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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到何種程度呢?曾經親手將一匹小馬駒養大,而後日日與馬一同玩耍,其馬術能次嗎?
前生,蘇漣漪的爺爺住在沂蒙山腳下,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老人,種田、養馬、養蜂,悠然自得,而蘇漣漪從小便是在爺爺家長大,自然有很多機會接觸到馬。
無論是何原因,雲飛峋的美夢都是破滅了。
到了河邊,飛峋翻身下馬,將那小包袱從馬鞍上取下,漣漪也下了馬,接過包袱,將手中韁繩遞給了雲飛峋。於是,兩人便一人到河邊解包袱,另一人則是找了棵樹拴馬,未曾商量,卻無比默契。
拴好了馬,飛峋來,正見蘇漣漪清洗沾著汙穢之物,“我來吧。”雲飛峋伸手便去搶。
蘇漣漪歪著頭,看著飛峋,“不嫌髒?”
雲飛峋笑著搖頭,“河水太涼,心疼你的手,再者說,這是我侄兒的,為何嫌髒?”
漣漪不信,便真將手中還沾著金黃的尿布扔了過來,飛峋接到後,濃眉皺了一皺,修長的身子一僵,隨後還是將那尿布拿在手中,捏了一角,用流動的河水沖洗。
小河旁有大石,漣漪便順勢坐了下來,抱著膝,扭頭看著雲飛峋的一舉一動。
因月彎,光線不夠明亮,一身黑衣的雲飛峋彷彿直接隱在了黑夜的暗影之中,只有剛毅的側面,和專注的眼神。
看著眼前的雲飛峋,又想到他哥哥雲飛揚,蘇漣漪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飛峋,在這世上,你是不是一種異類?”雖是問話,其實卻有一些喃喃自語的成分。
河水將尿布上的贓物沖刷乾淨後,雲飛峋這才下手去清洗,“沒有。”
漣漪不認同地輕輕搖頭,“不對,你就是異類。”心中卻感慨,她命好,碰到了這異類,只是,初螢又該怎麼辦?“你覺得,初螢和雲飛揚相愛嗎?”
飛峋見到包袱一角竟有皂角粉,抓了一些來,繼續清洗。“不。”
“哦?來講講。”漣漪略微驚訝,這雲飛峋就是個悶騷,平日裡看著好似什麼不說,其實心頭比誰都明白,如今來看,還蠻有主張的嘛。
飛峋手大有勁,幾下便將那尿布洗了乾淨,擰乾,放好,又拿了一隻髒的,如法炮製,“我說不出,只是憑直覺罷了。”
漣漪有些失望,長嘆氣,“那你覺得,雲飛揚會有一天重新愛上初螢嗎?”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若是能和好,是最好。
雲飛峋一邊默默洗著,一邊回答,“我哥雖花名在外,但其實他從不獨寵某一女子,父親從小便教導我們,溫柔鄉、英雄冢,女人只是男人功績的象徵,就如同戰功一般,必不可少,卻不能沉迷其中。”
蘇漣漪頓生憤怒,“這是什麼謬論!這麼說在他眼中女人就如同戰利品一般?他的妻子呢?他的母親呢?難道當初他母親也是戰利品之一!?”說完,有一些後悔,再怎麼憤怒,也不能如此說,畢竟,那人再不對,也是飛峋的父親。
果然,雲飛峋有些尷尬,將手中尿布扔下,趕忙捏住漣漪的手,“放心,我不是這麼想,功績雖重要,你更重要。”
每個人都有護短心理,父母是自己的,不容外人來說。而飛峋不追求她的失言,令她十分感動。
那潮溼的大手冰涼,漣漪憐惜地將那雙大手放在手心中,小心為其取暖。“我瞭解你的為人,若你也是如此,我又怎麼會厚著臉皮跑到京城去高攀?剛剛是我失言了,不應那麼說你父親,是非對錯,你自有判斷,我不應該多嘴。”
雲飛峋有些急了,“漣漪,我沒怪你。”
蘇漣漪趕忙點頭,“知道。”說著,放開了他的手,也到了河邊,撿起了尿布,也下手開始清晰,“這麼說,你覺得雲飛揚以後不會改變?”
“放著我來。”飛峋去奪她手上的尿布,卻被後者閃了過去。
“兩人一起幹,也能快一些,我要速速回去,怕初螢一人照顧不來。”
蘇漣漪這麼說了,雲飛峋便也只能順著她意思做,兩人拿起了尿布開始清洗了起來。
飛峋想起剛剛漣漪問的話題,“我覺得……應該很難改變。”
蘇漣漪聽到後,點了點頭,心中有數。
兩人邊洗邊聊,一炷香的時間,這一小包袱的尿布都洗了乾淨。
雲飛峋用力將尿布擰乾,而後又重新包回了包袱中,系在馬鞍上,“走吧,我們回去。”說著,用一種略帶委屈的眼神看向蘇漣漪。
漣漪視而不見,這就準備躍上白馬。
飛峋那眼神更是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