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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別勝新婚,雲飛峋是這麼想的。雖然哥嫂兩人感情不像他與漣漪這般,但畢竟是多年夫妻,感情還是有的,夫妻同房也是理所應當。
其實雲飛揚也是如此,本來來輦中,就是想過夜,卻沒想到,被夏初螢生生趕了出去。
“哦,公主車馬勞頓,加上熙瞳需要人照顧,還是讓蘇姑娘在此吧,”說到這,他扭頭對漣漪來了句,“蘇姑娘,公主勞你費心了。”
漣漪沒抬頭,“朋友之間,是應該的。”不冷不熱回了這麼一句。
雲飛揚也不計較,如一陣風似得,人便離開了。
漣漪輕輕嘆了口氣,眼中有一些擔心。
“漣漪,怎麼了?”飛峋趕忙道。
漣漪苦笑,“沒什麼,我去看看初螢,”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熙瞳的尿布……”
飛峋一笑,回頭見那裝滿了尿布的包袱還系在他黑色戰駒之上,那戰駒名為踏雲,因黑身白蹄而得名,是以馬匹出名的神木國進貢珍品,日行千里、寶馬良駒。
如今這麼威風凜凜的踏雲寶馬,馬鞍上綁著的不是戰刀而是孩童的尿布,十分有喜感。
“不用你擔心,一會我找地方將那尿布晾了。”雲飛峋不是那種絲毫不懂家務的男子,從前在蘇家村,什麼都做過。
漣漪心中一動,“謝謝你了,飛峋。”心中感慨,分明是同父同母的兄弟,為何差異如此大。
“沒什麼,你去照顧公主和熙瞳吧,注意休息。”
漣漪點頭,便轉身入了輦車。輦車門關好,雲飛峋等了一會,確定無誤,才轉身離去,在這滿是將士漢子的臨時營地,找地方晾曬孩童的尿布去了。
輦車內。
初螢側坐在柔軟的矮榻上,纖美的身姿優雅,如同春日柳條,又好似從畫中出。
白皙的小手輕輕拍著熙瞳,榻上的熙瞳已經睡著,小臉兒通紅疲倦,帶著溼潤,看來事剛剛哭過。
漣漪一驚,趕忙快步過去,壓低了聲音,“怎麼了?熙瞳不舒服?還是……剛剛發生了什麼?”她想到了剛剛迎面碰見的雲飛揚,難道……兩人剛剛爭吵?
初螢垂下眼,想了一下,而後扯動嘴角,“漣漪,你來。”
漣漪不解,走了過去,被初螢拉著手,拽著坐在了軟榻上。榻很大,漣漪順著她的意思輕輕坐了下來,儘量不驚動一旁剛剛睡下的熙瞳。
好在,孩童的睡眠一般都很沉。
初螢嘆了口氣,而後輕輕靠在了漣漪的身上。
蘇漣漪個子高,而初螢本就嬌小,被漣漪這挺拔高挑的身姿襯托下,初螢十分柔弱無助。
漣漪伸手輕輕將其攔住,慢慢拍了拍,“發生了什麼,和我說。”心中酸楚,想來,初螢是實在沒什麼可依靠之人了罷。
“沒什麼,沒有你想象中的爭吵。他入內看望熙瞳,想抱熙瞳,但熙瞳認生,不肯讓他抱,便尷尬得緊。我便讓他出去了。”初螢解釋。
漣漪總算是鬆了口氣,連忙安慰,“這很正常,熙瞳才見雲將軍一兩面,孩子都認生,回頭熟悉熟悉就好了。”
初螢繼續道,“剛剛,我對他好陌生……”
漣漪愣了下,而後垂下眼,“兩個人分開久了便這樣,慢慢就好了,我與飛峋……也是如此。”說了謊話。
初螢不去拆穿她,領了心意,“不是飛揚變了,他還是從前那般。變的是我。”
蘇漣漪如何不知?心中酸楚,很是愧疚。總覺得,初螢是因知曉了現代觀念所以才痛苦,這個就好比不知甜滋味,苦也是甜的道理一樣。
無知不可怕,最怕的是突破了無知還求而不得,那才最痛苦。
想著,蘇漣漪的眸子斂了下,心中已經開始暗暗計劃,如何去改變那雲飛揚。雖然飛峋說過無法改變,但為了初螢,她偏要試上一試。
初螢靠了一會,覺得無助彷徨的心情舒緩了許多,從漣漪懷中輕輕出來,笑了下,“別想著去改變某些人,人可以引導,可以改造,卻無法改變。”她能猜到蘇漣漪想什麼,也知道蘇漣漪自從經歷了李玉堂的事之後,定然覺得雲飛揚能如同李玉堂一般變化。
這到底,蘇漣漪又如何不知?
那李玉堂從前雖手段毒辣,但卻是因李家的灌輸,其內心卻不是那般。但云飛揚不同,他年紀輕輕能走上那個位置,其心智比一般人要堅定,也許比蘇漣漪還要強悍許多,哪那麼容易改變?
“漣漪,看著我,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初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