲那年,因為他給隔壁班的女生寫了一封情詩。女生的父母找到家裡來,從而東窗事發。
那天也是秋日,細雨綿綿,他因為周父憤怒的甩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而主動在院子裡跪了一天一夜,滬森太害怕失去所有的一切,發誓再不會因兒女情長而貿然斷送他的前程。
直至今日,滬森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上門說媒的踏破了門檻,無非是這家的小姐,那家的千金,讓滬森避之不及,總得找各種理由推脫。好在周父不催促滬森的婚姻大事,他只在意滬森在事業上的發展,其它的倒也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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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不知身是客(4)
滬森從回憶裡醒過神,把手別在身後,不時扭頭看看凌菲,不再講話,兩人默默的走著。凌菲是大家閨秀,和自家門當戶對,自己看到她第一眼又是那麼喜歡,如果兩人能在一起,應該是不會有阻隔的。
他把可能的障礙都想了一遍,除了地域差異,兩家的經濟實力和背景沒有懸殊,強強聯合,是自古以來大戶人家都喜歡的聯姻方式。滬森習慣性想的很遠,周父曾對他說過,不給自己留後路的男人,幹不成大事。
“滬森哥,我想去買件旗袍,你陪我去吧。”凌菲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滬森不知如何回答。
凌菲指了指路旁的旗袍店,滬森恍然大悟,對身後說說笑笑的兩人講道:“沂銘、念薇,凌菲想去店裡買件旗袍,你們去嗎?”
沂銘抬頭看了一眼店面,對凌菲說道:“菲菲,這不上檔次的街邊小店不去也罷,回頭讓念薇帶你去做一件。”
念薇也脆生生的應道:“是啊,菲菲,明天我陪你去縣裡的裁縫店做一件,那一條街上都是繡娘,旗袍式樣新穎不說,繡出的花鳥都活靈活現。”
念薇的聲音甜的像桂花蜜,除了沂銘,還沒有誰叫過凌菲“菲菲”。
凌菲扯出一絲笑容,說:“沒事,你們自行逛了去,我和滬森哥去店裡隨便看看,有滬森哥在,哥哥你放心。”
沂銘沉醉在和念薇探討江南歷史的心境中,心想這樣分兩路倒也不錯,菲菲有這個興致,就讓這丫頭好好瘋一瘋。他柔和的對念薇說:“那我們走吧。”念薇低眉淺笑,她也希望能與沂銘單獨相處。
逛旗袍店不過是凌菲的藉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她撥弄著衣架上的旗袍,挑選了一件白底荷花圖案的長款,袖口鑲著藕色的花邊。這種面料的成衣,大都是富人家的丫鬟買來穿。進試衣間換好出來,凌菲在滬森面前轉了幾個圈,裁剪得當的旗袍貼著她圓潤的身體,嫵媚誘人。凌菲調皮的問滬森:“好看嗎?”
滬森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