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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也是。”于敏容將英俊小生從頭到尾晃量一圈後,惡劣的心情可沒就此改善,反而像黃臉婆地數落他一頓,“舞場禮有那麼多年輕小姐,你為什麼偏要請我喝酒?我又不認識你,若要喝酒,自己買不會,還需要你這個小白臉來假仙!”
英俊小生的嘴抿得牢牢地,一臉無動於衷,靜聽她發牢騷。
“為什麼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男孩總以為只要花個小錢獻殷勤,請年老色衰的女人喝酒,就能名正言順地帶人家上床,我們有那麼廉價嗎?”
“當然沒有。”他乾笑兩聲,補了一句,“還有,你並不老,事實上,我覺得你美麗極了。”
于敏容沒被他的讚美衝昏頭,硬是嫌惡地覷了他一眼,“為什麼你們有些男人喜歡藉買酒在酒裡下蒙汗藥來侵佔昏迷的女人?這樣磨著一具木乃伊,也能HIGH起來,我真服了你們。”
英俊小生為她的話結舌,瞪了櫃檯後偷笑的酒保一眼,正色地說:“嗯,這招我從沒耍過,無法回答你。”
“好!”于敏容爽快地說完,把半垂在面頰的頭髮往後一甩,對著酒保說:“請給我兩杯雙份馬丁尼,順便幫這位先生也調一杯,算我請。”
聽得津津有味的酒保,一聽到于敏容像女暴君似地下命令,端正神色,快眼瞄一下她身旁的英俊小生,得到他的首肯後,才熟稔地調起雞尾酒。
酒吧檯上瞬間多出三張紙杯墊,三杯晶瑩剔透的酒隨後一一上了檯面。
于敏容快速幹完自己的那兩杯,看也不看身邊的男人一眼,徑自跟酒保另外點了一杯螺絲起子,依然故我地照先前的速度喝乾杯裡最後一滴壯膽用的雞尾酒,轉身對這個英俊小生說:“現在輪你們男人嚐嚐被女人買醉的滋味,記住,是買醉,不是倒貼,支配主控權在出錢的人手裡。好了,廢話少說,床在哪裡?”
對方似乎沒料及她會有這種反應,半天不吭一聲。
倒是酒保咧著一張見牙的嘴,雞婆地為他答腔,“小姐,樓上酒店有。
但我們是正正經經做生意,只供雅客夜宿,不提供開房服務。“說完還刻意避開一臉肅殺的”小白臉“,帶著諂媚的笑容,緊盯眼前這位臉頰泛著紅光的土種”瑪丹娜“
身上。
于敏容理直氣壯地駁回一句,“我是要夜宿,你當我是情竇初開的小笨瓜,有那麼容易被擺平嗎?”話畢,她用力將手中的杯子滑還給酒保,沒去理會他霍然閃身,徑自側身扯住英俊小生的領帶,拉著他往酒店的電梯走去,她喃喃自語著:“于敏容,搭訕、滿足一時性衝動不是男人的權利,女人也有。”
確定英俊小生被微醺的瑪丹娜“帶出場”後,攪局的酒保忽然從酒吧另一頭冒出來,唇邊吊著一彎滿面春風的笑,對著點酒的客人興奮地說:“抱歉,讓您久等,先生、小姐要B-52和新加坡司令是吧?沒問題,馬上調給您。”話畢,一個回身抓起倒掛在鏡牆上的兩瓶酒,以目測方式,將精準適量的液體注進杯中,隨即拿起小刀,將一顆黃檸檬斬成對半,自言自語地擠出汁來,“女人若是壞啊,比男人更壞;女人一旦墮落,可比男人更無可救藥。
抱歉啦,邢哥,不這樣順水推舟,要等你這個木頭人去把上這個美麗壞女人,不知要等到民國幾年。“
佟信蟬從化妝室出來,走經兩扇緩緩掩上門的電梯,轉進舞場,打算向于敏容道歉。
不料,當她一現身後,泰半在舞池下閒晃的男人目光都從秦麗轉註到她身上,再加上她眾裡尋芳的華貴模樣,讓男人見了心神莫不為之嚮往,恨不得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能霸攬著她完美的背部,共舞一整晚。
然而想歸想,三分鐘後仍是沒有一人敢上前邀舞,也許是她的穿著打扮引起眾多女人的抗議而讓他們卻步吧。
但話拐回來說,雷干城身邊挽著的秦麗也是引起不少女人的抗議,但他們就不會只想單純地摟著曲線玲瓏的秦麗跳舞,因為她是一個美麗得能勾起人意淫的風流女人,而眼前這個戴著化妝面具的新女王,卻多了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尊容。
因此,今晚是佟信蟬首次坐冷板凳,被男人當成壁花來欣賞,尤其是瞭解到于敏容真的放她一人在這裡之後,她更覺不自在,躲在面具下的眼只好緊盯住幽暗的舞場,追隨著一對對跳著親密貼面舞的倩影,心下不時冀望那個男舞者能抬眼往她這頭看來。
可惜的是,雷干城沒有,他也許有掠過眼,但從沒將目光逗留在別的女人身上半秒過。
看來他是個非常忠於舞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