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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浪漫又戲劇化,看來繁複世故卻是簡單易舞。
黑貓女子在雷干城輕鬆率意的舞步帶動下,跳脫了那一股職業競賽舞者的誇張包袱,額微傾,微貼地與他享受跳舞的樂趣。
他首先打破沉默。“小姐為什麼要戴這副怪面具。”
“這家店東說可以戴的。”
“哦,你認識店老闆。”他不著痕跡地想套話。
她沒說是,也沒否認,只慧黠地說:“不就近在眼前嗎。”
雷干城凝視著她,眼裡有激賞,尤其見她面具下的雙目閃閃,晶瑩剔透得像天上的星辰,心頭一陣暖意,不過,他還是開口糾正她了,“據我所知,這家店只有股東,沒有老闆。不介意摘下面具,讓我見你的廬山真面目吧?”
“很不湊巧,我介意得很。”
“哦,這麼見不得人嗎?莫非你揹著老公出來玩?”他的口吻裡沒有批判,只是純粹地在探口風。
她聳了一下肩,否認,“當然不是,而是因為我怕現出原形後,可能會讓你當下踩扁我的腳。”
他咯咯大笑兩聲,輕鬆地改變話題,“我猜猜,既然你的舞藝這麼卓越出眾,想必是舞蹈班出身的。”
“照你這套論調,那你也該是才對啊!你是不是呢?”
雷干城不答腔,只是掐了一下她的手,算是對她口齒伶俐的一種讚許的懲罰,繼續問:
“既然如此,小姐能講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你在廣播界服務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她吊他胃口,“為什麼問?”
“只是想確定你不是我認識的女人罷了。”
“哦,是嗎?因為我跟她都能講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他想像著戴著一副大眼鏡的信蟬用那可愛的臺灣腔調喚他的模樣,不禁荒謬地笑出來,“不,正好相反。你們除了身高、體態類似外,我找不出一點雷同之處,最明顯的一點,你和她的香水品味就截然不同。”
“怎麼不同法?”
“她愛用國貨,是明星花露水的主顧客,噴香之外還兼治痱子。說到這兒,我忍不住想問,你知道這年頭上哪兒買嗎?”
你舊家巷尾的西藥房!除非先付款,否則老闆才懶得下訂單呢!黑貓女子心裡這麼應著。
雷干城見懷裡的女人遲遲不應聲,似乎不高興他將她與另一個女人作比較,便重新起了話題,“你哪裡學的舞?”
她笑而不答,隱了名稱,報了地點,“舞蹈社。”
他調侃一句,“想必該社的舞場一定有中正紀念堂的廣場那麼大,不然,照你剛才華爾滋的跳法,不把閒雜人等打出舞池才怪。”
黑貓女子不以為忤,反而噗哧出聲,“我知道我跳舞很誇張就是了,你不必一直提醒我。”
“我沒有挖苦你的意思,而是真心讚美你的舞姿。”他接著又補上一句,“是真的很美。”
她不答腔,嘴角邊卻掛著一抹甜暖的笑。
“不知小姐對西班牙舞有沒有興趣?”
她搖搖頭,堅定地回視他,“若有機會的話,我倒不反對學。”話裡擺明她藏著莫大的興趣,對舞,更是對人。
雷干城很高興她的坦白,關懷地點頭,輕聲在她耳際說:“機會有的,只要你定時來光顧。”
之後,他們靜默地享受彼此,不再出聲說話。探戈過後,他們又共舞調皮輕快的恰恰,最後以華爾滋做終結。在一陣鼓掌聲後,他送她回原桌休息,不顧眾人的目光,直截了當地對她說:“可愛的陌生人,要學舞,別忘了下週五來這裡。”
“再說吧。”黑貓小姐非常懂得良家婦女含蓄的美德,盯晴看著他嘴角漾著一抹揶揄的笑容,轉身離開舞場。
當雷干城退進自己的辦公室,從酒櫃裡挑了一瓶威土忌,倒了美酒小飲一番後,便打定主意要查出這個可愛陌生人的名字。
於是,他撥電給下屬,“小剛,你剛才有看見和我跳舞的小姐吧,很好。
麻煩你幫我查查她的名字。“他頓了一下,又說:”也是可以,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
隔沒幾日,小剛帶回了幾個尚未印證的小道訊息,頗讓雷干城失望。那個可愛又挺會裝蒜的陌生人叫張李如玉,今年三十四歲,有一個寶貝兒子在紐約中學當小留學生,移民美國等待公民權,身分證欄上,她的確是已婚婦女,但跑船的張先生早在她十八歲時就半途失蹤了,不到一個月,她便成了老富商兼大慈善家的三房,巧得很那個富商也姓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