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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人一副結實的胸膛中,這是她所熟悉的氣息,她的殷邪,她忍不住將面孔深埋在其中。
殷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的,三個人就這樣卡在樓梯中間。
“既然殷同學來了,那我先走了。”戴頤笑了笑,也不強求,隨即很瀟灑的下樓走人。
“他走了。”殷邪露出慣有笑容捧起懷裡的臉蛋,一看之下,他雙眉具揚,“戴頤欺負你了嗎?”他看的出來砂衣子很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吻我。”沒有回答,砂衣子有絲顫抖的抬高下巴,迎視他不解的眼光,“請你吻我,邪……”率直的要求,纖手環住他削瘦的腰身,她難捨這熟悉的體溫。
盯看了她半晌之後,殷邪忽然笑了,“好,吻你,都聽你的。”
在他覆上了她紅唇之後,她立即反應起他來,狂吻一發難以制止,就著夕陽餘暉,濃情無法消褪,反而愈加鮮明起來。
第八章
砂衣子對殷邪的疏遠已經有目共睹,她刻意迴避他,早到早退,不再給自己和他親近的機會,即使在教室非迎面相遇不可,她也神態自若的與他點頭招呼,然後擦肩而過,再各自回座位。
眼神的接觸是最可怕的,往往能流露出一個人心中真正所思、所想,因此她要自己在不得不看到殷邪之時把眼光落在他額心虛,不看他的眼睛,她就不會蔓延太多想念,不會有投身於他懷中的衝動。
幸而就快畢業了,兩個禮拜而已,這並不太難熬,時間總會過去,人總會被另一個人慢慢遺忘,而……砂衣子說不出她有多珍惜這十四天呵!
是的,珍惜。
她誠實面對自己的心,坦言能在周圍看到殷邪並不痛苦,雖不能與他說說話,不能碰觸他,但感受他在身邊會令自己安定而從容,即使就此分開,即使再不能相會,殷邪永遠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回憶。
或許他日,春、夏、秋、冬四季不停的更替,當她再在京都和室內作畫時,屋外落櫻漫飛,他在她心中的影像依舊會那麼鮮明,就像他們第一次在三藩市見面她即忘不了他一樣。
“邪,最近很少看到砂衣子來學生會耶,你們鬧翻啦?”伍惡興致勃勃的問,他對這種男歡女愛之事最樂此不疲,嚴怒感冒的掃了伍惡一眼,覺得男子漢如此行徑十分無聊。
他們一行三人剛從學生會出來,正要分頭回自己教室,在走廊上成橫列的氣勢煞是動魄,從教室視窗探出來仰慕他們的女生頭已蔚為奇觀。
“更正。”殷邪愜意的笑了笑,“不是很少,是沒有。”砂衣子在躲他,從樓梯口的怪異之吻後。
“你也發現啦?”伍惡興趣更濃了,語氣裡不是嘆息,而是幸災樂禍。
殷邪笑意隱現,“再更正,不是發現,是知道。”但他不想強迫她,如果她要這麼做,他會百分之百尊重她,尊重一個淑女是理所當然的,但結局如何就不是砂衣子可以掌握的了。
“那你還任由她?”嚴怒挑起了眉,像他的芷丞就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羞怯的她,就像牽牛花依賴著他這株大樹而生存攀爬似的。
“有何不可呢?”殷邪笑了,他不擔心人沒在他身邊,砂衣子的心屬於他,不需任何形式,這就是最好的契約。
“女人不能這樣寵啦!”伍惡馬上口沫橫飛的談起了馭妻術,“要管管她,該罵的時候就要罵,該打的時候就要打,不能給她們太多自由,久了她們會造反,這對我們男人很不利……”
“他媽的你對顏曉冽還不是百依百順?”嚴怒打斷了伍惡的長篇大論,他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傢伙講的那些他自己根本就都沒做到嘛,教別人怎麼能信服?
“那不一樣。”伍惡眼睛瞟向別處,敷衍的哼哈了兩聲,支吾其辭。
嚴怒瞪著他,“哪裡不一樣?”他等著聽答案。
“反正就是不一樣就對了。”這下回答的更敷衍了。
殷邪握拳至唇輕咳一聲,微笑建議著,“怒,其實你可以去問曉冽,她應該會比較清楚。”
“哇拷!你們不要害我!”伍惡立即撲上去,一手搭在一個夥伴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我傑出的夥伴們,其實你們兩位都誤解我的意思了,我剛剛的意思是男人天生就要有寵女人的雅量,女人嘛,寵寵她們又何妨?疼疼她們,多給她們一點愛,她們就會回饋的愈多……”
“媽的,他剛剛是這樣講的嗎?”嚴怒很懷疑的問隔著一個伍惡的殷邪,覺得前後根本就是兩個版本。
“相去不遠矣。”殷邪很好心的回答。